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央看著眾人,面色有些凝重。
“許央,如果真覺得愧疚,那你為這一座大陸多做一點吧。”
“這東西不是個好東西,既然是由你一手促成的,你就有義務和責任解決它。”
窮極雙眼沒有不甘,沒有絕望,就這麼平靜的看著他,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諸位抱歉了,沒能完成我們的約定,還要害你們死在這裡。”
許央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青銅柱是這麼的神秘,它延伸出來的鐐銬自己無法打碎,原本承諾這些人離開,可現在卻害他們都要死在青銅柱上了。
青銅柱的尾部出現在許央面前,隨後嗖的一下消失不見,周圍的空間也完全裂開,露出太陽光芒。
許央隨著青銅柱飛走留下的缺口離開,出來的時候一座山峰已經完全倒塌了,同時也掩蓋了監獄六層的空間,把一切都給掩藏了下去。
再想追隨青銅柱,它彷彿消失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就連許央也無法追蹤。
“是禍非福。”
朝著山腳飛去,山腳下住著不少農戶和獵戶,因為山體突然坍塌,也對他們造成了非常大的損害,許央心頭不忍下去幫助這些人重建家園。
下面只有十幾戶人家可都遭了災,家園被毀不說,還有不少人因為山體落石等被砸的半條命都快沒了。
煉神境後,可以掌控天地之力,對普通人的身體修補起來十分方便簡單。
即便是骨頭被砸斷了,在許央的妙手下,短時間內也能恢復正常。
……
“大事不妙了。”
這一次無須下面使者報告,華天上人與另外兩名上人都感受到了威脅。
三人立即湊在了一起。
短短一年內這是他們三人第三次聚首了,他們都沒想過會這麼頻繁的互相來往。
“出大事了。”華天上人看著雲陽風清二人。
二人也擰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說的!”風清道:“我看上一次魔羅大尊的事就該通知上面。”
“你們剛剛也該都感應到了,失落多年的三神柱復甦了!那東西竟然藏在遊星大陸!這麼多年我們竟然都沒發現!”
“這事兒我們誰都不知道,上面的人也從沒有說過,就算出了事也不該怪到我們頭上。”
“最重要的是趕緊找到三神柱,繼續將它封印起來,不然這事兒要比魔羅大尊的事情還要嚴重!”
雲陽氣道:“怎麼找?那可是三神柱,你我能找到還能在這裡當什麼上使?”
“就是反虛尊者也找不到的!”
華天上人嘆息道:“那也得想辦法,我們三座懸空島有監控遊星大陸的能力,如果三神柱還在遊星大陸三座島嶼合併一處,發揮最大探查效果,說不準有機會找到……”
“合併一處?”
雲陽風清二人都微微皺起了眉頭,一旦三座懸空島合併就無法分開了,他們三人雖然都是上使,可關係也就那樣,誰也不想和誰朝夕相處。
自己管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豈不快活?
“到了現在諸位還要考慮個人的快活麼?”華天上人急道:“三神柱剛剛破除封印,只要找到它,我們三人就能重新封印,可一旦時間久了,讓它恢復更多,別說你我,就是三名反虛尊者前來也拿它沒有任何辦法了。”
“合併吧!”
“同時把這事兒上報上去,三神柱和魔羅大尊不同,它的所在沒人知道,就算是上報上去也不會有任何人怪我們的。”
三人商量了一下,肯定了積極處理這件事兒的態度,然後就是不做隱瞞,把這件事情上報上去。
關於誰要去上報的問題也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讓一名下使去,他們三人則留在遊星大陸上。
畢竟如果真的能早點發現三神柱,也必須由他們三個人一起施展結界陣圖才能封印三神柱,缺少了任何一個人都不行。
這結界陣圖也是專門為三神柱量身定製的,四海九州,只要是夏朝駐守之人,每個人都要練習學會,同時會配發一張結界陣圖。
三神柱的影響太大了,即便是夏朝也無法忽略,甚至每一代人都在尋找三神柱的蹤跡。
對華天等三人來說,如果他們能夠發現三神柱,並且成功封印,這甚至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
以後能夠輕鬆離開這裡不說,還能獲得更多修煉資源,能夠更上一層樓,以至於他們之前所犯下的一些錯誤甚至都可以一筆勾銷。
想到這三人還有點小激動,之前犯下的錯誤好像一切都不成問題了。
三人立即回到了自己的懸空島上開始著手三座懸空島合併的事兒。
處於三角的三座懸空島慢慢朝著大陸中央飛行,只要來到中央原點的位置三座懸空島就能依靠特殊手段合併一處對整個遊星大陸實施完美的監視和探查。
三座懸空島越來越近,距離原點也越來越近,三名上使甚至能夠看見彼此,彼此之間的距離不過百米。
當距離縮短至十米的時候,忽然從原地下射來一道光束。
光束的速度極快,肉眼不可查,粗壯的光束在三座懸空島即將合併的一瞬間,刺穿了三座懸空島!
傻眼,三名上使全都傻了眼,被粗壯光束刺穿的三座懸空島迅速分崩離析,岩石一塊塊從空中掉落。
原本能夠漂浮的島嶼一下子迴歸了萬有引力,全都掉了下去。
而三名上使和一眾普通使者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沒跟著三座島嶼一起掉下去。
“快!快快追殺!”
華天上人最先反應過來大聲吼叫。
他們在這裡的駐地被人毀了這還得了?這三座懸空島甚至比他們的生命都重要,就這麼被人給毀了!
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什麼人發了瘋。
三人立即追殺下去,可即便是他們想要追蹤剛剛光束的氣息也無從追起。
那光束就像是憑空出現,沒有任何人操控一樣。
三人來到地面的那一刻,地上只有一個巨大的圖案,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