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後,明濯剛開啟手機,就看到了簡訊。
她剛回完資訊,電話就響了起來。
“阮小姐您好!我是小盧,顧先生派我來接您,酒店和晚餐都已經安排好了。”
這人就等候在接機處,眼力見非常好,一下子就看到了明濯,很熱情地打招呼。
車子更是舒服寬敞的豪華商務車,幾個人坐著綽綽有餘,可以說是服務得非常周到了。
明濯低頭髮簡訊給阮明櫻和阮母報平安,之後打了個電話給許商樓。
“姐夫,我們已經到了。不用安排人來接我們了,阿栩都安排好了,對,食宿也都安排好了。”
許商樓:“…………”
他的母語是無語。
這個姐夫當得太沒存在感了,每次想要好好表現,總被顧栩搶先。
既然是顧栩安排的,那他沒什麼不放心的,只囑咐明濯要注意安全,有事及時聯絡,他可以調動當地的人手去幫她。
明濯掛了電話,小盧就拿上了一份調查資料,“這是顧先生讓我交給您的。”
這些資料是剛剛緊急調動出來的,電子版也發到了明濯的手上,紙質版就由小盧列印好帶了過來。
其中一份是關於褚玉琦的身世調查,另外一份是關於玄門白家的介紹。
賀望瑤不由得感慨:“阿栩真是細心周到。”
玄門白家的人居然還個個都配了照片,讓他們好歹瞭解了都有哪些人,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酒店了。
晚餐就安排在酒店邊上的餐廳裡,提前定了包間點好了菜,幾個人一到就可以上菜了,服務員還拿著選單進來讓客人加菜。
這顯然是顧栩提前吩咐的,菜品也大多是明濯喜歡的,兼顧幾個人的口味,可以說是非常細心體貼了。
酒店的房間是高階行政房,乾淨整潔舒適,風格是明濯喜歡的,也是花了心思安排的。
明濯想了下,開啟手機給顧栩發了條簡訊過去致謝。
那邊自然是沒有回應的,他此時還在飛機上,沒有落地。
不過人雖然沒有落地,卻提前把一切都安排好。
“阿栩人真好啊。”明濯感慨了一句。
賀望瑤:“我以前一直以為阿栩是霸道總裁那一款的,為人冷酷又無情,現在看來阿栩其實溫柔又細心、體貼又周到。你能想象嗎,他一個日理萬機的公司老總,還能穿著法衣做道場!真是沒有什麼是他辦不到的。”
明濯想了下,悄悄問:“你有阿栩做道場的照片嗎?”
賀望瑤:“……沒有。”
他不要命啦,去偷拍阿栩?
明濯略微遺憾,沒能看到阿栩穿法衣的樣子。
李文和敲了敲茶几,把幾個人的注意力稍稍拉回來,“商量一下明天怎麼查探白家吧。”
他把褚玉琦的報告拿出來,“顧先生已經查清楚了,褚玉琦身世果然有問題。”
褚玉琦的生母,當年曾經在外地工作,然後大著肚子回的雲霧市。
當時親戚們都很震驚,因為沒有看到男方的影子,擔心她是被人騙了,想勸她去做引產。
直到褚玉琦現在的父親站了出來,說孩子是他的,然後兩人火速領證結婚,才把這件事平息了下來。
但顧栩查到的資料裡,這兩人在懷褚玉琦那段時間裡,一個在南方出差,一個在北方工作,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褚玉琦根本就不是現在這個父親的孩子。
李文和看著資料,眉心微微皺起。
“一年前,褚玉琦靠著直播算命在蝴蝶直播開始嶄露頭角的時候,她身邊曾經出現過一箇中年男人,對她很是殷勤。”
他把照片遞給明濯看,“她那個時候做任務接觸過很多人,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有問題。”
照片都是從監控截圖的,清晰度有限,五官細節都有些失真。
明濯也沒看出什麼問題,這看著就是個普通人,“先記下吧,阿栩覺得有問題,那多半是有問題的。”
她跟顧栩一樣的看法,如果只是普通委託人,沒必要對褚玉琦那麼殷勤,還給提行李之類的。
這兩人同框的畫面,讓人覺得像是主僕。
明濯又翻了翻白家人的資料,玄門白家傳承了上百年,如今的當家人叫白靈芝,是白長老白聽濤的女兒,玄門世家裡鮮有的女子當家。
白家一直在北方活動,家族比較龐大,分支眾多。
曾經潛入夏家,對付夏思茹的邪修白綾,居然還是白家的分支之一。
不過白綾早在多年前就被逐出白家了,據說是被發現心術不正,用邪術害人,被發現後當場就逐出白家。
“這樣看來,白家家風還是挺嚴正的。”明濯評價道。
賀望瑤:“蔣勝英還自詡正派魁首呢,結果還不是背地裡跟邪魔歪道勾結。”
蔣允禮對於家醜,沒有想要隱瞞的想法。
他回到了香市就大力整頓了蔣勝英的勢力,翻查出一些陳年舊案。
比方說他的祖母,十六歲嫁給蔣勝英,十九歲就被人用歹術害死,死狀悽慘。
祖母的孃家發家早,香市富豪榜榜上有名,當時很多人傳是發家時做了太多缺德事,才報應到了女兒身上。
蔣勝英靠著妻子的死博取了同情,還趁機拓展了業務幫妻子孃家驅邪,拿到了不菲的資產,在富豪圈子裡聲名鵲起。
他明知道妻子是被人害死,卻因為是既得利益者,選擇了隱瞞。
之後還幫助對方在香市殺人奪寶大開方便之門。
那天對明濯動手,一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瞞不住了,一世英名盡毀;二是早被長生不老的慾望扭曲,想殺了明濯向神君投誠。
蔣允禮已經聯絡了特殊部門,官方介入一起整頓香市玄門,避免還有娑婆教的勢力滲入。
李文和也認同賀望瑤的看法,“不要忘了,白綾在娑婆教已經混到了神使的位置。”
幾個人看完資料,明濯就催促大家快點去睡覺。
既然是要去找茬,當然要養精蓄銳,不能到時候打架沒精神,非常影響我方氣勢。
深夜時分,明濯躺在床上睡熟了。
這個季節北方夜晚還很涼快,她開著半扇窗戶,有涼風習習,非常舒服。
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忽然出現在了窗戶外。
它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眼裡流露出貪婪垂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