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吳常。
以前我就說過,這傢伙被假面佛封為第十金剛後,已經沉醉在狗腿子世界裡了。
跟著七哥他們胡作非為,整天以折磨豬仔、欺負女豬仔為樂。
上次蛇頭送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吳常和另外幾個狗腿子折磨了人家一夜不說,還把影片發給了這女人的老公。
手腳自由之後,那個女豬仔直接自殺了。
雖然對我還算不錯,但在大事上,我不能信任他。
這也是能透過他直接聯絡到吳鑫、但我並不想找他的原因所在。
吳常進來後,看向我的眼神有點冰冷。
“其他人都出去,我要和唐宇說話。”
我使了一下眼色,孟強和鳳姐便走了出去。
就剩我們兩個的時候,吳常的眼神稍微溫和了一些。
“我勸你跟督導真誠的道歉,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對於這樣的話,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相信。
不用想,這肯定是他自己的想法了,其他人也不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
“我也想啊,就是不知道咱們督導給不給這個面子。不說這些,找我什麼事?”
“不是我找你,是我姐那個死腦筋找你!”
說這話的時候,吳常顯得非常的惱怒,也有一點無可奈何。
從這一點能看出來,吳常雖然扭曲了價值觀,但還沒有扭曲親情。
嗯,不算無藥可救。
聞言我眉頭一動,我正愁和吳鑫說不上話呢,沒想到她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我很好的隱藏了內心的情緒,淡淡問,“吳鑫找我幹嘛?督導要是知道了,肯定沒我的好果子吃。”
“放心吧,今晚督導不在,而且他下令不準找你的麻煩,安全上你不用擔心。”
我點點頭,“怎麼見面?”
“凌晨一點,你在紅樓八號廂房等我。”
紅樓和紅浪漫的性質差不多,只不過規模要小一點。
撂下這句話後,吳常就離開了。
他剛走,鳳姐和孟強又回來了,問吳常找我什麼事。
我搖搖頭,沒有跟他們說太多。
假面佛的壓力算是轉移到豬仔頭上來了,最近公司業務量猛增。
低等豬仔的月任務原本是十五萬,現在,直接漲到了二十五萬。
高等豬仔更是從三十萬漲到了五十萬!
完不成,最輕也是一頓毒打。
搞的公司都人心惶惶的,對假面佛的不滿,可謂達到了頂點。
種種跡象也能看出來,假面佛的氣數是真的要盡了!
不過這些對我們這個小組並沒有太大影響,畢竟我是被假面佛特赦的人。
下班之後,大家自由活動。
孟強和宋陽一塊去紅浪漫浪漫去了,大劉去玩娃娃機,我提前去了歡歡那兒。
正如她自己所說,她的廚藝確實很好。
吃完飯後,她又把我好一頓伺候,知道我的肋骨還沒有完全痊癒,歡歡根本不讓我動手,使盡渾身解數的討好我。
小腰大屁股扭的,畫面別提多香豔了!
剛完事,鳳姐就找過來了。
她是屬於沒事找事的那種,我都懶得搭理她,光著屁股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後來回憶起這段瘋狂的時光,還是挺感慨的。
這段時間可謂是我人生最低谷的時期,不僅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英俊的臉蛋也遭到了破壞。
但同時也是我最輝煌的時候,假面佛對我無可奈何,園區老闆想借刀殺人,對我又敬為座上賓。
歡歡從我身上看到了回國的希望,對我百般順從,鳳姐唯恐我將她拋棄,對我又是黏的不行。
摟著兩個女人一塊睡覺.聽上去聽炸裂的,但對那時的我來說,真的是家常便飯。
那時的我對鳳姐和歡歡來說,可擔負著命運和生命的重擔。
無論我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她們也不會拒絕。
當然,我也不會那麼變態,最大尺度也僅是一龍戲二鳳。
可誰又能想到後來的人生呢?
鳳姐成了令人聞風色變的一方女霸主,而歡歡回到國內,搖身一變,成了坐擁千萬級的美女大網紅。
而我
正是因為命運的殊途,所以我才會如此感慨。
言歸正傳。
我睡的正香的時候,被歡歡喊醒,提醒我到約定的時間了。
“鳳姐呢?”
起床的時候,我隨口問了一句。
“和孟強一塊喝酒去了。”
我沒有再問,被歡歡侍奉著穿上衣服後,很快就來到了紅樓的八號廂房。
只有吳常一個人在裡面。
“你姐呢?”
我瞄了一眼衛生間,隨口問道。
吳常扔給我一套狗腿子的衣服,淡淡說,“換上。”
吳常這種態度真的很欠打,但我沒有計較。
被關押刑場的那幾天裡,要不是他半夜送來吃的喝的,還給我鬆開手銬,又帶來創傷藥和消炎藥,估計我意志再強,也沒命了。
看在這點,就算吳常再過分,我也不能和他一般見識。
我淡淡問了一句,“去哪?”
吳常很不耐煩的說,“你要是想去就換上,要是不去就離開,問那麼多幹嘛!”
本來我還有一點擔憂的,害怕吳常騙我去沒人知道的地方,然後把我給噶了。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因為我聽出來了,他是真不想讓我去。
沒有再猶豫,我換上衣服,跟著吳常走出了紅樓。
我的跟腱已經好的差不多,走路姿勢和以前有輕微差別,沒辦法,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跟著吳常,一直走到了假面佛的小樓前。
再接著,吳常領著我來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鐵門前。
這次我是真猶豫了,惶恐和不安的情緒開始在我的腦海裡蔓延。
要是把談話場地放到刑場裡,哪怕是吳鑫在裡面,我也不會進去。
沒辦法,那裡藏著太多我不想回憶的畫面了。
不過吳常並沒有開啟鐵門的意思,扭頭朝著樓梯看了一眼,然後,我就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接著,我看到了身穿淡青色睡衣的吳鑫。
“你們快點!”
冷冷的撂下這一句後,吳常出去把風了。
或許在他看來,我和吳鑫是在幽會,但其實並不是。
吳鑫確實對我有好感,但這種好感更像是困境中的惺惺相惜,並沒有摻雜男女情感。
又或者是一種回哺。
要知道,當初她沒被假面佛寵幸的時候,我給了她一支創傷藥。
當然,也正是這個關懷,觸了假面佛的逆鱗。
沒有多餘的寒暄,見面第一句,吳鑫就送給我她所認為的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