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神父瞬間臉色就更黑了下來,要說剛才是正常的黑,那現在應該就像是死神小學生裡面的小黑一樣了。
“話說你在1區給我提炸雞和西瓜?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黑神父捂住了臉,看向了橋書亞,在聽著橋書亞這明顯與1區格格不入的口音,說到。
“額,內個……有什麼問題嗎?”橋書亞試探性的回道。
黑神父:“……”
“內個,確定我哪裡說錯話了?還是這些東西在1區有什麼禁忌嗎?”橋書亞繼續追問。
“沒有,跟我走吧。”
橋書亞看到黑神父的胸膛劇烈起伏,彷彿是在剛剛極短的時間內經歷過十分嚴重的思想鬥爭。
這個黑神父別的不說,並沒有仙人跳的樣子,而是帶著橋書亞來到了一處恢宏氣派的古典大教堂之中。教堂的鐘聲響了起來,悠遠而肅穆,旁邊朝聖的人又像是走向大海,彷彿迎接著潮水的歸來。
橋書亞看著這個教堂,頓時心裡感嘆到1區的宗教真特麼氣派,真特麼有錢,這個教堂在華盛頓這裡居然能夠佔據如此規模的地皮和人口,那一天有多少個小男孩做禮拜啊?
怕是天上掉下小男孩都不夠吧?
看著身邊虔誠一步一行禮的黑神父,橋書亞還是誠懇的道歉道。
“內個,我真的不是1區人,也不知道1區有什麼忌諱,嘗試著學習新國度的忌諱,真的像是被皮鞭抽著去學會用農具摘棉花一樣,說實話,我只想在碼頭整點炸雞和西瓜的。”橋書亞開始解釋起自己剛才是不小心的。
哪知原本神父虔誠的臉在聽到橋書亞解釋之後又黑了幾分,橋書亞甚至看到了他手指節開始死死地握緊了一樣。
良久,這位黑神父才吐出道:“你禮貌嗎?”
整個教堂之中,除了朝拜的信徒,地面上還有很多純白的信鴿,這個時候大量的白信鴿在天上盤旋的,也有落在地上歇息的,不停地發出“咕咕咕”的叫聲。
橋書亞在跟著黑神父的時候,不停地看著這些鴿子,就在這個時候,一隻黑色的烏鴉混跡在了純白的鴿群之中,滿身都是髒兮兮的泥,對著橋書亞嘎嘎嘎的叫著,彷彿是在貼臉要飯一樣。
橋書亞也是樂了,說到:“你們教堂的這鴿子真的很熱情啊。”
“這是烏鴉……”黑神父看了看那個滿身是泥的烏鴉,還是提醒著說道。
“不要歧視人家的膚色,這隻鴿子不就是髒了點,黑了點嗎?黑鴿的命就不是命了?”橋書亞立即回懟了回去。
黑神父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極為扭曲和複雜,看著橋書亞的臉頓時帶著很是震驚和離譜的感覺,彷彿在說“伱是認真的嗎”這種話。
“唉,內個你看看,在1區,連黑色的鴿子都要被歧視,我給你取個好聽的名字吧,你看看你這滿身是泥,那不如我就叫你泥鴿吧。”橋書亞舉起手上髒兮兮的烏鴉,彷彿是舉起了獅子王辛巴一樣。
“你夠了,媽惹法克,我忍你很久了,你是故意的吧?你這見面就是‘內個’、‘內個’的叫,張嘴農具棉花,閉嘴炸雞西瓜,現在直接演都不演了是吧?你頭伸過來,我給你加個BUFF。”
黑神父頓時掀開了身上的神官袍,露出那一身彷彿能夠一拳打死牛的體格。
橋書亞頓時一溜煙的躲進了人群。
“站住!給我站住,今天就要你看看什麼叫做種植園的榮耀!”黑神父頓時擼起袖子,氣勢洶洶的追著橋書亞。
兩人一追一逃,頓時在禮拜的信徒之中引起了極大的騷亂,甚至這個時候原本很多虔誠的信徒們看到了這兩人頓時也愣住了。
倒不如說是看到橋書亞這身裝扮的時候一個個都很是震驚,甚至懷疑這是不是教堂請過來的cos。
“站住!今天不把你發配到棉花田裡面,我就塗滿白色的爽身粉!”黑神父也彷彿是繃不住了一樣,看著不停的靈活躲避的橋書亞說到。
而橋書亞第一時間看到了是聖子的雕像與十字架,這沒什麼,阿美這邊教堂的標配。
但是這邊的信徒居然並不是很多,反而是教堂偏僻的一個範圍之中全部都是人,橋書亞立即溜了過去,但是等來到的時候,看到這裡的雕像,頓時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個身上穿著風衣的男人,他背後揹著十字架,目光堅毅,臉上彷彿是“大衛”一般的剛強面容和形象,而在那其中,這個男人的拳頭之上纏繞著火焰,同時瞳孔之中彷彿也有著星星點點的藍色火焰溢位。
那雕像的瞳孔之中,彷彿藏著獅子一樣。
雖說動物園的獅子都要被藏完了,但是橋書亞看到這個雕像的一瞬間怎麼感覺這麼眼熟,頓時傻了一樣,除了臉型不像自己,反而像是古代“大衛王”的那張臉之外,這玩意這造型怎麼看都是自己吧?
