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斬妖司的入駐,十方城忽然一下子安定了不少。
好像原本即將失控的局面一下子被穩住了。
至於大妖,偶爾出現了一兩個,看起來還是過路的,根本沒有在十方城內停留。
就連晚上許央去追捕魔頭也變得困難了起來。
前幾天抓的太多了,這幾日魔頭們都不囂張了,一個個的偃旗息鼓,忍著自己的性子,龜縮在犄角旮旯,一點氣息都不露。
“總算學乖了。”
許央站在山巔俯瞰十方城,如今的十方城和前幾日的魔氣沖天完全不同。
前幾日的魔氣就像是鋥光瓦亮的大燈泡,而如今,零散出現的魔氣也會在幾秒鐘內消失,即便是許央趕到現場,也只是無用功,抓不住任何人。
……
鎮魔司十方城臨時駐地。
“你們最近是怎麼做事的!最近什麼情況,魔呢?妖呢?”
張元滿臉怒意,一把將案前的卷宗甩了出去,他眼前的三名手下全都縮緊了身體,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這次,鎮魔司特地派遣他來,就是為了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同時鎮一鎮守獄司最近囂張的氣焰。
剛來還好,工作還能展開,也抓了不少魔頭,可自從那一個夜行義賊出現以後,他們的工作就變得越來越難做了。
夜行義賊就像是在和他們比抓魔頭的數量和速度一樣,步步緊逼,不給他們絲毫喘息的機會。
不僅如此,一些他們蒐集了半天情報,準備收網動手的魔頭也率先被那夜行義賊給率先截胡帶走,好幾次讓他們撲了個空。
甚至坊間還有傳聞,說這夜行義賊很有可能是守獄司的許央。
說什麼守獄司的許央就一個人,壓制了鎮魔司的精英小隊,這話傳的有鼻子有眼,一直傳到了他張元的耳朵裡面。
這些話讓他聽的甚是刺耳。
回想起與許央比試他當場下跪拜師的這件事兒,那簡直就是他人生中一個無法抹除的汙點。
儘管在與許央比試過後,他也順利的突破進入了凝脈九階,可年齡方面和許央比起來他是一點都不佔優勢。
而且他自己也明白這九階是有水分的,是家族花了大力氣,搞來了天才地寶,這才讓他硬是突破了這一階!
“你們給我說說,這夜行義賊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每次我們要收網的時候會被他截胡!”
“張大人,我們真的沒辦法,那夜行義賊一個人來去自如,至少是先天實力,而且他根本不用考慮周圍居民的安全問題。”
張元冷著臉,他當然知道那個夜行義賊肯定不是許央,但如果是呢?
反正現在許央給他留下的陰影太過巨大,一旦有什麼事兒,他很容易就聯想到許央。
“別說這麼多沒用的,我不要你們給我解釋,我要結果,結果就是我們的功績全都被一個不知名的夜行義賊給偷了!”
“你們好歹也是鎮魔司的精銳,你們就不覺得臉上無光麼!”
三人看著張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反正他們三個沒覺得有多丟臉,人家一個先天大能,他們全都是凝脈六階七階的小卡拉米。
犯人被先天大能搶了很正常,雖然是損失了一點業績,但也沒造成什麼惡劣的影響,總體來說還是好的……
“上一次讓你們查的事兒查的怎麼樣了!”
三人其中一人向前走了一步開口道:“張大人,查清楚了,這事兒也與斬妖司核對過了,的確有一名大妖潛伏在這裡,至少十年,至今沒有被發現。”
“如果不是這次魔器的事兒,只怕還會讓他潛伏的更久。”
“既然找到了,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動手啊!”
張元龍行虎步,率先走了出去。
其中一人問:“張大人,你這是?”
“當然是隨你們一起前往,你們幾個酒囊飯袋什麼事都做不好,今日我倒要看看這食人妖我抓得抓不得!”
三人面面相覷立即跟上張元,張元一行五人,走在空曠寂寥的街道上。
魔頭們被抓的不少,可弄出來的動靜也不小,城內已經死了不下二十人了,搞的人人自危。
這段時間十方城一到了晚上就像是死城一樣,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出門,甚至在家裡大家都不敢點蠟燭。
天一黑立馬鎖門,躲在被子裡面,大氣都不敢喘。
張元等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響亮,天空中下著細雨,五人也不管身上被淋溼,直徑來到了一棟房子前面。
房子前面的帆布上掛著早點的字樣,張元剛準備動手,俞海洋卻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俞海洋等人持刀配甲,全身武裝到牙齒,面容冷峻的來到張元面前。
“張大人。”
俞海洋微微欠身打著招呼。
“俞海洋,不是說好了,這件事兒讓我們鎮魔司來做麼?”
張元有些不樂意,像是自己的功勞要被別人分走了一樣。
俞海洋嘆了一口氣,張元自從被許央打敗以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說話戾氣越來越重,原來他可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
“張大人,我們來是配合你們行動的,不敢搶功。”
俞海洋直接放低姿態,否則繼續就這個問題聊下去會沒完沒了。
食人妖的實力極強,他們斬妖司帶來的人還真不夠看的,否則也不會共享這個情報,食人妖的情報完全就是一個意外之喜。
“很好。”
張元一揮手,身邊的二人立即小心的靠近早餐店的大門。
“張大人,一定要注意,食人妖的實力極強,我看最好讓身著重甲的人頂在前面,如此更安全些。”
張元冷哼揮手,手下真炁破開大門,木門被炸的木屑亂飛,二人迅速突入其中。
俞海洋也下令讓人趕緊跟上,但卻被張元攔住。
“無須你斬妖司動手,你且站在邊上看著我鎮魔司是如何做事的!”
俞海洋急了,連忙道:“大人,食人妖實力極強,雙爪銳利可輕易取人性命,若沒有重灌戰士上前恐怕那二人進去凶多吉少。”
“你在教我做事麼?”張元眯著眼冷冷的說道:“在這裡輪不到你說話,這裡我的官階最大!”
俞海洋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只是吩咐手下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