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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宮女想上位 第7節

如此也就罷了,心眼也和針尖一般小,生怕有人出頭。

想到這裡,秋玲眼中閃過一抹不忿,剛才雲姒退出殿內,便換成她進殿伺候,但頌茸卻處處提防她,連主子身都不讓她湊近。

真是有病!

雲姒輕垂了垂眸,再抬眼,她無奈搖了搖頭,一副推心置腹地安撫道:“好了,她到底是和主子一同進宮的,情誼不同,你心底要是不高興,便少與她說話。”

秋玲還要說什麼,雲姒打斷她:

“你也知道她和主子親近,日後不要再說這些話。”

秋玲扯了扯帕子,癟唇道:

“我也只和姐姐說道說道,不會到處亂說。”

雲姒笑而不語,不接這話。

她和秋玲沒什麼情誼,也不會和秋玲拉幫結派,她看似安撫秋玲一句,實則秋玲心底只會越覺得頌茸難以相處,她只是想給頌茸添堵罷了。

頌茸一直若有似無的阻擾令人厭煩,她也總得回敬一二。

雲姒一貫不是好脾氣的人,只是生得這般容貌,再要性子強勢惡劣些,怕是要遭人厭惡。

******

一夜到天明,記得明日要去殿前伺候,睡前雲姒都不敢浪費時間胡思亂想,她自覺身份低微,皇上不會記住她,哪怕心有餘悸,也沒有自作多情地想太多。

翌日不到卯時,雲姒就起了身,匆匆趕到殿前時,見頌茸一臉睏倦,她輕聲:

“我在這伺候,你先回去休息。”

頌茸立即搖頭,防備地看了雲姒一樣,生硬道:“不用。”

她守了一夜,最後讓雲姒在主子和皇上面前出頭?她才沒有那麼傻!

雲姒輕扯唇,有點一言難盡,要不是許公公都在對面看著,她根本懶得管她,同是一殿伺候的人,哪怕心底不滿表面上也得藏好,裝出一副和樂融融的模樣,尤其是在御前跟前,簡直了。

壓住情緒,雲姒好脾氣地笑了笑,沒再多說,站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殿內動靜。

許順福挑了挑眉,一晚上足夠他查到很多訊息,據他所知,雲姒被分到和宜殿時就是殿內管事的身份,盧才人也沒對這個安排有異議,平日請安也帶著雲姒一起,按理說,雲姒在和宜殿應該是隻居於盧才人之下的地位。

但瞧現在,昨日都沒能進殿伺候,如今也不和頌茸爭執,會不會有點太不爭不搶了?

許順福心底腹誹,面上一點都沒帶出來,甚至都沒往雲姒多瞥一眼。

早朝是每三日一沐休,今日有早朝,皇上不可能久睡,瞧著時間也將要起身了,這也是雲姒這麼早起床的理由,總不能主子都醒了,當奴才的還在睡。

須臾,殿內傳來動靜,許順福理了理衣袖,低頭推門進去,頌茸和雲姒緊跟其後。

殿內一片安靜,外間也只是飄了層黯淡的白色,整個天都是灰濛濛的,殿內也是昏暗,雲姒藉著一點光線點亮了燭燈,轉頭一看,皇上已經坐了起來,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她身上。

意識到皇上在看她,雲姒心中驀然一驚。

她不敢多看,立即低下頭,心底隱約清楚一件事,皇上是猜到她的心思了。

不等雲姒如何懊惱,床榻上傳來盧才人嬌嬌軟軟的一聲哼唧,含著些許啞色,叫人無端生出了臉紅,雲姒越發低了低頭,卻在這一瞬覺得處境也沒那麼差。

皇上知道她的心思又如何?