就在橋書亞愣住的時候,黑神父也氣沖沖的衝了進來,然而在看到雕像的時候,他的氣彷彿也一瞬間消停了一樣,低著頭默默地行了一個禮,胸口划著十字,再惡狠狠的瞪了橋書亞一眼。
“啊這……”橋書亞看著這個黑哥們,頓時覺得剛才是不是玩的太過火了。
而這個時候,一位杵著柺杖的老白人走了出來,看到了橋書亞,說到:“孩子,你先進來這邊吧,嘉米斯,你先去給小男孩做禮拜。”
“好的,主教。”黑神父再次瞪了橋書亞一眼,而橋書亞也反瞪了回去,兩人彷彿是眉來眼去的這樣互相瞪著離開。
“那孩子剛剛成為神父不久,雖說是特招進來的,但是對於聖者的虔誠是毋庸置疑的,聽說你被聯邦追捕了,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話說孩子你也是聖者的信徒嗎?”主教一邊杵著柺杖走著,還有修女幫忙攙扶,一邊問到。
“額,也不算是多大的事情,就是一不小心闖進了國會大廈,然後一不小心把那裡炸了而已。”橋書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主教一個踉蹌,轉過頭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向了橋書亞。
“另一方面你們經常說的聖者,聖者到底是誰啊?”橋書亞四處張望了一下,問到。
“咳咳咳……”主教彷彿是被嗆到了,他不停地咳嗽著。
“聖者,那就是這裡的那位雕像,在一個月前一瞬間降下神蹟,消滅了全世界所有異魔的人,Joshua。”老主教還是解釋到,但是看了看橋書亞身上的衣服和裝扮,說到,“你這模仿著聖者的裝扮,居然不認識聖者嗎?”
“啊?”橋書亞滿頭問號,“不對啊,你們這教堂擺的不是上帝他的好大兒嗎?我在門口都看到了掛在十字架上面的那個聖子了,怎麼現在又多出一個聖者?”
“因為,聖者天生就是我們教派之人,天生就是我們的信仰,他的光輝和事蹟會使得所有人銘記,他的一切都值得唱詩般的吟誦,他就是聖子的轉世,是我們真正的救贖者,而我們只是羔羊。”主教說著,也在胸口划著十字,
“這位就是聖者,他只是我們之中的一員,卻能夠在南歐戰場上面逆轉局勢,那一天,聖光劃破天空,無數的光輝輕撒在大地之上,他就站立在了防線前方,看向了遠處那些來自地獄的惡魔,他的身影守護著全世界的羔羊。”
“他就是我們的聖者,Joshua。”
“只可惜,我們知道聖者的時候實在是太晚了。”
橋書亞:“???”
啥啥啥?這都是啥?
