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殷不斷的用豬刷技能,讓自己變得更強時,梅義也來到了胡惟庸府上。
胡惟庸的府邸並不大,至少要比梅府小上很多。
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小院子。
和胡惟庸此時的身份相比,反差很大。
讓初次前來的人,很容易就會產生一些錯亂。
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兒。
堂堂一國宰相,所住的地方怎會如此的簡陋?
可胡惟庸卻甘之如飴,不覺得有絲毫的不妥。
而梅義也同樣沒有因為胡惟庸住處簡陋,就對胡庸有任何的小瞧。
反而還覺得胡惟庸很有品位。
不愧是能做上丞相的人。
覺悟就是高!
這就是傳說中的,神仙放屁也香了。
“哈哈,梅家賢侄,你終於來了!
早就聽天賜說,他在外面交了一個好朋友,就是梅家賢侄。
一直想讓他帶你到家裡面來坐一坐,可他偏不肯。
今天你終於是來了。”
胡惟庸笑哈哈的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還沒到跟前,就先出聲對梅義打招呼。
言語之間,直接將他給稱作賢侄。
這種稱呼,可是很親近的。
這讓梅義受寵若驚。
他知道,胡惟庸的這個宰相,現在雖然看起來像個空架子,但卻架不住他背後站著的李善長以及眾多的淮西勳貴。
況且,因為中書省制度,以及宰相制度的一些優點,導致胡惟庸這個所謂的空架子,其實手中權力還是不小。
之所以有些人,會覺得這個時候的胡庸是空架子。
主要是因為和李善長對比給比的了。
胡惟庸此時的權力,自然是沒有李善長當初大。
但是對於許許多多的人而言,那也真的是大權在握。
至少在梅義看來,他們家是遠遠比不上胡惟庸的。
此時被胡惟庸如此熱情相待,這讓他受寵若驚!
當下梅義也不敢有太多遲疑,連忙上前,口中稱胡惟庸為伯父。
屬於是直接順杆子往上爬了。
梅義是真的想要往胡惟庸這條大船上靠。
而胡惟庸這個時候,也確實缺少幫手。
想要儘可能多的來培養一些,屬於自己的勢力。
兩個人可謂是一拍即合。
因此,接下來的相處,也很是愉快。
胡惟庸還專門讓人弄了一桌宴席,自己親自陪著梅義在這裡吃喝。
這讓梅義更覺得臉上有光!
覺得自己走的這一步是真的對!
胡惟庸這人能處!
“賢侄的梅家,要是都如賢侄這樣的,那該有多好?
憑藉汝南侯所立下的功勞,以及賢侄這樣的後起之秀,梅家必然長久。
將會更上一層樓。
只可惜,那梅殷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
明明前途無限,卻偏偏要去撩撥上位的虎鬚。
撩撥上位的虎鬚不說,還直接把韓國公,以及眾多的淮西勳貴都給得罪了。
實屬是家門不幸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胡惟庸望著梅義如此說道。
梅義聞言,也嘆了口氣道:“說起梅殷那王八蛋,小侄就火大!
真不知道那蠢豬是怎麼想的!
不過伯父,這梅殷已經不是我們梅家的人了。
梅殷今後和我們梅家,沒有什麼關係!
小侄今天前來,就是與伯父說這些的。”
聽到梅義如此說,胡惟庸點了點頭。
“賢侄所說的這些,老夫都知道。
老夫就知道賢侄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犯糊塗。
這等事兒都是梅殷那傢伙的個人行為,與賢侄,與梅家,斷然無任何關係。
這件事情,老夫也會親自向恩相分說清楚。
不讓恩相對你們梅家有任何的偏見和誤會。”
胡惟庸口中的恩相,指的便是李善長。
這自然是梅義最想看到的。
覺得這胡惟庸是真的夠意思,自己此番沒有白來,所做的決定是真的正確。
當下便連忙拜謝,口中喊伯父喊得更為的親切了。
“不過賢侄,這些事兒只我對恩相進行解釋,還是有些不夠的,
畢竟這一次,這梅殷所做出來的事情影響太大。
招致了許多的不滿。
恩相手底下人很多,眾多的淮西勳貴,都對梅殷所做的事兒惱怒至極。
恩相那邊倒好說,恩相為人大度。
但是,那眾多淮西勳貴就不好說了。
這些都是一路殺出來的人,脾氣也大。
會因此而做出一些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
雖然那梅殷和你們梅家,已經沒了什麼關係。
但只怕有一些人,還是會下意識的把你們給聯絡在一起。”
一聽胡惟庸如此說,這梅義頓時就著急了。
連忙望著胡惟庸道:“伯父,這……這該如何是好?
這梅殷和我們梅家,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
還請伯父給他們多說說,替我們梅家解釋一下。
小侄還有我們梅家,絕對不會忘記叔父的大恩大德。”
聽到梅義的這話,胡惟庸不由的暗自撇撇嘴。
心道這梅義當真是一個蠢貨。
自己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他竟然還不懂。
這梅家當真是後繼無人!
原本那梅殷看起來,人還蠻可以的,前途無量。
哪能想到,突然間就做出了那等愚蠢之事。
剩下的這個梅義,雖自命不凡,但實際上卻是一個難以擔當大任的。
汝南侯梅思祖的梅家,在他去世之後,交到梅義手中定然會沒落。
但轉念一想,梅義如此愚蠢也好,這樣的話,自己讓他做事情,把梅家給拉到自己這裡來,也就會變得更加的輕鬆。
這樣算來的話,他沒腦子反而是一件好事。
當下,胡惟庸便只好把話說的更為直白一些:
“這事兒只指望我說是不行的,最主要的,還是要看伱們梅家該怎麼做。
我說的再多,他們也不可能完全相信。
只有賢侄家做出了相應的舉動,向世人證明了你們,梅家和梅殷已經一刀兩斷,不再是一家人,這樣的話那些人才會相信。
這豈不是要比我說上千句萬句,都要更加管用?”
聽到胡惟庸如此說,梅義這才反應過來。
“伯父的意思是……?”
他帶著一些探尋,神情有些激動的望著胡惟庸詢問。
胡惟庸點了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具體該怎麼做,要不要做,賢侄自己考慮。
畢竟這是你們梅家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好多參與。”
梅義已經是下定了決心。
“伯父,您就瞧好吧!這件事情,小侄定然會將之辦得漂漂亮亮的!”
在如此說的時候,他的面上多出了一抹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