看到劉娥哭成這樣,向晴又立馬去抱住她,“媽,對不起,都是女兒不爭氣,是我害你和爸丟臉了……”
這一出苦情戲,我看得津津有味。
向家人其他的不說,在顛倒是非這一方面還是非常很厲害的,就像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基因。
“好了,爸媽,我本來就打算離開這裡了,所以不管對錯,我們都不要再追究,就這樣吧,好嗎?”向晴開始當好人,彷彿是在勸她爸媽放我一馬。
實際上,她今天恐怕要雪上加霜了。
面對向晴的息事寧人,向重山和劉悅他們並不願意,甚至開始越發地激動起來,吵著要我給個說法。
最後劉娥“噗通”一下跪在了靳寒的面前,聲淚俱下,“靳總,我們家普普通通,無權無勢,確實拿舒家沒有辦法,如果這件事連您都不幫小晴,不幫我們討回一個公道,那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媽!”向晴見狀,立馬想要將劉娥扶起來。
可是劉娥不肯,她死活要等著靳寒給她一個答覆,說到底就是逼著別人幫她,不幫她就不起來的那種。
我冷眼看戲,任由幾道想要殺人的目光射在我身上。
靳寒眉頭緊皺,被人這樣賣慘求助的事情,他不是沒有經歷過,但是其他人他都可以直接拒絕,不需要留任何情面,而面對劉娥,他無法做到那麼絕情。
“阿姨,你先起來。”靳寒開口了,但是語氣比較冷淡,似乎並沒有著急的意思。
向晴抽噎著望向了靳寒,淚眼朦朧之中,彷彿帶著無限的委屈。
傅傑看不下去了,他過去和向晴一起扶劉娥,“阿姨快起來吧,你放心,這件事只要小晴沒錯,靳寒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
靳寒都還沒開口允諾,傅傑倒是急著替他答應了,要不是他和我算實力相當,又沒有身份替向晴出頭,恐怕他就要直接出手了。
聽到傅傑這麼說,劉娥才肯站起來,她看了一眼我,還在哽咽,“舒小姐,好歹我也照顧過你一段時間,我對你一直都很尊重,但是你不能欺負我的女兒,她對你來說只是一隻小螞蟻,可是對我來說,她是我捧在手掌心長大的寶貝!”
我面無表情,絲毫沒有為這感人的母女情感動,反而是覺得可悲又可笑。
自私自利又自我感動的一家人。
今天在這裡,能夠說得上話的就只有靳寒和我,與其說是來和向晴一家人解決事情,倒不如說是來和靳寒處理事情。
他終於凝視著我,眼神有幾分複雜,又隱隱透著銳利,“舒晚意,你真的是故意的?”
我嘲諷地笑了笑,“當然,她先設計我,我怎麼會坐以待斃呢?”
“舒姐,我沒有設計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向晴激動地否認。
我沒有廢話,直接開啟了手機裡的一段影片,音量放到最大,這是那個肌肉男發給我的影片,從房間裡的監控複製出來的,我進房間後和他的對話,全部清清楚楚地傳了出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把向晴如何聯絡他來設計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她的藥還是在我這買的,我就做這行,姐,你懂的。”
“這房間裡全是針孔攝像頭,等事情一出,她就會把影片全發出去,她還承諾我,我要是能把這事辦得越久越勁爆,事後報酬就越多!”
聽著肌肉男的話,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傅傑,他可是所有人裡面,最無條件相信向晴的人,恐怕靳寒都要讓他三分。
此時他滿臉不可置信,彷彿一口吞下了一堆死蒼蠅一樣的表情。
靳寒本來就心情不好,聽完了影片裡的話,他已經臉色陰沉得可怕,有一點我很確定,這人的佔有慾極其嚴重,哪怕我和他離婚了,他要是知道我和哪個男人發生了什麼關係,照樣會生氣。
所以向晴還精心設計我和一個專門賣身的男人睡一起,想想也能知道他此時的心情。
“不是,不是這樣的,舒姐,你怎麼可以用錢買通他汙衊我?”向晴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急忙地否則這一切。
劉娥和向重山也不相信這是自己的乖女兒做的事情,甚至想要來搶我的手機,之前給他們聽過的錄音,看來是白給了。
鄧晶兒和李悠立馬上前來護住我,“別動手動腳啊,信不信你們一家三口住同一個牢房?”
聽到鄧晶兒的警告,劉娥和向重山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靳先生,靳先生!”向晴撲到了靳寒的身邊,哭泣著問道,“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我真的會做出那種事情嗎?”
她哭得眼睛都紅了,臉上一片淚水,看起來無比的悽楚。
一旁的傅傑看到這一幕,明顯神情又開始鬆動了,畢竟剛才我放出來的影片裡,都是那個肌肉男一方的說辭,確實可以編造出來。
非要說是我故意僱傭肌肉男陷害向晴,也不是說不通。
現在只需要靳寒相信向晴就可以了。
他的唇緊抿著,氣氛有些緊張,就連我的心跳都快了幾拍,等著他的回答,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向晴呢?
沉默了大概半分鐘後,靳寒終於開口了,卻是問了一個問題,“在舒晚意離開包廂處理衣服上酒水的時間裡,你也出去了一趟,告訴我,你去幹了什麼?”
原來那時候他注意到了異常,只是沒有跟著向晴出去看看情況。
那時候應該正好是向晴出去,帶著那個肌肉男去我的房間裡等著。
向晴愣住了,隨即又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我只是擔心悅悅和舒姐又出了什麼情況,所以才想要出去看看,後來發現我好像迷路了,於是又原路返回。”
“既然你對會所路線不熟悉,還會迷路,那麼接到那個男人的電話後,你怎麼能那麼快地找到電梯在哪裡,並且上頂樓呢?”我抓住了其中的漏洞質問道。
這下把向晴問懵了,她結結巴巴地有點解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