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的敖廣再也沒有任何顧慮了,他瘋狂的攻擊,瘋狂的消耗。
許央拔出劍,五臟六腑被敖廣震得血氣上湧咳出好幾口鮮血。
好在敖廣現在是發狂的狀態,否則許央現在就不是吐幾口血的問題了。
以最快速逃離現場,許央大聲道:“敖興前輩,還不能控制他麼!”
敖興原本還想看看許央有什麼本事,沒想到這才一秒不到許央就求救了,他只好立即施展無上手段擋下敖廣。
敖廣現在得了失心瘋,實力銳減根本不是敖興的對手。
周圍風雨大作,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敖廣在風雨中身體上的傷痕越來越多,可他卻紅著眼死死盯著許央,根本沒管敖興。
敖廣撕碎周圍的風雨朝著許央殺來。
如果他沒有道心破碎,以正常的水準按部就班的強攻真的要殺許央敖興未必攔得住,可現在他的狀態想殺許央根本就是說夢話。
他的真元只出不進,對周圍的天地之力也無法做到精準掌控,被束縛的時間越來越久,敖廣的力量就越來越弱。
許央躲在遠方調息著身體,剛剛那一瞬間死亡確實落到了他的頭上。
就算他現在各種神通在身,手上又有後天至寶,但面對一名反虛尊者仍舊沒有多少反抗的餘地,正面碰撞要不了十招就得死。
“還是有點太高估自己了。”
許央握了握手,剛剛用劍擋了一下敖廣的爪子,混沌神劍倒沒什麼事,可自己的一條手臂已經完全麻木沒有了絲毫的知覺,過了這麼久都沒有恢復過來。
雖然敖廣的生命已經來到了盡頭,可他仍舊是一名反虛尊者。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一天一夜敖廣還在掙扎,在敖興的攻擊下他還沒有斷氣,甚至還表現的生龍活虎。
反虛尊者最可怕的一點就是到死的時候他們都可以繼續瘋狂輸出,像是不知道疲憊一樣。
傷勢對他們的影響是微乎其微的。
敖廣看似越來越弱,實則一天一夜下來,比之前的也沒有下降多少實力,唯一的區別是他沒那麼瘋了。
正常一點後他反而更強了一點。
不過好在敖興可以不斷控制天地靈氣,而敖廣現在卻做不到,他能掌控的只有他自身的真元了。
“敖興,讓我殺了他,念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讓我殺了他!”
“反正我就快是一個死人了,以後北海龍宮也是你的,我只求能殺了他!”
此時的敖廣徹底冷靜了下來,他開始央求自己的哥哥,希望能夠解決許央。
現在敖廣沒別的想法就想殺許央。
許央看著敖興,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最怕的就是他一時心軟,放了他的弟弟,這樣自己就危險了。
“敖興前輩,如果他不死,現在死的就是你我,如果我不出手你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麼?”
“前輩,他可是毀了你的希望啊!”
許央此時當然也要發聲,但儘量不提自己,畢竟他和敖興的關係可沒有人家親兄弟來的那麼鐵。
說不好一兩句敖興真的為了快死的敖廣完成願望了。
這個時候要做的就是激化二人的矛盾,讓他們兩個人的矛盾無限升級,反而把自己的存在減弱,如此一來就安全了。
別的話也就罷了,一提到分水神珠敖興的怒火就燃燒了起來。
他冷冷的看著敖廣道:“敖廣,如果你把分水神珠交出一切好說,事情也不會弄到這個地步,我再三勸你,可你卻直接吞了分水神珠,明顯是要和我不死不休。”
“現在,我還能讓你如願?你不僅僅斷了自己的生路,也斷了我的晉升之路。”
“敖廣,你自己糊塗,怪不得我!”
敖興揮手,行雲布雨,天空中黑壓壓的烏雲直接把他給攔了起來,緊接著雨水從四處降下化作牢籠把敖廣給擋在了裡面。
烏雲像是融化的墨水,漸漸染入雨水中,牢籠變成一片墨黑色,而敖廣的身影就依稀在這牢籠中。
“敖興,你我兄弟,你竟然幫著外人不幫我,連我死前最後一個願望都不滿足。”
“你以為你是大哥,分水神珠就應該在你手上?你錯了,誰都不服你,誰都不服!”
敖興坐在地上冷哼:“敖廣,你就在裡面反省到死吧,不服我又如何!?你們誰是我的對手?”
“分水神珠本就該是我的,你們三個人想要竊走還不夠格,你們根本沒有使用它的資格,你們根本就不明白它的價值!”
說著這些話,敖興氣的瑟瑟發抖,唯一成為超凡的機會就這麼失去了,他怎麼能甘心。
敖廣在結界牢籠內發了瘋的攻擊,可他的攻擊終究是徒勞的,原本藉助分水神珠他還能和敖興五五開甚至壓敖興一頭。
可現在他的生命力不斷消散,也無法掌控天地之力,只能呆在牢籠內,就連真元也是越用越少。
七日後,敖廣在他自己的一片叫罵中化作了一條五爪金龍垂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敖興散開結界看著自己兄弟屍體雙手一揮,火焰陡然升起。
巨大的龍身像是乾柴一樣燃燒著烈火,而敖廣的儲物道具則被敖興給收了起來。
雖然二人不死不休,可終究還是兄弟,敖興看著敖廣的身體不斷搖頭嘆息。
“敖廣,你從小頑劣,落到如今這個下場是你的貪念害了你。”
“罷了,罷了,你也去了,我也再沒有晉升超凡的希望,天下之大又有何處可以與我心安?”
敖興看著天空悵然若失,一手收起自己兄弟的骨灰,一手撕開空間壁膜,仰頭而去。
許央愣愣的看了一眼,這樣也行?
他是離開了遊星大陸?
“三位上人,他是回九州去了麼?”
三名巡查上使也愣了一下,撕開空間壁膜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反虛前期肯定不行,至少也得中期水準,難不成在那一瞬間敖興突破晉升了?
許央見三人不回答,也不再說什麼了。
“三位上使,這事兒算是了了,我也就走了。”
看著敖興走,許央現在也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