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
卿酒酒的嬤嬤幫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她們的側王妃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指印!
小桃震驚到咬手指:“王王王王妃——”
謝雨閃身到卿酒酒身前,生怕這些不要命的女人打起架來四頭髮。
“這一巴掌還那日你給小桃的。”卿酒酒拍去手上的灰:“滾回你的翠玉軒去。”
“卿酒酒!”
卿秀秀終於反應過來,衝著上去要撕扯卿酒酒的衣服:“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訴王爺,我一定要王爺替我做主!”
“去吧,沒人攔著你,打一巴掌不會流產。”
也就是卿秀秀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了,胎穩了,卿酒酒才打的這巴掌。
畢竟她還要指望這個小傢伙呢。
謝雨動起手來是不分輕重的,他將卿秀秀推回給她的嬤嬤幫,雙手叉腰:“還不走。”
經過上次的事,謝雨對卿秀秀徹底沒有了好感。
他唯一要無條件服從的就是季時宴的命令,在卿酒酒這兒,也只是任務而已。
原本他就對自己身居後宅的女人爭鬥覺得沒有意思。
但是卿酒酒都沒有罵過他是狗!
王爺也沒有將他當狗!
這個卿秀秀極其囂張,導致自己極其不喜歡她。
所以他當然是站在卿酒酒這邊的。
“謝雨,你是王爺的人,你也這麼幫著卿酒酒,是不是、你是不是也看上她這張狐媚的臉了?你要背叛王爺不成?!”
聽聽這張嘴在說些什麼?
謝雨可不是個會逞口舌的人,他說不過就要打。
卿酒酒將他拉住:“別激動,我打沒事,你打了就完了。”
“......”
你還挺驕傲啊?
“卿秀秀,再不走給你另一邊也開個花好不好?”
小桃這會兒可硬氣了,王妃為了她還打了卿酒酒,夠她動動三年了:“就是,還不走!”
自己原本是要跑來炫耀的。
那日季時宴雖然來了海棠苑,可是事後給了翠玉軒無數賞賜。
自己根本沒有在這一戰輸掉!
可是卿酒酒這個賤人居然敢打她!
還有謝雨護著她!
卿秀秀怒視良久,最終發現這是卿酒酒的地盤,自己還真豪橫不過。
“你給我等著!”
說完,一幫人落荒而逃似的出了海棠苑的大門。
王嬤嬤扶著卿秀秀,臉上同樣憤怒難平:“這個賤人還真是囂張,不過側王妃,王爺說了要帶您也去宮宴的,您消消氣。”
不說還好,一說卿秀秀更氣。
這次的宮宴,本來只有她亮相在皇宮,可以好好地收一波讚賞。
誰知道卿酒酒竟然就求得王爺放她也去了!
“再叫揚州布紡送些今年上好的料子過來,本王妃要再做幾身宮裙!卿酒酒去宮宴又怎麼樣,她只配穿庫房被我挑剩的陳年料子!”
“是是是,不過側王妃,這也是個機會,您想想,平日裡在王府,那賤人丟臉也丟不出大的,可在宮宴上就不一樣了......”
她一提醒,卿秀秀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王婆,你是說?”
這王嬤嬤好歹是個經歷過許多宅斗的女人,還沒被人打死也是她的本事。
她心底的齷齪主意多著呢。
卿秀秀附耳過去,越聽,嘴角的笑容就越發大。
到最後她點點頭:“你去辦吧,辦成了,我有賞。”
王嬤嬤喜上眉梢:“多謝王妃,老奴預先恭賀王妃得償所願!”
一瞬間轉怒為喜,卿秀秀重重地鬆了口氣,突然感覺肚子動了一下:“哎!這小傢伙踢我!”
“恭喜王妃!這是有胎動了呀!”
卿秀秀那眼角的笑容是怎麼都掩不住了:“快讓人去請王爺過來,就說小世子動了,他想王爺想的緊。”
卿秀秀還真是抓住一切機會不放過。
王嬤嬤匆匆要往主院去,又被她叫住了:“王婆,再給我燉上一些補品。”
卿秀秀得意地撫著自己肚子:“吃的越多,孩子就長得越大,到時候生個大胖小子,我看卿酒酒不嫉妒死。”
翠玉軒裡每日都燉著許多補品。
卿秀秀早中晚,換著口味輪著喝。
大約也是營養足夠的緣故,她這肚子比一般不到四個月的孕婦都要大上一些。
“呃、側王妃,那個姓鐘的女醫官說了,補品雖好,但是不宜多吃......”
“閉嘴!她早就被卿酒酒招攬了,哪會真心替本王妃看診?自古胎兒都需要滋補,不要吃多?難不成本王妃再生個雲琅那樣兒的?”
都是嫉妒之詞罷了。
她還沒有聽說過懷胎不讓的補的。
晚些時候鍾欣欣端了藥膳過來,禁不住又勸了一番:“側王妃現如今已經顯懷,每日營養夠了就行,確實不適合多吃,這——”
沒成想卿秀秀竟然拿起手邊的茶杯,直接潑了過去!
“再敢讓本王妃聽到這種話,你就滾出王府!鍾欣欣,我聽說你的父親還在天牢吧?你若是在照顧本王妃這事上有什麼異心,信不信你那父親活不到出獄那天?”
鍾欣欣猛地一跪:“我沒有別的意思,可是營養過剩會讓母體難產,到時候兇險至極。”
“我還沒有生呢,你就在這詛咒我?王婆!拖下去掌嘴十下!”
“是!”
鍾欣欣被拖了出去,院子裡不大一會兒就傳來哀嚎聲。
季時宴不知道什麼到了,站在院門處望著鍾欣欣被罰。
卿秀秀急急走出來:“王爺,這醫官竟然讓我不要吃補藥,您說是不是該罰?”
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季時宴又看向那邊被罰的鐘欣欣。
雙臉都已經被打腫了,可眼神還倔強著。
這眼神有些熟悉,就像不服輸的卿酒酒。
他晃了一下神的空擋,被卿秀秀拖著進了屋:“你想罰就罰吧,別弄死了就行。”
“那自然不會,也不是什麼大錯誤,就是她可能受姐姐的影響,總不想我們孩兒好。”
見他不說話,卿秀秀不免心生不滿。
“王爺~我今日還被姐姐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