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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
晚風微醺,許央躺坐在自己家中,看著一輪明月高懸,手中的猴兒酒逐步見底。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美酒入喉,許央這才明白為何有人愛飲烈酒。
此番動了血氣,神魂受創,全身的煞氣止不住的狂湧,面對如此良辰美景,飲酒竟能治癒傷痛,放鬆神念。
妖聞錄產生異動他才知道原來那宗主之子在死之前恨上了自己。
不僅是他,在之後被自己爆頭的合歡宗男修大多也都恨上了自己。
所以殺光了這些人,自己一共得到了十多次的抽取功法的機會,只是這些人大多都是嘍囉,有份量的僅僅是那宗主之子罷了。
合歡宗教眾的抽取機會許央絲毫沒有停頓,一口氣全都抽了出來。
其中大部分抽取的是經驗值,累計起來一共兩百萬,剩下的卻是隻抽取了兩門功法,一門是《合歡功陽篇》,另外一門則是《魅之色》。
第一門功法自然是採陰補陽的功法,而另外一門功法就有趣了,學習後可以增加自身魅力,隱隱散發一種特殊氣質,可以勾起異性乃至同性的興趣,大大增加合歡功的效用。
這兩種功法相輔相成是合歡宗必練的功法。
而且合歡宗的人大部分也就練這種功法,所以抽取竟然會出現重複的選項,重複選項直接增加了熟練度的經驗上,這讓許央哭笑不得。
多少是有些浪費了。
“希望這宗主之子可別讓我抽到同樣的東西啊!”
許央喝了一口酒,發現自己體內的煞氣此時竟散的差不多了,周圍的樹影也因風停而止。
“我滴個乖乖,這是給我洗眼睛啊。”
剛剛抽取那些男魔技能的時候許央也是被強制看了一出好戲,這些男魔甚少有與女人合歡的場面。
辣眼睛,十分辣眼睛。
到了這宗主之子這裡,那可了不得了,全都是第一視角的享受,身臨其境,感觸頗深。
這些畫面可要比上一世某國的動作片還要精彩十倍數十倍。
畢竟這個時代的人是有功法的,而且又是合歡宗的陰陽之術,各種高難度奇葩的動作都能做得出來,直接刺激大腦。
許央看完意猶未盡,抽完了,魔頭又死了,那可就沒辦法反覆觀閱了,一死,屬於他的一頁就會消失。
這種記憶,只能看一次,許央大呼可惜。
至於抽出的技能,許央希望只要不是重複的就行。
《極樂功》
“臻境,初學乍練(500/100000)”
從字面上看許央一點都不感興趣,這大概也就是合歡功的一種,但當許央深入瞭解後才發現,這就是他的夢中情功啊!
極樂功可以挑起人的七情六慾,是一種專門操縱感官,挑逗七情六慾的功法。
也就是說,只要施展極樂功,除非是心志極強者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普通人一旦中招,七情六慾任由許央玩弄。
讓他樂他就樂,讓他苦他就苦。
可對許央而言,快樂痛苦無所謂,重要的是憤,恨,怒,許央要的就是一系列的負面情緒價值。
而且,是對自己的!
這簡直就是個外掛一般的功法。
此功法簡直比抽到仙品還要讓許央開心,雖然挑逗情緒只是極樂功的附屬能力,可在許央看來,這比它的主要能力都有用。
剛剛抽取的經驗獎勵全部都增加到極樂功上。
兩百萬經驗讓極樂功直接來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這下,我還怕自己成不了全民公敵?”
許央微微一笑一口氣將手中美酒飲盡,然後看了一眼旁邊昏迷的美豔女子,把她抓進了會客廳中。
“林蕊。”
許央一把丟下小紅道:“我找到了。”
林蕊現身,臉色仍舊蒼白,看著地上躺著的女人以及許央輕鬆的笑容,她彷彿猜到了什麼!
“她是!?”
“她就是五十年前的小紅。”許央開口道:“當年就是她勾引的你父親,她是合歡宗的人,是一名女魔頭,用了合歡宗的秘術這才讓你父親神魂顛倒。”
林蕊激動無比,可身為鬼魂他根本做不出什麼表情,也無法落淚,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圍著小紅轉圈。
“公子,她在這裡,那另外一人……”
許央擺擺手道:“別急,你聽我說。”
許央看著躺在地上的小紅,儘管此時她的妝容已經花了,但她的樣子確實我見猶憐,普通人見了都忍不住想要呵護她。
“她倒是好辦,反正在這裡了,任由你如何處置,但她背後的人,也就是曾經的那個告密者,現在不是你我能動的了的。”
“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這麼多年了,我就是想知道。”
林蕊態度堅決,許央不忍瞞著她,這麼多年她等的就是這一個結果。
“此人現在已經是當朝一品,左近左尚書。”
“一品大員,你我都動不得,那是一國之基石,之根基,你說,你怎麼動?”
“這事兒也就這樣了,我能做到的就這麼多,至於她,要殺要剮,你隨便處理吧。”
許央搖頭嘆氣,拿著酒壺從房中走出,林蕊需要一點空間,也需要一點時間,這個時候對她而言,一個人就是最好的。
許央回到張松的家中,這段時間他一直都住在張松這裡,今夜如此大的動靜,他不回來只怕張松會有疑。
不過這張松,今夜好像是打了雞血興奮無比。
許央才剛剛回來,張松便開口道:“今天晚上的動靜大了,太大了。”
張松連連開口甚至不給許央一點說話的機會,許央在他眼中表現出來的也就是凝脈九階的實力,所以這事兒他也沒往許央的頭上去想。
“張松兄,能不能讓我說一句?”
好不容易喊住張松許央無奈道:“你說的事兒我都知道了,我當時就在現場不遠,只可惜現線上索斷了。”
“你也不用再幫忙尋找小紅了,這事兒就算來吧。”
張松楞了一下然後道:“就這麼算了?”
“那這錢我還得退給你?”張松歪著頭,許央擺手道,這就算你這些天的辛苦費吧,還給我算什麼說法?
“以後有事兒我還找你。”
張松與許央相視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