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今王騰在內廷的身份和地位,想要跟他對食的宮女,就算沒有一千,那也有八百,然後再趁機圓房,簡直輕而易舉。
但在此之前,他必須把心法弄到手,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再多想。
未央宮。
紅拂一臉冷漠的看著眼前嬉皮笑臉,主動討好自己的小太監。
她當然知道這小太監的意圖。
“說吧,什麼事。”
紅拂清楚他的意圖,但是一想要小太監昨日那侵犯的目光,決定再晾他幾日,反正距離月中還有七天。
“紅拂姑娘,昨日無意冒犯,我專程來給你道歉了。”
小太監咧嘴一笑,看上去十分機靈的模樣,還順勢向紅拂拱手緝禮,以示賠禮道歉。
看著他嬉皮笑臉,不著四六的樣子,紅拂依舊是冷若冰霜:“最近保護陛下,我心神勞累,沒有心思去寫心法,等過些時日吧。”
過些時日?
老子的命不是命啊?
王騰心裡暗罵了一句,臉上卻還是嬉皮笑臉,挪動身子,來到紅拂身後,伸出雙手,搭在她的香肩上面,直接按摩起來:
“紅拂姑娘,我會些推拿之術,來,我給你按按,保準按完之後,你神清氣爽。”
紅拂對毫無功力的王騰本來就沒設防,哪知道這狡猾小太監,如此膽大,竟然伸出鹹豬手,按壓她的肩膀。
紅拂心中氣極,要知道,這是第一次男人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面,動手按壓。
奇妙的感覺席捲全身。
此刻,紅拂心裡是又氣又羞。
她本想阻止,但很快,她就感覺,這種奇妙的感覺,很是愉悅,再加上王騰按壓力度適中,他的雙手,似乎有著讓人消除疲勞的魔力。
由於太過於舒服,紅拂享受的閉上了雙眼,仍由身後的王騰幫自己按壓肩膀。
過了好一會兒。
“怎麼樣?紅拂姑娘,我的推拿之術還可以吧?”
王騰收回手,繞到紅拂跟前,見她一臉愜意的閉著雙眼,心裡暗喜,繼續說道:“紅拂姑娘,你看我這按也按了,你是不是該....”
王騰笑嘻嘻的搓著雙手,意圖不言而喻。
聞言,紅拂緩緩睜開雙眼,道:“就算給你心法也沒有,你懂的修煉的法門嗎?”
這番話把王騰給噎住了。
他不是武者,自然不懂得修煉的法門。
“明日到我住所來,繼續用你的推拿之術伺候,若是按的舒服,我就把心法告訴你,並告訴你修煉的法門。”紅拂說道。
王騰一聽有戲,當即滿口答應下來。
目的已達到。
王騰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畢竟,他除了是天子門生之外,還是內務府主事,現在還是當值的時辰,他還得去趟內務府,處理內廷的各種事務。
剛到內務府,還未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哀嚎。
聽到聲音。
王騰不禁心生好奇,加快腳步,走進內務府。
內務府院子裡。
幾個太監手持廷仗,正在狠狠的杖責一個內務府低等太監,而在不遠處,司禮監主事趙無極,正悠閒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王騰一眼就認出,執行杖刑的那幾個太監,並不是內務府的人。
“趙公公,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內務府了?”王騰朝著趙無極走去,先是一番客套,而後指著那名被打的內務府低等太監,詢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王公公,你這內務府的人,太不懂事了,咱家來內務府處理正事,這小太監居然給咱家上的茶水,竟然是滾開的茶水,看把咱家的嘴給燙的。”
趙無極指了指嘴邊紅彤彤的一片,又繼續說道:“王公公,你可千萬別覺得咱家是故意找茬,這小太監如此的待客之道,這樣會吃大虧的,咱家幫你教訓一下他,長長記性。”
得知來龍去脈,王騰雙眼眯起,他目光緊盯著趙無極嘴角,嘴角那一片紅彤彤的所謂燙傷,怎麼看都不像是被滾開的茶水燙傷,而像是被蚊子叮的。
什麼不是故意來找茬,無非就是想提前找好理由,想讓他無話可說。
可見趙無極心腸之毒辣。
“好了,停手。”
王騰轉身看向那幾個正在執行杖刑的太監,勒令幾人停手,再讓他們打下去,被打的那名內務府低等太監可就真的沒命了。
“王公公,你這是什麼意思?”趙無極陰沉著臉,臉色不悅,挑眉質問。
“趙公公,人你也打了,再打下去,容易鬧出人命,依我看,稍微懲戒一番就行了,何須大動干戈呢?”王騰建議道。
“王公公,這裡是內廷,凡事得講規矩!”趙無極嬌柔作態的比劃著蘭花指,指向那被打的內務府低等太監,道:“怎麼?王公公你想為他求情不成?”
“是的。”
王騰倒也沒有拐彎抹角:“趙公公,你是司禮監的人,而被打的是我內務府的人,於情於理,你是不是該知會我一聲?倘若我那天去司禮監,也遇到同樣的情況,不打招呼就杖責司禮監的人,你會怎麼辦呢?”
“王騰,你是在威脅咱家嗎?”趙無極蹭的站起身,直呼王騰名字。
“不敢,只是我想知道,剛才我說的如果真的發生了,趙公公你會怎麼辦呢?”王騰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你敢!”
趙無極氣急敗壞道:“司禮監隸屬魏督主管轄,你不過是一內務府主事,還想懲戒司禮監的人?你還不夠資格!”
“如此說來,你欺負我內務府的人,那你就夠資格了嗎?”
王騰怒斥道:“內廷十二監,分工明確,即便你司禮監是十二監之首,也沒有資格插手內務府的事情,不打招呼就杖責我內務府的人,趙公公,你有越權之嫌!”
“你——!”
這一頂‘越權之嫌’的大帽子扣下來,把趙無極氣的夠嗆,一直以來,司禮監作為內廷十二監之首,無需任何招呼,就能插手各監事務,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了。
而今,王騰居然拿不成文的規矩說事。
趙無極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畢竟皇帝沒有明確下令,讓司禮監掌管其餘各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