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往哪走,把我靈魂也帶走,我為你著了魔......”
當飛哥的手機鈴聲響起後,所有的聲音頓時消失。
除了我的嚎叫。
飛哥看了一眼來電提示後,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邊,對我說:“配合一下,我接個電話,能不能小點聲?”
當時的我已經被挖眼睛嚇得神經錯亂了,根本沒聽進去飛哥的這句話。
“要是你不配合,我就把你的嘴巴用針縫起來,我說到做到哦!”
這句話還真起了效果,我立馬緊繃嘴巴,不敢再發出一丁點聲音。
他的聲音雖然溫柔,但那種來自靈魂的震懾,真的能讓我瞬間清醒!
“真是個好孩子。”
誇了我一句後,飛哥接了電話。
“黃總。”
也不知黃總說了什麼,幾秒後,飛哥扭頭看著我,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詫異。
在我的印象中,飛哥一直是優雅的化身,再殘忍的酷刑,對他來說,就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除了那次耳朵被咬掉,他真的沒有失態過。
而這一次,他卻失態了。
當時的我已經被恐懼佔據了所有,完全沒有在意飛哥在打電話,以及,和誰打電話。
也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瞬間激動了起來,眼中湧出無盡的欣喜!
“什麼?饒了他!不是黃總,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電話那頭不知又說了什麼,飛哥的表情已經從詫異變成了震驚、驚恐。
“你是說,這是司令的意思?”
“不是,這小子怎麼能和司令......”
接下來的話我就聽不到了,因為飛哥拿著手機出去了。
大概過了兩分鐘,飛哥重又走了回來。
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不解,有無奈,有不甘,有惱怒。
而我,除了驚喜,臉上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種情緒了。
從這通電話以及飛哥的表情來看,很明顯,我的命保住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飛哥,什麼情況?他的眼睛還挖不挖了?”
拿著尖刀的山貓問道。
飛哥搖了一下頭,“黃總說了,留他一條狗命。”
“啊!為什麼啊?那......”
不等山貓說完,飛哥一巴掌呼了過去!
將山貓呼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足見飛哥的力道之大,怒氣之盛!
“為什麼,為什麼!我他媽還想知道為什麼呢?”
飛哥頓時面目猙獰,像是一頭兇殘的野獸。
深吸一口氣後,飛哥看著我,直直盯了好大一會才說,“小子,你的運氣是真的好啊!這樣都能讓你逃過一劫!”
此時的我已經被折磨的精疲力盡,連說話都覺得很困難,不過我還是咧嘴笑了一下,“飛哥,你相信命嗎?”
飛哥眯著眼睛,淡淡說,“我不信,你信嗎?”
我點點頭,有氣無力說道:“我信,我覺得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了,我的未來,會是非常美好的生活。”
“哦?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那你算出來什麼時候死沒有?”
我搖搖頭,“沒有,不過應該會死在你前頭。”
飛哥眼眸中殺意再現。
不過我沒有理會,咧著嘴又道:“因為你比我大十歲,理應死在我前頭吧?”
“哈哈!”
飛哥也笑了起來,“小子,既然活下來了,就好好珍惜,別再作死了,好好為公司奉獻,說不定哪天我們還在坐在一塊喝酒呢!”
“放心飛哥,這一次的重生,我會好好珍惜的。”
飛哥沒有再說,歪了一下脖子。
接著,兩個狗腿子分別開啟了我的腳鐐和手銬。
“你走吧!”
“三樓的房間已經給1080了,你還睡原來的地方去吧!”
1080就是段磊。
我艱難的起身,然後在二十多個狗腿子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艱難的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口,我就聽到裡面傳來打砸的聲音。
我知道,這是飛哥在發洩餘怒。
他想置我於死地,但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保住了我,迫使他不得不做出讓步。
這對向來能掌控全域性的飛哥來說,是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他必須砸點什麼東西,才能將他心中的那份憋屈發洩出來。
此時的我剛被噶了腳趾,差點還沒被挖了眼睛。
可以說,身心遭受到了史無前例的摧殘!
但我卻沒有關注這些,我現在只在想一件事,是誰保了我?
因為什麼保了我?
我來到這裡的時間並不長,認識的人就那麼幾個。
大劉和老楊是萬萬沒有這個本事的,鳳姐倒是有這個能力,不過,昨晚她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我是死是活,完全和她無關。
我又仔細回想了一下飛哥通話時的內容,他的嘴裡一共出現了兩個名字。
一個是黃總,一個是司令。
黃總很清楚了,就是園區老闆,命令應該是他下給飛哥的。
黃總是不可能為我求情的,因為昨晚他還透過鳳姐傳達了旨意,直接讓我銷戶,怎麼可能突然又饒我一命?
問題絕對在那個司令身上!
是司令向黃總施加的壓力,然後黃總才給飛哥打來的電話。
這個邏輯倒還是通的,只是......那是司令啊!
僅聽這個稱呼,絕對是威震一方的大佬啊!
他幹嘛要救我?
認識我?
我流浪在國外的二大爺?
別扯了。
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想不通,不過我也沒有挖空腦袋去想。
無論是什麼原因都好,我終究是保住命了。
沒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結果了。
至於其中的原因,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水落石出了。
當然,我忽略了一個人,寧夏。
以她對我的情義,只要有一絲可能,百分百會想法救我的!
只是,我怎麼可能會聯想到她呢?
寧夏擁有說服司令的能力......這完全是白日做夢好嗎?
在我的預想中,犯了這麼大的錯,她肯定又被狗腿子開火車了。
然後被賣到某個會所,或者直接折磨死,挖個坑埋了。
此時的我,非常非常抗拒去想寧夏。
只要想到她,腦海中就會出現很多慘無人道的畫面,接著,我就會非常非常的難受。
因此,每當腦海裡出現寧夏的名字,我都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當然,在不遠的某一天,我揭開了今晚的謎團。
然後,感慨的說了一句:命運這個東西,真的讓人無法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