只要她一日不改變心中想法,皇上總會知道的。

心思轉了幾圈,雲姒一點沒耽誤事,手疾眼快地要上前伺候盧才人,卻被頌茸擋住,雲姒心底是真無語,但沒和頌茸爭,恰到好處地退了一步,準備去拿盧才人今日要穿的衣裳。

結果,她還沒轉身,身後就有人輕推了她一把,她整個人就站在皇上面前,雲姒有點傻眼。

她回頭一看,推她的人是許順福,再一瞧,殿內居然只跟進來她和頌茸兩個宮女,其餘都是小太監,雲姒心底犯嘀咕,御前的宮女都幹嘛去了?她人都被推到皇上跟前了,伺候皇上穿衣的活計只能落在她身上。

要不是時機不對,否則雲姒真想好好謝上一番許公公。

許順福的動作不隱晦,談垣初看得清清楚楚,他倒是不意外許順福的機靈,相較而言,某個昨日眼底寫著野心的人就顯得笨拙了許多。

機會推到眼前,還不知道抓住,就這樣的,還整日裡想東想西的?

談垣初漫不經心地抬起眼,這個想法剛略過,女子已經蹲了下來,她動作很利落,卻也輕柔,替他穿襪穿鞋,談垣初只覺得她的手剛碰上來,下一刻,鞋子就穿好了。

他本來以為的她會趁機做些什麼,結果什麼都沒有。

抬頭,女子站在一旁,靜等他起身,談垣初動作幾不可察地一頓,才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女子拿起衣裳替他穿衣,她不高但也不矮,抵到他肩膀處,從談垣初的角度,能看見她一顫一顫的眼睫,燭光下,美人面似乎越添了些說不清的韻味。

談垣初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這時才恍然,她沒有表面上的淡定如初。

她一直垂眸,一記正眼都沒看他,當真守規矩得不行。

談垣初也說不清什麼情緒,但他也知道,自己對這個宮女的關注有點多,一點也不像敗興的跡象。

一縷青絲忽然落下,垂在女子臉側,她有點意外,想抬手把青絲別過去,但雙手都不得空,只能越發低了低頭,不讓主子發現儀態有失,談垣初抬了抬眼,沒管。

雲姒加快了動作,想要趕緊整理髮髻,忽然,一隻手伸過來,將那縷青絲別到耳後,不可避免的,手指輕碰到她耳垂,雲姒渾身一僵,明黃色的衣袖很快收了回去。

他的身影擋住了盧才人的視線,雲姒不必擔心會被人看見。

但她仍是控制不住地眼瞼顫抖,四周彷彿都安靜了下來,心跳一點點加快,彷彿震耳欲聾,雲姒慌亂地低下頭,她有點回不過神來。

皇上這是在做什麼?

第8章衝突

殿內昏暗,加上談垣初擋住了一些人的視線,所以,談垣初的動作沒幾個人看見,但許順福就站在兩人對面,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許順福看得眼都睜大了。

女子肌膚白皙,不經意碰觸到的地方也是細膩滑嫩,談垣初收回手,袖中的手指不著痕跡地一動。

雲姒人都是傻的,不受控制地抬頭看向皇上,但皇上沒看她,仿若剛才的舉動只是她的錯覺罷了,雲姒腦子亂糟糟的,動作卻一點都沒耽誤,在盧才人轉過身時,收了手,恭敬地垂眸退到一邊,許順福都不得不有點佩服她了,這個時候還能保持冷靜。

雲姒不知道許順福在想什麼,否則只怕會苦笑。

她怎麼可能冷靜?

直到現在,她都覺得腦海中緊繃著一根弦。

雲姒快速地抬頭看了眼盧才人,確認盧才人沒發現異常,心底不易察覺地鬆了口氣,才鎮定下來仔細觀察盧才人。

和往日相比,盧才人神情有點懨懨的,不是心情不好,倒是像身體有些不適,她上前接過雲姒手中的腰帶,親自替談垣初整理了一番,戀戀不捨地送走皇上後,直接癱在了床榻上。

雲姒一愣:

“主子怎麼了?”

盧才人臉有點白,一手按著腰,癟著唇帶了些許哭腔:

“好疼。”

雲姒被驚到,趕緊替盧才人解了衣裳,盧才人穿著綠色戲水鴛鴦的肚兜,襯得膚色白皙,但腰窩處有著一片青紫,看上去頗有點唬人,雲姒蹙眉,擔憂地撫了撫那處,低聲問:

“主子疼得厲害嗎?”

