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v對郝運和安小曦來說屬於雙贏。
如果說《天龍八部》的人氣是十成,那王語嫣至少能佔兩成,現在她在郝運的專輯出場,一下子就讓郝運的專輯mv變成了年度熱門mv。
張亞冬給郝運報了不少獎項評選活動。
東方風雲榜、百事音樂風雲榜、mtv亞洲音樂大獎、全球華語榜中榜……
大部分都獲得了提名。
但是究竟能不能獲獎那是很難說的事情。
畢竟去年這一年出現太多的經典歌曲了,說是神仙打架也不為過。
比如.e《superstar》,周杰輪《東風破》,陳藝訓《十年》,水木年華《在他鄉》,孫豔姿《遇見》,信樂團《離歌》,歐得洋《孤單北半球》,羽泉、黃徵《奔跑》等等,等等……
非常的多,非常的好。
哪怕是剛出道新人,都有沙包亮《暗香》這樣的逆天級存在,郝運的《寧夏》確實很火,但是要說經典,那頂多也就是諸多經典裡的一員。
做不到稱霸2003年歌壇。
郝運只能寄希望於2004年的《郝運再來》專輯,他計劃弄夠五首歌,在年中左右發行。
這張《一生郝運》全球總銷量應該不會低於30萬張,直逼一線歌手。
由於mv幾乎零成本,再加上他本人就是詞曲創作者,所以郝運能夠分到一大半的錢。
十來萬肯定是沒問題的。
而且,收益是源源不斷的,不止是光靠賣唱片,這種細水長流的買賣,郝運不想放過。
反正參加音樂比賽就能獎勵歌曲,不發唱片留著生崽啊。
就是不知道八級吉他證書和五級古箏證書能獎勵什麼歌曲,如果有《寧夏》這種就再好不過了。
兩張專輯,就足以奠定他的歌手地位。
今後有什麼歌手的商演,說不定也會找到他頭上。
唱兩首歌就能拿個十萬八萬的,實在是太特麼爽了,比之前他去參加白事墳頭蹦迪都好賺。
至於安小曦,她拍這個mv也不是一無所獲。
王語嫣這個形象過於高大上,甚至都有些不接底氣了。
而mv裡的小女孩形象,則表現出了她的另一面。
“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要搞的這麼複雜呢?”老五的第一版配樂被郝運否了,他決定跟著張一凡更詳細的瞭解電影。
電影故事他知道,電影敘事風格卻讓他一頭霧水。
這畢竟不是成品電影,而是待剪輯的東西。
“咱們這個屬於非線性敘事,透過這種方式將一樁離奇的案件透過不同人的不同視角來呈現,最終拼湊出完整的真相,真相背後又蘊含著深刻的哲思。不需要刻意追求情節的完整性,結局也由單一確定變成曖昧不清,使得偶然性增強,必然性削弱,可以進一步引發觀眾的思考。”
郝運很耐心的給老五解釋,老五的工作效率很高,水平也不錯,就是在氛圍上達不到郝運的要求。
郝運在片場比較散漫,那是因為他分鏡做到位了。
演員基本上照著演就行。
而且《心迷宮》這部電影的風格就是自然,過多地要求反而會讓表演凌駕故事之上。
不過,到了後期階段,郝運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不管是張一凡,還是老五,都必須要完美的執行他的理念,達到他想要的效果才行。
“我懂,有倒敘、插敘、補敘,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但是你這個非線性敘事太複雜了,你不怕觀眾看不懂嗎,看不懂還賣給誰去?”
老五是做搖滾的,他覺得跟做電影沒啥區別。
搖滾人經常自嗨過頭,搞出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反而覺得是觀眾太沒有欣賞力。
“這麼說吧,從懸疑和文藝片的角度出發,咱們不能讓觀眾太容易看明白電影,就比如咱們前幾天看的《羅生門》,還有《兩杆大煙槍》和《低俗》等等。”
郝運為了方便剪輯師和配樂師理解,給放了不少非線性敘事的電影。
這種電影敘事手法,最早可以追溯到1916年大衛·格里菲斯執導電影《黨同伐異》。
他是非線性敘事的第一個吃螃蟹者。
四個故事之間不是講完一個接著再講一個,而是被分割成細小的片斷,再經過重新排列後交替出現,其間只以一個母親搖晃搖籃的鏡頭作為過渡。
香江那邊玩這個的不少,比如《無間道3》《一個字頭的誕生》等等。
內地這邊就不太多了。
或者說,很少有人把這種敘事風格作為工具,以此來增加電影的懸疑感。
姜聞在拍《陽光燦爛的日子》講述故事情節的時候,就運用了一些非線性敘事的手法,穿插了不同時間段的場景,展現出多個人物的命運和內心情感變化,使電影更加生動有趣。
不過,他的這部電影出彩的地方太多,這點兒炫技反而顯得無足輕重。
郝運是為數不多,把非線性敘事玩得這麼花的內地導演。
嗯,他還是個新人導演。
老五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只好乖乖的按照郝運的要求,做出更有感覺的配樂。
張一凡早就麻木了。
從膠片的耗材量來看,這電影肯定不是姜聞拍的,但是從內容質量上看,不得不懷疑姜聞在片場是不是手把手的在教。
畢竟風格太像,又玩得這麼高階。
萬一郝運學會了,也挺有意思的——試想一下,如果姜聞變得不浪費膠片了……
郝運絕對會成為香餑餑。
張一凡的下一個活是《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他原本計劃先看看原著,現在沉浸在郝運的《心迷宮》上,一刻都停不下來。
“辛苦了,待會咱們去吃大餐。”郝運拍這部戲還剩下不少錢。
主要是預算比較充足,兩三百萬就能拍出來的電影,愣是被他拉來了四百萬的投資。
嗯,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姜聞全程都沒有插手。
如果電影走國際電影節路線,到時候宣發也能省下來不少。
哪怕不獲獎只是參展,也會被媒體大肆報道——22歲的年輕人,第一次當導演,就拍出能夠參展的作品,難道還不夠吸引眼球嘛?
好吧,如果這都不夠。
再加上《我的監製姜聞》這篇文章怎麼樣?
唉!如果姜聞真在這部電影裡,那會讓人多麼驚喜呀!
那篇文章裡還有一句話很有“意境”——我心裡默唸道:“這是我的叔叔,父親的弟弟,我的親叔叔。”
到時候肯定輕而易舉的就能賣掉海外版權。
有這一層底氣在,郝運和張一凡、老五吃飯,都要點夠六個菜才行,有的時候還要讓老闆溫一壺酒。
電影后期工作,主要是前面傳達自己理念的時候比較費勁。
等到大家形成一定的默契,後邊不僅不需要他太多幹涉,而且還會越做越快。
二月份肯定可以拿去送審。
二月的柏林電影節就不提了,五月的戛納有一定的希望,這個得寄希望於稽核的工作效率——只能說別抱太大希望。
但是九月的威尼斯電影節肯定沒問題。
而且,郝運對於電影內容的把控很到位,這部電影主要講的是人性,幾乎不存在會被打回來修改的風險。
郝運在首都待到了一月下旬,臘月二十五才開始準備返鄉回家。
至於張一凡和老五,他們大機率是要在首都加班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