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櫻震驚地看著林雪蘭,實在不明白這個人怎麼忽然就狼人自爆了。
不得不說對方的算盤打得挺響亮的。
林如錦深吸一口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哪裡還能置身事外?
她開啟包包搜尋了一下,果然在裡面拿出一樣東西來。
那是一枚粉鑽戒指,阮明櫻看到才想了起來,剛剛她因為燒香要淨手,隨手摘下戒指放在了一樓的洗手間裡忘記拿了。
沒想到居然被林雪蘭順走了。
林如錦還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簡直無地自容。
她被林雪蘭一番哭訴,打定主意要替堂姐出頭,拿著欠條上門羞辱阮明櫻,嘲諷阮明櫻是個拜金女、撈女,要讓阮明櫻明白,她不配跟林雪蘭比。
結果明濯隨便一出手,就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她從來沒想到,林雪蘭如此不爭氣,做出這等醜事,還把自己拖下水!
林如錦滿臉通紅,深吸一口氣說,“對不起,不過希望你們能賣我一個面子,不要把事情鬧大。”
林家千金上門偷東西,這個臉她們林家可丟不起!
阮明櫻回過神:“可以,但我希望兩位女士以後都不要再跨入清輝居的大門。”
這個要求可以說很強勢又讓人難堪,可林如錦還能說什麼?
她只能憋屈地點了點頭,“多謝。”
說完就拉著林雪蘭直接離開了。
姐妹倆上了車,林雪蘭還捂著嘴巴不敢說話,怕一張嘴又不受控制,把心裡話全部都抖了出去。
林如錦像是想起什麼,側頭往林雪蘭的肩膀上看過去……然後她看到林雪蘭身上一張黃色的紙。
她把紙揭開,這是一張硃砂畫就的符紙,上面有真言符三個字。
林雪蘭一看頓時激動了,“錦寶你看!果然是她們陷害我的!剛剛那些話都不是我的本意,是她們操控了我!她們果然會邪術,商樓哥肯定是被那個女人下了蠱!”
林如錦冷冷道:“姐,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
林雪蘭看著真言符三個字,心裡有些慌,張了張嘴,眼淚就滾落了下來。
“我就是不服氣,我愛了商樓哥那麼多年,為什麼那個女人一出現一切都變了?那枚粉鑽戒指的主人,原本就應該是我啊!”
林如錦一看她這個樣子,頓時又心軟了下來。
這畢竟是自己的堂姐,血濃於水。
她困於情,都這麼久了還走不出來,自己何嘗不是又氣又心疼。
“好了,你不要哭了。”林如錦嘆了口氣,“阮明濯哪來這麼多錢我不清楚,但阮明櫻欠的外債可不止這些。那個女人除了打著信佛的名號揮霍無度,其他把柄也多著呢。”
林雪蘭眼神一亮:“真的嗎?錦寶,你要幫我!我只是想揭穿她的真面目,讓許伯伯和商樓哥不要再被矇騙!”
林如錦:“下個月有個珠寶釋出會,我跟主辦方的人透過氣,把阮明櫻列為受邀行列。”
林雪蘭有些懵:“啊?錦寶你這不是在幫她嗎?”
以阮明櫻的身份,根本就混不進她們這群貴婦圈子吧。
林如錦笑著搖了搖頭,“我在幫她?錯了,我是要揭穿她的真面目,你到時候就等著看好戲吧。”
——
阮明櫻見那兩人走了,轉身拉著明濯坐下。
“我把卡還給你,就是不希望動用你的錢……今天這錢就算是我借的,改天還給你。”
明濯:“不用還的。”
阮明櫻頓時就不同意了:“那怎麼行?你賺點錢不容易,我聽顧先生說,你在香市的時候為了賺懸賞的五千萬,差點跟香市玄門對上了。”
她憂心忡忡地道,“那些人都是世家門派,盤根交錯,只有你沒有任何背景,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她也不是對妹妹的職業有意見,就是覺得總是跟鬼怪打交道不太好。
這大半年來她都睡不好覺,總是擔心期待會落空。
濯濯這次僥倖回來了,但下次碰到更厲害更難纏的呢?
阮明櫻想著該怎麼勸勸妹妹,忽然看到林如錦留在茶几上的名片。
她頓時眼睛一亮,滿懷期待地問:“濯濯,你願不願意進娛樂圈?”
明濯:“……我記得這個問題一年前我就回答過你。”
阮明櫻:“不是,我是說去當導演或者製片人,就是幕後,姐姐給你投資好不好?”
明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起身走到旁邊的綠植前,撥開了茂密的綠葉,從土裡拿出一張符紙。
“這是什麼?”阮明櫻注視著那個東西,本能地覺得不舒服。
明濯:“害人的東西,家中放柏科植物在風水上來講是能增壽,但這個符紙放在這裡,能剋制居住者的氣運。”
她覺得挺有意思的,這東西放在這裡應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這麼快就找上門了嗎?還是隻是懷疑,故意來試探的?
明濯在房子裡轉了一圈,又從二樓三樓走廊上的綠植裡找到了同樣的東西。
這些都屬於公共區域,一家人每天都會經過,或多或少都會受點影響。
剛開始可能只是打翻咖啡毀了電腦資料、睡覺落枕或者出門沒帶傘就下雨等微小的不幸,但這些微小的不幸堆積起來,就會持續氣場走低,進而吸引一些陰邪之物。
久而久之……或許釀成人命事故也有可能。
阮明櫻一陣後怕,因為顧栩的提醒,這大半年來他們一家已經很小心謹慎了,顧栩還不時上門走走,據說能幫忙驅邪。
沒想到一再的小心,還是著了道。
綠植出問題,只能出在傭人身上,管家震怒不已,忙不迭去查了。
別墅周圍都有監控,對方選的是監控死角,但交叉驗證之下,還是讓管家揪出了那個人!
“阿良,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管家痛心疾首。
阿良看著擺在面前的證據,神情一陣恍惚,他覺得自己像是做過這件事,又像是沒有做過。
他惶恐地說:“對不起。”
管家失望至極,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是沒有臉幫對方求情了。
阮明櫻:“既然如此,你馬上收拾東西離開吧。”
阿良恍惚地點了點頭,心裡很認同這麼處置,可另一個念頭又浮起,憑什麼?
這個女人,她憑什麼輕飄飄一句話就讓他丟掉大好的工作?
他準備跟管家離開,卻又猛地轉身,迅速朝著阮明櫻撲了過去。
手裡的刀尖閃著寒光,映著他殘忍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