……
而此時的東京,守望者協會之中開始逐漸亂了起來。
一位技術人員鎖定了橋書亞剛剛打過來的電話,根據檢測和追蹤,發現這確實真的就是橋書亞的手機號,並不是橋書亞銷戶之後運營商又重新分配的號碼。
這個訊息一出,整個東京的工作人員都沸騰了,而後專門派人去亞空間學院之中通知黎天命。
此時的亞空間學院實驗室,黎叔還在研究部進行著進一步實驗。
“黎會長,剛剛的天象,我想那就是已經成為神明的橋先生做的,他那種奇特的能力,比起其他的神明更加的明顯,以及更加的具有侵略性,他賜予的能力就是固定的,這也是他已經化作神明的佐證之一。”
研究人員記錄了剛才整個天空都出現白色雷霆的現象。
黎叔也看到了天上的白色雷霆,他的拳頭剛才死死地陷進肉中。
守望者協會最近在忙的一件事,就是在商議著要不要將那些修煉出聖光的聖騎士也劃分到“守望者”的序列之中。
一方面是多出來了這麼多能夠與異魔進行戰鬥的人員,協會是痛並快樂著,聖光的力量不看資質,不看身份,不看地位,似乎僅僅只看三觀以及對於異魔的仇恨程度。
再加上聖光沒有門檻,修行方式的影片已經在網路上遍地都是了,整個世界的普通人都開始修行起來了那套看上去極速的拳法,也有很多人就這樣瞎學瞎練之中真正掌握了一點點的聖光。
這種超凡近在咫尺的感覺,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瘋狂。
這也是為什麼最近所有教會都在瘋狂的蹭熱度,都翻了自家教義不知道多少遍,再把橋書亞拉進自家教義之中,說是自家教的某某人物轉世或者是下凡。
現在全世界都有一個現象,那就是每天都能夠看得到這個到處都有在練習拳法的人,無論是老人、女人,大人還是小孩,甚至是學校裡面還強制每天抽出一小時時間教會所有學生這套拳法。
新神的誕生,帶來的是彷彿是世界的新生,守望者協會卻是有些犯難了,他們想的是要不要把這批人劃入自己這守望者的隊伍之中。
就在這樣的研究繼續持續的時候,研究室的門鈴被按下,黎叔收到了緊急的彙報。
“黎會長,橋先生的電話剛剛在華盛頓打過來了,他說他闖了大樂子,要你過去把他贖回來。”
黎叔:“……”
“你說什麼?”黎叔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橋先生說是不小心從亞空間回到現世的時候掉進了國會大廈,然後一不小心把國會炸了,現在要你去撈人……”
黎叔:“???”
這一時間把他整不會了,黎叔以最快的速度的整理著這些資訊,最後只能夠說到:“訊息來源可靠嗎?”
“十分的可靠,技術人員已經進行了反向追蹤,發現這確實是橋先生的手機,還有另一邊,華盛頓的守望者分會也有訊息,有一隻強大的異魔從亞空間之中衝入了國會大廈……”
黎叔胸口不停地起伏,他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麼東西了,狠狠地看向了技術人員發來的解釋,於是下定了決心。
“立刻,馬上,準備直飛華盛頓的專機,等等,我就不去了,叫上神父、花花、吉田還有源氏的那位小姑娘,讓他們趕緊準備好,直接去華盛頓。”
“嗨!”
……
此時的1區,華盛頓特區之中。
“啊這,教皇承認了聖者Joshua為聖子的轉世,並且承認聖者現今為全世界所有教堂的另一位參拜物件……啊這……”橋書亞此時看到了教堂之中記錄著教皇的手稿,頓時不知道這口槽往哪裡吐了。
謝邀,他其實面對血魔王的時候只是想掀桌子,踏馬的和它一起爆了,沒有這麼偉大的想法。
之後再去空天母艦裡面遊玩了一圈,出來之後直接成為了教堂的聖者了,現在全世界怕是自己的信徒開始朝著千萬乃至上億的數量在飆升。
甚至在主教的口中,不止是這些,就連剛剛和橋書亞打打鬧鬧的那位黑神父,他也屬於新時代的神父了,因為他其實並不信耶穌,但是他信聖者,並且修行了神格拳,已經凝練出聖光了。
即使那份聖光無比的微弱。
“啊這,你說這是什麼拳?”橋書亞繼續一口槽卡在了喉嚨裡面。
“神格拳。”教主說道。
橋書亞:“……”
就在橋書亞躲在大教堂之中,無語的研讀了一下自己這離開一個月的“歷史”時,此刻,不速之客也來到了這座教堂之中,對著一位神職人員說到。
“請教主冕下和我一敘,就說‘神族’的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