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說完這一切,抱著許央痛哭流涕。
老族長皺眉張張嘴什麼也說不出口,畢竟他哪有資格管玄羽?
玄羽沒把他那些破事說出來就算給他面子了。
況且此時的玄羽也不是他能隨便說的了,煉神境,她早已經不是剛來的那個小姑娘了。
現在她的實力想要殺自己,也就是揮揮手而已。
許央帶著玄羽離開,他一個屁都不敢放,只能默默的看著二人的背影逐漸消失。
老族長明白這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
如果當初玄羽來的時候直接讓她接受了傳承,現在他炎尾族就有了大將,在妖族界中的排名也能靠前。
以後總有機會越來越興盛。
可現在呢,別說沒有大將,就連大將的傳承也絕不會再有了。
以後的炎尾一族只會越來越衰落,直到完全消失在這時間的長河之中。
許央和玄羽離開後,玄羽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雖然她對許央的安排不反對,可也很好奇為什麼許央要去找青木族人。
“許央大哥,你說了不幫石宇,可為什麼又要去找青木族的人?”
“難不成你改變心意了?”
許央哈哈大笑道:“那可不是,我當然不是幫他,我是去做好事兒,提醒青木族的人山神族惦記上他了,告訴他快跑。”
玄羽不明白許央這一手操作是什麼意思,幫石宇好歹還能落個好處,可提醒青木族人能有什麼好處?
如果被石宇知道了,那豈不是還得得罪一個煉神境的強者?
這事兒不管怎麼想都是虧本生意,許央大哥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做這種虧本買賣?
“看你的樣子,一定好奇我為什麼做吧?”許央笑著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
“做人做事兒,有的時候就憑感覺吧?”
“石宇把這事兒告訴了我們,而我卻沒答應他,他的秘密就算是已經洩露了,接下來他肯定會想辦法趕緊解決這件事兒。”
“這事兒有兩種解決辦法,一種是趕緊殺了你和我,另外一種就是趕緊殺了青木族人。”
“第一種方法他肯定是不會做的,你是煉神境,他要麼自己動手,要麼請煉神境動手。”
“但他肯定不會這麼做,請一個煉神境動手的人情他不會負擔的。”
“那麼他就只剩下第二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趕緊殺了青木族人。”
“所以我們要趕在他之前告訴青木族人這件事兒。”
“你非要問我這麼做的理由,我只能告訴你,我不喜歡石宇,我不想讓他得逞,我就是要噁心他!”
“嘿嘿。”
玄羽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許央還有這種惡趣味。
在她心裡面,許央一直都是個沉穩,神秘莫測實力高深的哥哥,就像是那天月下,清清白白,如月光一樣灑脫自如。
但不管許央做什麼,他都是支援許央的,在她心中許央永遠都是那個許央。
二人一直趕路,速度極快,天黑時分就已經到了石宇說的地方。
只是晚上週圍花草樹木繁茂難以辨認,想要尋找青木族人恐怕還得等到早上。
二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在區域內到處閒逛,這裡的花草都長的非常茂盛,即便許央使用天聽術也很難找到蛛絲馬跡。
天聽術是許央使用到現在無往不利的手段之一,它的效果遠比一些神識探查來的好得多。
但即便如此,利用天聽術都沒能找到青木族人,青木族人隱藏的確實很深。
自己都沒找到,更別提石宇了。
許央也不著急,在這片區域仔細慢慢搜尋著,同時也讓玄羽去周圍有大妖的地方問問,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這個青木族人的下落。
不得不說玄羽煉神境大能的身份還是很唬人的,一般大妖見了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有什麼說什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青木族人的事情他們還真是不知道,有些大妖在這裡都生活了幾百年了也沒聽說過什麼青木族人。
“許央大哥,這都半天下來了,可是這個青木族人我們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玄羽有些洩氣,這就好像是大海撈針,根本沒有盡頭的感覺。
也難怪她著急,儘管吃過不少苦,但她經歷的太少。
“不著急,誰都不知道,就證明他真的很難找,如果被我們輕易找到那反而是一件怪事。”
“找不到是因為你們用的方法不對,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我保證天黑之前你們肯定能找到青木族人。”
許央忽然眼睛一亮尋聲而去大聲道:“梅芳前輩!?”
梅芳妖嬈的面龐出現在許央面前,她抿嘴笑道:“你小子藏的這麼深,這個時候還叫我前輩?”
“我不過是一金丹大妖,倒是你,都成就元嬰了,我還是該叫你前輩才對,你這修煉速度簡直匪夷所思,太恐怖了。”
梅芳也算是一步步看著許央崛起的,剛開始許央的表現還算正常,可是越到後面就越離譜,這才多久沒見面?許央都已經是元嬰玄君了。
梅芳不清楚許央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她也懶得問,能在這裡遇見許央真算得上是二人的緣分了。
“哈哈,梅芳前輩怎麼會在這裡?我年歲小,叫你一聲前輩一點不過分。”
梅芳說完目光落在了玄羽的身上。
許央倒也罷了,他身邊這位姑娘更是重量級,梅芳遲疑的看著玄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梅芳姐,他是玄羽,比你小得多,其實她的身份是公主與炎尾一族大將的女兒,接受了傳承後一躍晉升至煉神境了。”
“她就是被關在監獄五層的公主的女兒啊!”
顯然這事兒梅芳是知道的,她瞭然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玄羽立即乖巧道:“玄羽見過梅芳姐姐。”
梅芳笑著道:“一個元嬰,一個煉神,都喊我姐姐,讓我這老臉可是無處安放哦。”
不過梅芳生性豁達,對二人的稱呼也沒有那麼在意,二人的修為強於她,她也只是作為調侃,實際相處她可是沒一點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