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濯只用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把這群村民一個個放倒了。
村長和阿香嬸一個年邁一個柔弱,卻受到她特別的關照。
村長被打破了頭,滿臉的鮮血,襯得頭髮更加花白了。他驚恐地看著明濯,這女的是魔鬼嗎?
阿香嬸被抽了一巴掌,嘴角都沁出了血絲,她害怕又虛弱地問,“為什麼要打我?”
明濯:“對,不應該抽你,應該把你這雙手給剁了。說吧,哪隻手動了卜倩倩?”
她把桃木劍抵在阿香嬸的手腕上,明明是桃木的劍,阿香嬸卻感到了森森的寒意。
村長和阿香嬸都大驚失色,她怎麼知道?
這女的不只是一個又懶又饞又貪財的草包嗎?
阿香嬸感覺無形的劍刃劃破了她手腕上的面板,嚇得痛哭流涕,“不要!求求你不要!”
村長咬了咬牙,已經想明白了這人之前都在扮豬吃老虎。
他被對方單純無辜的外表欺騙了!差點陰溝裡翻了船。
不過沒關係,他又不是沒有底牌。
他冷笑了一聲,怨毒地看著明濯,“你以為你自己很聰明?本來你還可以帶著其他人活著離開的,既然被你發現了,你們都去死吧!”
明濯咔嚓一聲卸下了阿香嬸的手,中年女人立刻痛得滿地打滾。
“不好意思,我這人經不得激。”她走過來卸了村長的胳膊,然後敲了敲旁邊的院門。
紅姐的兒子哆哆嗦嗦地開啟了門,他不想被紅姐嘮叨,跑到鄰居家玩,沒想到隔著院門看到明濯施暴的一幕。
“不要打我!”門一開啟,他立馬撲通一聲跪下了。
快三百個月的巨嬰,這會兒倒是有點像乖寶了。
明濯提起村民們一個個扔了進去,全然不管這群人老胳膊老腿,會不會摔出個好歹。
完了她拍了拍手,“看著他們。”
青年還以為是對自己說的,但很快他發現錯了,鄰居瞪大眼睛驚恐地指了指外面。
他回頭一看,徹底癱軟了下去,院子門口是一個又一個黑壓壓的鬼影。
大部分是女人或小孩,她們一個個面板泡得腫脹、眼球爆出,顯然是淹死的。
明濯知道這些鬼想要報仇,但她們能力不夠,不是那東西的對手,留在戰場上恐怕有危險。
不過倒是可以暴打一頓那些村民洩憤。
大門關上之後,明濯抬手打掉了門口院牆上的神龕,還燃著的香掉了一地。
村長憤怒尖銳的聲音傳來:“你這是不自量力!你知不知道你招惹的是什麼?今天你們統統都得死!哎喲!”
最後一聲痛呼響起之後,緊跟著就是砰砰砰拳打腳踢的聲音。
“老東西,你才死定了,你祖宗十八代都死定了!”明濯提高聲音喊麥,邊說邊快步往前面的那個院子走去,話落就飛起一劍刺了過去。
“嗤啦”一聲響,劍沒有撞擊到牆壁,卻像是刺入了什麼布料。
白霧中,院落漸漸變成了一頂紅色的轎子。
明濯一秒都沒耽誤,高階驅鬼符擲出,手探進轎內抓住一個人就迅速撤退。
卜倩倩感覺被水膜裹住的五感恢復了正常,她咳嗽了一聲,眼淚都掉了出來,激動地喊,“阮老師!”
明濯驅散她身上的森韓的陰氣,塞了張護身符給她,“沒事了,你現在安全了。”
卜倩倩眼淚又瘋狂地往外湧,她相信明濯這句話。
那頂轎子就一直停留在那裡,應該是等著村民挑走,畢竟就算是鬼王也不能大變活人,把她直接變走。
可那麼多人來來去去,愣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不對勁。
只有明濯勘破了障眼法,將她救了出來。
那東西似乎非常享受她的絕望,逼她看著外面,讓她一次次燃起希望又一次次體會被拋棄的感覺。
用心相當地歹毒。
直到明濯在外面暴打村長和阿香嬸,那東西才終於生氣了。
卜倩倩知道明濯是在替自己出氣,心裡說不出地高興和暢快。
可越是這樣,那東西越是生氣,砧板上的魚肉怎麼能反抗呢?
“阮老師,你要小心!”卜倩倩說,“轎子裡的東西是個變態老古董,估計死了有上千年了。”
明濯點頭:“可不就是變態老逼登麼,被裹腳布裹了小腦的廢物點心,早就該被燒為灰燼的封建餘孽。”
隨著她的話,轎子裡滲出濃郁得幾乎快要化成實質的黑氣,氣溫急速降低,連白霧都快被凝結成冰。
恐怖得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沉甸甸壓在眾人心頭。
隔著院門,屋內的人人鬼鬼都感覺到了那股恐怖的威壓。
村長狀若癲狂,“狀元爺生氣了,狀元爺生氣了!你們都要死!哈哈哈……”
胡志高的媳婦走上前,一把將他扇倒在地,“胡說八道!”
明濯之前在望仙台做法召喚她,是召喚她,也是在召喚湖裡所用的冤魂。
湖上法陣鎮壓著它們,可明濯卻能帶著它們離開。
那一劍刺過來的時候,她是有些驚慌的,可她的魂體沒有受到傷害,她頓時明白這是做戲法給別人看的。
這個小姑娘人又好道法又高深,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明濯擋在卜倩倩前面,看著前面的轎子,“磨磨蹭蹭的你腿瘸了啊?快點滾出來!”
轎子裡的東西非常地生氣,陰森恐怖的氣息迅速襲來,然而明濯動作卻比它更快。
桃木劍祭出,見風而長,迅速劈向了那頂轎子,將這頂老股東砍了個四分五裂。
沒有了轎子,裡面的東西也現了形。
赫然就是明濯在祠堂看到的那位狀元爺,不過牆上的畫像是年輕美化版,面前的這一位卻是行將就木的老人形象,面板上佈滿老人斑,佝僂著脊背,渾身充滿了腐朽的屍臭味。
這東西明明是壽終正寢,卻因為不捨富貴滯留人間,藉助仙緣村特殊法陣修煉成了惡鬼。
在小小的仙緣村裡,它就是至高無上的土皇帝,想要什麼,村民們都會二話不說地滿足,包括各種新鮮血肉、穢物的供奉。
而作為交換,它會庇佑村民們家家戶戶都能生男丁。
不過地府投胎都是隨機的,它所謂的庇佑,也就是預測胎兒男女,然後透過神婆讓村民打女胎罷了。
土皇帝當久了,這東西就不再滿足於一般的供奉。
二十四年前,胡勝男考上大學,成了村裡第一個女大學生,這東西頓時就動了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