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俞悅摔門而出,留下眾女面面相覷。
許央看了一眼眾女道:“我去追她。”
吳霜歪著頭道:“這倒是不錯的選擇,我是不是也應該讓公子追我呢?”
一旁的林蕊捂著嘴笑道:“吳霜姐姐,你可別這麼想,說不準公子現在心裡面一肚子火呢。”
“哈哈,那可就算了。”
眾女心裡面也明白,俞悅可是許央正兒八經追來的,他們一個個都是倒貼上趕著跟著許央的,二者之間還是有些差距的。
許央追出門外,沒想到俞悅跑的挺快,此時已經騎馬出城了。
“俞悅。”
許央一隻手抓住馬的韁繩,一隻手穩住馬背讓馬停了下來。
俞悅倒是沒有哭,雙眼紅紅的,冷冷道:“我知道你要出去,我阻止不了你,即便和你一起出去也是拖你後腿。”
“我們二人兩不相欠,何必來攔我!”
“我是要出去,可我又不是不回來。”許央嘆了一口氣讓俞悅下馬,二人走向一旁,一棵大樹下,馬在一旁吃草,二人看著蔚藍的天空,偶有沉默。
“你說的對,人應該安穩一點。”許央輕聲細語,慢慢訴說道:“可這個時代並不准許我們安安穩穩的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以後會有太多的未知了。”
“你也知道,我們這裡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地方,它暫時是被保護著的,可以後還會不會被保護我們誰也不知道。”
“如果我不夠強,就無法保護你們,真的到了那一天,你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受人欺辱,或是死在大災之下?”
“那樣我又是什麼感受?”
俞悅抬頭看著天空忍著淚水,她又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她又何嘗不知道許央為了變強付出了多少?
“我不過只能活幾百歲,看不見太遙遠的未來,只想和你過好當下罷了。”
“既然你願意去,那就去吧。”
她站起來朝著馬走去,轉身深情凝望許央道:“如果你能回來,我還未死,那你就來娶我,在此之前我不想擔驚受怕,日日夜夜的思念你。”
“這大概就是意難平吧。”
許央看著飛奔的馬兒沒有出手阻攔,而是望著俞悅離去的方向,淡淡的憂思著。
人間哪得圓滿,等自己回來只怕又是滄海桑田的變幻。
俞悅說的沒錯,她只能活幾百年而已,而現在的自己,歲以幾千年為數。
“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回來的,放心吧。”許央笑了一下,以妖聞錄的能力,修煉至反虛乃至超凡也要不了多久的時間。
隨著晉升煉神後期,最多三個月自己就能晉升反虛,十年內必定達到超凡。
或許不出去也是一種選擇,只要多等一等,天下誰人是自己的敵手?
許央心中也有些糾結,如此想一想,原本堅定的心念一下子就好像渙散了一樣。
十年,對於擁有千年壽命的自己而言,很長麼?潛心修煉甚至連十年都要不了,可能八年,七年。
“先回監獄看看再說吧。”
許央想著朝著鎖妖大監獄走去。
此時的鎖妖大監獄內忙碌非常,比之前要更加忙碌,畢竟東極國算是百廢待興,這裡當然也就更加忙碌一點。
而且已經著手擴大的想法,在鎖妖大監獄的上方,也開始修建監獄,山上的監獄仍舊保留,但在原址上監獄要擴建的更大。
十方城原本人口眾多,可因為魔修搶奪魔器的事情少了近一半的人,隨後時生便決定把十方城的鎖妖大監獄給擴大下來。
上面的部分已經開始修建了,至少要佔據五分之一十方城的空間,而且周圍不允許有普通居民居住,高高的圍牆聳立而起,把眾人擋在外面。
許央過來,大家忙著打招呼,許央也點頭回應,監獄新添了許多新面孔,這些人沒見過許央,許央也沒見過他們。
經別人說才知道,有些人是斬妖司除魔司解散後加入的,甚至還有帝司的人。
畢竟他們也無處可去,有些習慣了忙碌的也願意到守獄司來做事兒。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許央來到五層剛準備透過傳送陣進入六層,卻發現自己被擋了下來。
傳送陣只能金丹煉神以下透過,這事兒許央還是第一次發現。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辦法,強行透過緩速傳送陣的時間找到傳送路徑,然後把自己傳送過去。
這一種極為暴力的傳送方式,而且也只有能夠掌控時間的人才能做到。
“嗡!”
不同尋常的力量降臨嚇壞了眾人,但當囚犯們看見是許央的時候全都傻了眼。
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的看著許央,許央身上散發的氣息絕不會錯,可這氣息竟是煉神後期的氣息。
“許央前輩,你煉神後期?”
野豬王難以置信的看著許央,分別不過幾個月時間,許央已經晉升了煉神後期?這是什麼操作?
窮極臉色難看連連搖頭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人,一個十足的怪物!”
不過越是這麼想,他越是釋然,畢竟和一個幾個月就能晉升煉神後期的元嬰境戰鬥,輸了又怎麼樣?
就應該輸,贏反而是不正常的。
眾人紛紛看著許央,像是看猴子一樣,他們真的不能理解。
許央也懶得解釋,來的目的當然是看看青銅柱的變化,是否是向著他想的方向變化著。
“比我們預計修復的要慢一點。”窮極站在許央身邊,他是這裡實力最強的人,也算是能說上話的人。
許央點點頭道:“是慢一點,不過也快了,只剩下一點點了。”
“差不多再有一週吧。”窮極開道:“沒想到修補的速度這麼快,如此看來,距離我們離開這裡也沒多少時日了。”
除了許央,他就是獨一檔的元嬰境,晉升煉神大有可為,他當然不想留在這裡,出去以後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晉升煉神。
與許央一戰,給了他頗多感悟。
“那我就在這裡等著吧。”許央盤腿坐下道:“諸位對青銅柱有什麼猜測麼?我們好像還是第一次聊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