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批侯爺圈地為奴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另做打算

孟長安幾乎被驚愣在原地。

銀杏狠狠一皺眉,反應極快地揮了個手:“還不將娘娘帶進去!”

卿酒酒只是小小地露了臉,接著就被極速地帶回了內殿。

連門口那男人長什麼模樣都沒有看清。

孟長安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女人已經消失在門口。

他追著要進,那個叫銀杏的宮女瞬間攔住了他去路。

“二殿下!大殿下不在宮內,吩咐過奴才們,不能打擾的。”

臨華宮內的宮人數量幾乎是其他宮裡的一倍,孟長安又怎麼不會知道孟九安的霸道。

但是那女人——

她長得如此天姿國色,但是為什麼腿上會有一根鐵鏈!

孟長安脾氣急,與孟熙苑果然是兄妹,個性都差不多。

“你們、你們將人綁起來?”他指著殿內已經看清的身影,急嗤:“孟九安究竟是從哪裡弄回來的人?”

銀杏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她原本沒有打算讓孟九安與卿酒酒碰上面,卿酒酒應當是故意的。

趁她們不備,牽著腳上的鐵鏈也要出來,就是為了讓二殿下看見。

這可怎麼是好?

二殿下本就對大殿下敵意深深,皇后更是巴不得挑出一些臨華宮的差錯來。

今日也是沒有防到二殿下會匆匆跑來,還是直接往裡進,所以根本令人不設防。

大殿下到如今還沒有訊息傳回來,前陣子因為卿酒酒總是想逃出去,因此她大著膽子與衛行雲合計了一番,將人鎖起來。

這幾日,雖然也有些妃嬪想過來一探究竟,不過都被她拿孟九安的喬,威脅了回去。

可眼下這位,是宮裡唯一的嫡皇子,皇后的心頭肉。

她們就算將孟九安搬出來,也未必能威脅上一二。

孟長安當然不好忽悠。

他骨子裡既帶著皇室的氣勢,又有孫家的蠻橫,腰硬的很。

孟九安若是在也就罷了,偏偏現在不在宮裡。

他今日又在朝堂上受了氣,恨不得都撒出去。

更何況——那美人兒,長得非常對他的胃口。

也難怪啊,孟九安不惜招來禍患也要將人關在宮裡,還非得鎖起來。

這要是叫別人看見,哪個男人不瘋?

男人的天性裡就有掠奪,更何況是美人呢。

他想到這,對孟九安的那點忌憚就更加拋在腦後了。

方才沒有怎麼看清美人兒的長相,這下所有的興趣都前所未有的高漲。

“孟九安這樣囚禁一個人,父皇不知道吧?母后不知道吧?而且本殿下看,她根本不是上陽人,還是說,你們主子瞞著父皇母后,從別國弄來人,是要對上陽不忠?”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銀杏臉都白了。

她往地上一跪:“二殿下慎言,殿下他自有他打算,我們宮裡的娘娘,也沒有做出違禁皇宮之事,二殿下的帽子未免扣得太大了!”

“慎言?”孟長安冷笑:“你還教起本殿下做事來了?”

“奴婢不敢!”

“那還不給本殿下起開!”孟長安伸腿就是一踹:“是與不是,本殿下驗過便知,你這賤奴攔什麼路?!”

銀杏生生捱了一腳,但她畢竟是習武的,沒有那麼容易被踹翻。

晃悠兩下,她又重新跪好。

背挺的筆直,可是分毫不讓:“二殿下不能進去。”

局勢變了這麼幾遭,皇后與二殿下的刻意,她又怎麼會看不明白?

要是真讓他們拿了裡頭的娘娘做文章,那大殿下的處境就會變得危險。

若是大殿下再不回宮,後果當真無法設想。

“本殿下讓你讓開!”孟長安怒不可遏。

不過他一個人要對抗這臨華宮的宮人,多少是有些不夠的。

他獰笑著跑出去。

憑他一人不行,難不成他還不會去找援兵不成?

這後宮說到底還是母后說了算,孟九安算個什麼東西?

他今日還非要瞧清楚裡頭那個女人的真實模樣不可。

銀杏眼眸深深,盯著孟長安跑沒影的身影,擅自便從地上站起來,進了殿內。

卿酒酒正被宮女們摁在軟榻上。

殿內鋪著厚厚的氍毹,炭火也燒的足,所以並不冷。

任憑卿酒酒光腳踩在上頭也不冷。

但她細瘦嫩白的腳踝,卻被綁在上頭的鐵鏈磨起一圈的紅,有些地方還脫皮了。

——那是她方才聽見外邊的動靜,不管不顧衝出去的時候拉扯出來的傷。

這根鐵鏈的長度並不支援她走到殿外露面。

而是由於銀杏不在,剩下的幾個小宮女經驗少,壓不住她,因此她猛然用力,將軟榻拽離了幾寸,才拼著露了一下臉。

她原本不知道那人是誰。

但是後邊兒聽他們說話,明白來的就是那位上陽嫡皇子,二殿下。

前幾日那位來看過自己的皇后所出的兒子。

但是聽他說話,這人似乎性子與皇后有些像,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否則也不會單槍匹馬就來闖臨華宮,怎麼著也得帶些幫手吧?

而且聽著義憤填膺的,似乎是要為她抱不平,但是實際,剛才看見她的那一眼,眼底掠奪也沒有逃過卿酒酒的眼。

就算這位二殿下能將自己從臨華宮解救出去,也未必就能落得一個好去處。

因此她後面才沒有執著要出聲。

而銀杏已經急匆匆進來,深深看了卿酒酒一眼,朝旁邊的宮女使了個眼神:“將鐵鏈解開,快,找個人去銷燬掉。”

“啊?”

小宮女吃驚,手上動作很快,解開了卿酒酒腳上的鐵鏈,可是:“銀杏姐姐,這個鐵鏈要銷燬,談何容易?隨便一番就能找到了。”

銀杏面色冷凝:“二殿下很快就會再回來,不能真叫他坐實我們囚禁別國女子的罪名,否則會給殿下招來禍事的。”

要將卿酒酒鎖起來的方法,也是她與衛行雲出的主意,要是真的釀成禍,牽連了殿下就不好了。

腳上的鎖鏈被取掉,卿酒酒冷笑一聲:“現在才想起來牽連你們家殿下,是不是有點晚了?你家殿下兩個多月都沒有訊息,就不另做打算麼?”

隨著時間越推移,這臨華宮的氣氛就越發緊張。

卿酒酒也想知道,那夜之後的‘宋旬’究竟去了哪裡。

可她完全收不到大周的任何訊息。

不管是季時宴也好,藥王谷眾人的訊息也好,亦或者是雲琅和丸丸是否平安。

她被困在這個見鬼的皇宮裡,還要重複四年前被囚禁的經歷,心態其實也有點崩潰。

但是所與人都在等。

銀杏剛想說話,院子裡又響起了動靜。

她臉色一變——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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