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喝酒聊天,全然忘記了上廁所的許央。
許央人早就溜出去了,不過此時皇宮內大陣已成,結丹以下根本出不去,結丹以上也得以力破法,但這樣就暴露了。
許央試了一下,無用重水倒是可以讓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不過他也沒有什麼離開的必要就是了。
“讓我看看,皇子們都在什麼地方!”
神念輻射而出,許央馬上見到了皇子們。
這些皇子竟聚集在一起從深宮魚貫而出朝著金鑾殿走去。
“唐朝天此人雖然蠻橫,但也光明磊落,坐在金鑾殿前等著皇子殺過來。”
“我該說他是自信呢,還是自負呢!”
許央眯著眼,別人看不清,他看的可是一清二楚,唐朝天隊伍裡面雖然有金丹真人,甚至那九個人的實力都不俗。
現在六位皇子身邊一共集結近百人,結丹的就有二十多人,甚至其中還隱藏著一名金丹真人。
老實說這種直接大決戰的戲碼許央並不喜歡看。
但目前的情況來說,夏邱二人也不願意給他們分裂的機會。
這一年下來,只有董相國在操作,其他人一點動作都沒有。
唐朝天更是立新帝的前兩天才收到訊息,足以見得夏邱二人對皇帝失神這件事情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
以至於,上來就要讓這些皇子們爭個你死我活,根本不給他們醞釀的機會。
事實上這兩個人的操作也沒什麼問題呢,如果六子奪嫡,這東極國肯定是要分崩離析的。
首先滿朝文武就會開始考慮站位支援的問題,而朝政絕對會一落千丈,無人理會。
若是某個皇子有實力短時間能解決問題還好,可一旦僵持下來,鬥個半年一年,就這點時間就足夠讓整個東極國支離破碎。
皇子內鬥,外面拉幫結派,導致的結果是民不聊生。
民不聊生的結果就是群雄並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裡面打的不可開交,外面又是群雄逐鹿。
要不了幾年,東極國就得完。
到時候和這些皇子也別爭了,一個個該幹嘛就幹嘛去吧,反正這國家已經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凡人出手,最多金丹真人,元嬰玄君,乃至東極國的那位太祖皇帝都不得出手。
不過,這一切都被夏邱兩個老頭杜絕的死死的,他們唯一留下的隱患就是董相國而言。
但只要他們選中的皇子能順利上位,董相國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所以,為了加速這一程序,今天晚上直接跳到了你死我活的層面上。
當許央神念覆蓋整個皇宮的時候還有了一個驚喜的發現,沒想到左近左大人竟然也在皇宮裡面。
這個時候,文武大臣對於這事兒躲還躲不及,他怎麼能出現在皇宮內?
明日肯定要檢查出宮人員,整個皇宮恐怕都會迎來一次大搜查。
這左近有什麼理由進入皇宮?
而且他現在躲著的位置也很曖昧,是三皇子的寢宮。
如此說來,他是支援三皇子的咯?
“左近,和董相國穿一條褲子,支援三皇子也一定是董相國的意思。”
許央喃喃自語,目光鎖定三皇子。
三皇子身邊護衛最多,就連隱藏金丹也在他的身邊。
只是三皇子其貌不揚,身子白白胖胖,這麼危急的時候手中竟然還抱著一個蛐蛐兒罐,他不像是來拼個你死我活的。
他像是來度假的。
其他皇子一臉的肅殺,就他慈眉善目東張西望。
“看來董相國也並非支援三皇子啊。”
許央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金鑾殿外的石柱上,距離唐朝天也就十步距離。
但在場無一人能發現他。
“且看你東極國皇室如何爭個你死我活,那左近回頭再去捉也不遲。”
許央笑著,六位皇子已經來到了大殿廣場上。
其中五名皇子都換上了盔甲戰袍,也就六皇子身子太胖,絲毫不通武道,沒有鎧甲可穿。
大皇子打頭,他畢竟是兄長,有些話還得他來說。
“唐朝天,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現在回涼城,我們兄弟還能既往不咎,你還是你的涼天王,還是我們的叔叔。”
“若要繼續執迷不悟,我們兄弟幾人就要代父動手,送你上路了!”
唐朝天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直了身子活動了一下而後笑道:“幾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就是這麼和叔叔說話的!?”
一旁的吳炎把戰刀遞給唐朝天,唐朝天獰笑一聲:“小崽子們,當年我為了自保,親手送上自己的孩子,讓我的哥哥,也就是你們的父親。”
“讓他殺了我的子嗣!”
“自此,我到現在沒有半點血肉骨親,都是你們那父親逼的。”
“今日,風水輪流轉,你們那父親失了三魂七魄,輪到我砍殺他的血肉骨親了。”
“不知道把你們的人頭丟在他的面前,他會有什麼表情,能不能把他的三魂七魄給勾回來?”
“如果真是這樣,你們死的也值啊!”
“只可惜,他現在是個傻子,否則我一定要當著他們的面,把你們的腦袋一個一個砍下來!”
唐朝天說的恐怖,面容更加猙獰,就像是一個準備吃人的惡鬼,瘋狂陰毒。
幾位皇子雖然也偶有殺人,但哪裡見過這樣的氣勢。
和唐朝天比,他們就像是溫順的小綿羊一樣,尤其是三皇子,手上更是沒有沾染過半點血腥,看見唐朝天兇惡如狼的樣子嚇都嚇死了,手上的蛐蛐罐差點摔了。
“諸位兄弟別怕,他也就是樣子發狠,我們人多,對付他綽綽有餘。”
“先殺了唐朝天,至於我們的事情,之後再說!”
大皇子安撫了一下眾人,然後他身邊的人馬就衝殺了出去。
隨著大皇子身邊的人馬率先動手,其他皇子身邊的親信也紛紛跟了上去,只不過每一位皇子身邊都留下了兩到三個人。
這兩三人才是皇子身邊最強的戰鬥力。
“奇怪,那金丹真人殺出去了,沒打算保護三皇子?”
許央翹著二郎腿看著戲,頓時明白了,這唐朝天恐怕在董相國的眼中也是個隱患。
手上的殺手鐧想對付他。
至於左近為什麼出現在皇宮內……恐怕也全都是因為計劃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