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批侯爺圈地為奴

第二百四十五章 他心尖尖上站滿了人

季時宴掃了地上的孟熙寧一眼:“公主對人命事不關己,恕我難苟同,還有,我不是公主你的侍衛。”

他的牌子掛在鳳鸞宮,不是在孟熙苑的長樂宮。

“你為她求情?”孟熙苑怒瞪孟熙寧一眼:“她今日本就錯了,憑什麼本公主不能罰她?”

“可以。”季時宴重新拿起一柄雪鏟:“公主罰吧。”

說完跟著那一隊侍衛走遠了。

“啊!!!!”孟熙苑在原地發了一頓脾氣,氣急敗壞在雪地裡怒吼了兩聲。

隨即眼刀一掃,看向孟熙寧。

孟熙寧渾身狠狠一顫,她根本不敢忤逆孟熙苑。

從小到大,自己在這個姐姐手底下受的罪太多了。

她曾經因為惹得孟熙苑不悅,生生被拔下過指甲。

也曾被她叫宮人拿著恭桶蓋在頭上。

總之,只有她不到,沒有孟熙苑不敢做的。

惹惱她是什麼情景,自己親身嘗過太多了。

“你怕什麼?”孟熙苑瞧著她這懦弱無能的模樣,冷笑:“怕我啊?”

“不、不敢。”

她眼底的情緒,孟熙寧很熟悉,是要發瘋的前奏。

這次又會是什麼懲罰?

這大冷的天,不會是——

孟熙寧的身子都在不自覺地發起抖來。

“公主,”孟熙苑的貼身宮女此刻提醒了一句:“那個季侍衛,似乎是覺得公主過於喜怒行色,這才不願親近——”

“你懂什麼?!”

孟熙苑立刻發起怒來。

宮女垂眸,不敢說話了。

可過了半晌,只聽孟熙苑不甘不願地朝孟熙寧吼:

“起來,滾回你宮裡去,別出來礙本公主的眼!”

孟熙寧意外到不敢相信。

孟熙苑,放過她了?

“還不去!”

她忙不迭從地上爬起,帶著宮女消失在鳳鸞宮外。

孟熙苑盯著孟熙寧的背影,眼底閃爍出一絲妒火。

“這是季蕭第二次為孟熙寧說話了吧?”

她記得相識的第一日,她要罰孟熙寧,那時候他也不動聲色求了情。

很好。

孟熙寧這個賤人,老毛病又犯了,敢覬覦她的東西。

她現在收拾不了那謝京華,總得有人給她玩玩吧?

宮女看著她的臉色,心驚膽戰。

原來不是真心要放過,是心底盤算著別的。

“走吧,去太醫院。”孟熙苑獰笑:“看看本公主的疾症,順便再問太醫要些好藥,我這個妹妹,看來是迫不及待需要男人呢。”

**

玉瑤宮。

不愧是寵妃的宮殿,這富麗堂皇簡直晃了卿酒酒的眼。

進了門,卿酒酒被請到桌邊坐下。

宮女們果然端來新鮮熱乎的桂花糕。

良妃換了身衣服才又出來,走近時,身上的薰香氣味隱約可見。

卿酒酒只聞了一下便變了臉色。

大冬日的,良妃在宮裡穿的是常服,沒有了那麼多金光閃閃的首飾,倒顯得素淨溫婉了不少。

她親自給卿酒酒斟了一杯熱茶:“這桂花糕雖然好吃,不過甜食麼,總是膩人,喝口龍井,去甜膩。”

這茶是上好的茶,卿酒酒嚐了一口,單刀直入:“娘娘請我來,想必也不是為了喝茶吃點心這麼簡單吧?”

若是真為了吃的,叫人給她送過去就是了,又何必邀約她親自來。

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就沒必要拐彎抹角了。

“謝姑娘還真是個直爽人,”良妃看著她:“我尋藥王谷的人著實已經許久了,更知道藥王谷的谷主便姓謝,謝姑娘,你這個身份,被大殿下囚禁在宮中,也當真是委屈。”

“委屈談不上,不過到底是有幾分不快活。”

良妃一笑:“謝姑娘替我看脈,若是我能順利懷上皇嗣,便想辦法將你送離皇宮,怎麼樣?”

卿酒酒喝了一口茶,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她先是往這殿內四處掃了幾眼,而後視線定在床幔邊掛著的一個香囊上。

“娘娘很愛香麼?”

聽她這麼問,良妃似有若無地揮了揮手,將自己身上的香氣撩起,沉醉地吸了口氣:“是不是很香?”

香是香,就是——

卿酒酒措辭:“有時候有些香也不是都有安神作用。”

良妃單手撐著腮,望著那香囊,有些風情萬種的滋味:“我自然知道,不過這是陛下賞賜的。”

皇帝?

看不出來啊,孟召那人在宮裡有這麼子嗣,卿酒酒還以為他恨不得多生孩子呢。

怎麼到了良妃這兒,竟然——

“娘娘,您不能生育,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這香?”

良妃那千嬌百媚的姿態倏然一頓,她緩慢回過神來,眼底還帶著錯愕:“你說什麼?”

“這香不常見,馨香取自西蒙一種罕見的冰草,那草留香非常長,一般,用來避孕。”

良妃是徹底不淡定了:“你胡說八道什麼?陛下怎麼會不想要皇嗣,他賜我這個,是為了要給我安神用!”

卿酒酒不慌不忙:“娘娘出身如何?”

良妃的出身,她下頜揚了揚:“我蘇家滿門武將,父兄都曾為上陽立下汗馬功勞,我母親又是莫迦有名的美人兒,身份貴重,你說我出身如何?”

原來是大將之女,而且卿酒酒沒有猜錯,她孃親果然是外族人。

不光是外族人,還是莫迦人。

跨國呢。

難怪孟召不讓良妃誕下子嗣,這要是有子嗣,或者是兒子,那難保蘇家不會與莫迦勾結,往後要取了上陽的皇權地位。

雖然這種情況小之又小,也不是沒有可能。

皇帝真狗,連這小之又小的可能也不容許。

卿酒酒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良妃。

她是聰明人,否則不會榮寵這麼久。

過了一會兒,良妃的臉色果然肉眼可見地灰敗下來。

“你是說,他防著我們蘇家?怎麼、怎麼會?”

卿酒酒嘆了口氣:“自古帝皇權術,聖心難猜,娘娘久居深宮,難道不比我明白?”

良妃這次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雙唇慘白髮抖。

“他、他說我是他心尖上的人。”

卿酒酒嘆了口氣:“他心尖尖上站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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