盧才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吧,她懨懨地點頭,眸子軟乎乎地一片,讓人格外心疼。

盧才人想起昨日場景,心底還浮現著些許後怕。

人人都說侍寢是一件好事,盧才人也這樣覺得,進宮前,母親也和她說過,其中美妙是要她自己體會的,但總歸是要先顧著皇上。

盧才人不敢忘記母親教誨,但她怎麼也沒想到,皇上在床榻上竟然是這般不會憐香惜玉的人。

一次侍寢,簡直要了她半條命,半個時辰叫了水,盧才人還惦記著疼,半點滋味沒覺出來,完事後,皇上拿著錦帛擦身,她還得立即爬起來伺候皇上洗漱。

還一點不適都不能表現出來。

盧才人委屈地癟了癟唇,真的好疼,她總覺得昨日的皇上不怎麼熱衷於那事,草草應付了事,但她疼得太狠,不僅沒有勾著皇上,還覺得鬆了口氣。

雲姒見盧才人吧嗒吧嗒地掉著眼淚,沒敢再問,頌茸也湊過來,見到主子身上青紫,驚呼一聲:

“皇上怎麼這麼狠心!”

雲姒皺起眉頭,覺得頌茸過於口無遮攔,皇上也是她可以議論的?這宮中沒什麼秘密,萬一這話傳到皇上耳中,怪罪下來,整個和宜殿都陪得著她倒黴!

沒等雲姒說什麼,盧才人變了臉色:

“住嘴!”

頌茸一直若有似無地在和雲姒爭,被主子當著雲姒的面訓斥,面上有點掛不住,當即臊得一張臉通紅,許久,她回過神來,低頭窘迫道:“奴婢一時失言,主子息怒。”

盧才人知曉輕重,也怕頌茸會惹出事來,不禁有點埋怨:

“你下次說話過過腦子,平日中你也多和雲姒學學規矩。”

盧才人再偏心,也不得不承認,論規矩,雲姒能甩頌茸一條街,會帶頌茸進宮,全憑的是二人主僕多年情誼,加上她被頌茸伺候習慣了,但見頌茸一次次失態,盧才人哪怕不說,心底也難免覺得她和其他宮人比,會有點上不得檯面。

她這種人,平日中就最在乎臉面,身邊的奴才不得用,也會覺得被別人比了下去。

頌茸聽出主子話中隱約的嫌棄,低下的頭一片臊紅,她尷尬得不敢抬頭看雲姒表情。

雲姒只當什麼都沒聽見,主子話中是有埋怨,但見她半點沒有生惱,就知主子心底是看重頌茸的,雲姒眼神微閃,她蹲下身子,出聲打破殿內有點凝固的氣氛:

“奴婢給主子重新換一件寬鬆的衣裳。”

盧才人臉色緩和了一些,衝著雲姒點頭。

時間一耽誤,過得很快,雲姒出去打發宮人到御膳房領早膳,昨日和宜殿剛侍寢,御膳房都是有眼力見的,送的早膳格外豐盛,盧才人見到,不由得沒好氣:

“這群奴才之前根本對我沒上心!”

雲姒沒接這話,安靜地給盧才人盛了一碗粥。

前往坤寧宮給皇后請安的路上,盧才人意外遇見了邱才人,兩人都住一宮,但彼此除了在坤寧宮外就沒碰過面,遇見時,盧才人還有點意外,覷了眼時間:

“邱才人今日怎麼也這麼晚?”

她是換身衣裳耽誤了,但邱才人往日都是早早就到坤寧宮了,這個時辰才出發明顯不對勁。

雲姒不易察覺地朝邱才人看了一眼,邱才人是舊邸跟上來的老人,她穿一身絳紫色宮裝,襯得她很是安靜,邱才人衝盧才人點了下頭:

“出門時不慎髒了鞋襪,才來晚了些。”

邱才人抬頭,又抿唇笑了笑:“和盧才人同住一宮,還是頭一次一起去給皇后娘娘請安。”

話音甫落,邱才人看見盧才人身後的雲姒,陡然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再看向盧才人時,她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她在宮中是個不起眼的,知道自己位份低,也不敢惹麻煩。

雖然和盧才人同住一宮,但也一直和盧才人沒有交際,這還是她頭一次關注盧才人,誰知道就在盧才人身邊看見這樣一位宮女,她不懂盧才人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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