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允禮的瞳孔微微緊縮了一下。
賀望瑤:“當時褚玉琦上幽靈列車,好像就是為了找這個東西!這骨玉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又是誰的骨頭所化?”
顧栩盯著那塊骨玉沒有說話,他總覺得這一切跟邪神和神秘古宗教有關。
“這麼臭,當然是個又醜陋又噁心的廢物啊。”明濯一臉的嫌棄。
她把那塊骨玉丟給了特殊部門的人,讓他們拿去研究。
還囑咐對方,一定要多清洗幾遍,加上幾層禁制,免得臭死個人。
蔣允禮:“……”
真是意外,這個人居然是真的嫌棄,沒有半點作假和演戲的成分。
他不相信明濯看不出來這塊骨玉的神奇之處,那是多少修行之人都渴望併為之瘋狂的力量。
蔣允禮有些忍不住了:“可我聽說,那是神靈的骨頭,上面殘留著神力。”
賀望瑤震驚地看著他,連顧栩都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特殊部門的幾人則大驚失色,厲聲質問:“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蔣允禮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他被特殊部門的人用特製的手銬銬住了雙手,金邊眼鏡架在鼻樑上有些歪,髮型也有些凌亂,一副落魄柔弱貴公子的形象。
可在場的人再也不敢小看他,只覺得這人高深莫測,那個笑容詭異至極。
“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跟神君又有什麼關係?快點說!”
蔣允禮這才開口:“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沒必要。”明濯乾脆地拒絕了,“我對你知道的東西不感興趣。”
她說完就打了個哈欠,挽著阮明櫻,“太晚了我要睡覺了。”
見她真的走了,蔣允禮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阮明濯!”他忽然提高了音量喊了一聲,“你的同夥到底是誰?”
明濯腳步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走進了電梯。
也就是在電梯門閉合前的那一瞬間,蔣允禮看到,明濯的肩頭多了一樣東西。
那個東西他曾經見過,那是鬼王沈若棣的隨身之物,一個木雕傀儡。
曾經他見到的木偶沒有任何生命力,那只是一個消遣的小玩意罷了。
可現在,他清楚地看到,木偶抬頭朝他遙遙看了一眼,烏黑的眼珠顯得既清澈,又透著一絲邪惡。
那個眼神,跟沈若棣如出一轍。
蔣允禮臉色微變,他奮力往前追了幾步想要看個清楚明白,可電梯門徹底閉合了。
特殊部門的人如臨大敵地把蔣允禮按倒在地上,然後就發現這個一直很沉穩鎮定的男人,忽然狀若瘋癲地大笑了起來。
“阮明濯、阮明濯,不愧是你!”他笑得快要掉出眼淚。
若是曾經魂飛魄散的鬼王都能再次從地獄裡爬出來,那其他人呢?
——
蔣允禮的異狀,特殊部門的人很快就彙報給了明濯。
畢竟領導囑咐過,要事無鉅細地稟報給明濯,不能有所隱瞞。
明濯聽完說了聲知道了,然後安心上床睡覺。
這大半夜的,誰有空去折騰啊,當然是睡覺為大。
一覺睡醒已經是翌日早上八點了,好在是週末,不用趕著去學校。
明濯乾脆就趴在床上耍了會兒手機。
新聞上已經徹底爆了,都在討論阮明櫻掉馬這件事。
那可是Claire啊,國際巨星、天籟之音、粉絲遍佈全球的Claire!
【媽呀,我人都麻了,一覺睡醒我女神居然結婚了?】
【吃了完整的瓜,據說許氏長公子的某個瘋批愛慕者,瘋狂拉踩女神,女神一怒之下才掉馬的。】
【那個瘋批愛慕者就是前不久屢屢上熱搜的某豪門千金,林如錦的姐姐。】
【她是瘋了不成,覺得Claire不如她?林如錦拎出來也沒資格和我女神比啊!】
【一直知道Claire沒有背景,她就是一個傳奇!草根出身又如何,她不還是靠著自己的力量站到了巔峰!】
【網際網路5G衝浪選手,我突然想起了某個大田田……】
【大田田雖然塌房了,但是粉絲嘴硬啊,廣場上還有腦殘粉說要等著大田田回來,嘴阮明櫻不要臉靠男人。】
【我真是要笑死了,在雲霧市某個自稱上流社會群裡吃到的瓜,這些人也不看看他們配不配?】
明濯看到這裡,停止滑動,點開了截圖。
裡面有個ID很活躍,瘋狂地Cue阮明櫻,說這種女人膚淺沒內涵,長得好看又怎樣,只會花男人的錢,早晚被甩。
群裡很多人附和,有些人說這種女的玩玩可以,娶回家就算了;有的說這種女人白給我我都不要。
還有幾個女性ID,說女人就應該溫柔賢惠,阮明櫻命裡帶衰不旺夫不說,還花錢大手大腳不體諒丈夫賺錢辛苦,應該被人唾棄。
爆料者的這條微博,下面是網友一面倒地嘲笑。
甚至還有網友認出其中幾個ID,在網上營銷歲月靜好富家千金/貴公子人設,沒想到私底下言語這麼惡毒沒素質。
拜託那可是Claire,你們有什麼資格嘴她,就憑你們那並不豐厚的家底嗎?
我們這些粉絲是老了,不是死了!扶我起來,作為尊貴的消費者爸爸,我要制裁你們!
很快這幾個人就接到家裡長輩打來訓誡的電話,因為自家公司產友們抵制了,原本談好的合作都紛紛暫停,合作方說要重新評估企業風險……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緊跟著,他們收到了來自許氏集團的律師函。
明濯嘆了口氣,雖然這些人已經很慘了,但她又不是聖母,既然看到了,那當然是一張攻擊反彈符甩上去。
反正群裡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這幾天都會舌頭生瘡嘴巴爛掉,造下的口業必須償還。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明濯放下手機走過去開門。
來的是特殊部門的人,“阮老師,蔣允禮堅持要見您。”
——
明濯剛走進房間,蔣允禮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
往日裡心機深沉的柔弱貴公子,被晾了一晚上,已經徹底失去了主動和從容。
明濯對他的急切視而不見,很隨意地往沙發上一坐,“好了,你可以說了。”
蔣允禮看著明濯,眼裡燃起一簇希望的火苗,聲音喑啞地開口,“我想跟你單獨談一談。”
跟進來的賀望瑤怔了一下,心說你清高你高貴,居然還要清場。
顧栩站在門外,準備轉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