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把王妃扔到亂葬崗小說

第二百三十三章 從來都沒開心過

是夜。

宮中鬧騰了一日,終於在入夜後安靜了下來。

只是就算安靜,四周圍似乎也充斥著危機,森嚴的宮殿在月光下,發出滲人的冷厲的氣質。

一隊巡邏的侍衛匆匆而過,拐角處,一道紅色的的侍衛袍角被氣流掀起來,又迅速湮沒下去。

等腳步聲漸遠後,他才從暗角出來,身形極快,又拐進了另一道牆角。

前面就是臨華宮。

平日裡把守森嚴的臨華宮,今日卻顯得格外的空寂。

門口的侍衛雖然站的筆直,但是仔細看過去,都背貼著牆,垂著眼睫。

那道紅色身影迅速從宮門閃進,臨華宮內,宮人都不見一個。

大冬日的,天氣太冷了。

而且又入了夜,溫度就更加低,守夜的宮人都不在屋外。

那道身影此刻站在院子中,鼻子被月光打下一層陰影,雖然帶著侍衛帽,可是也擋不住他出色的下頜。

不是季時宴又是誰。

下午孟長安被衛行雲三催四請離開了臨華宮,他一個侍衛當然也不好多留。

更何況卿酒酒因為他的動作惱的要死。

可是季時宴連句話都沒有跟卿酒酒說上,所以滿腹不甘。

他現在人在上陽,不能隨便亮明身份,不然會引來諸多麻煩。

因為卿酒酒莫名消失,他連燕京都沒有回,著急往上陽趕。

因此小皇帝那邊定然還對他虎視眈眈。

若是在上陽亮明身份,別說上陽跟大周不合多年他會不會被圍殺在這皇宮裡。

就算不殺,也該會被上陽皇帝抓起來跟小皇帝談條件。

兩邊都恨不得他死,到時候卿酒酒沒有救出去可能還會拖累她。

決計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卿酒酒不能有一點危險。

所以他要沈默回大周調兵,是想爭取在孟九安還沒有訊息的時候,發動對上陽的攻戰,讓他們顧不上這宮裡,好將卿酒酒送出去。

但是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要來見見卿酒酒,兩人最好通一氣,不要如同今日一般摸瞎。

當侍衛有一個好處,便是在宮內相對自由。

這臨華宮的飯菜他趁機動了手腳,所以今日進來才能如此安靜。

路過的太監和宮女如今都昏睡著,他毫無阻礙地到了內殿。

殿外一個守夜的宮女睡得死死的,即便有人從她面前走過也毫無覺醒的跡象。

那藥能叫她睡到天亮。

宮燈都已經滅了,內殿就只有一盞發著暗光的汽燈,留了一絲明亮。

床榻上床幔傾覆,看不清裡頭是否有人。

季時宴步步靠近,走到前,剛要伸手撩開床幔,穆地,背上被抵上了一個尖利的東西。

身後的人力道斐然,往前一戳——若是不躲開就該刺破皮肉,再狠一些,穿透皮肉刺入內臟。

季時宴在電光火石間嘴角一提,根本沒有思慮過要躲。

那尖利抵住的地方,正是數月前被卿酒酒一槍擊中的舊傷口。

現在那裡偶爾遇著陰雨或下雪天都還疼,想必戳開了也是再流一次血。

身後的人似乎格外瞭解他的傷在何處,手一點沒軟,直到背後見血,才跟沒勁似的,將匕首收回。

但是動作沒完,似乎帶著滿滿的憤怒,換了個地方戳。

季時宴乾脆笑出聲,就跟那匕首不是戳在他身上,那血洞不會讓他疼似的。

只是這次,他猝不及防地轉了個身。

身後的人立刻往後退了一步,而後拎著匕首,砍了過來——

她身段清瘦,動作卻極其流暢,招招直擊他的要害。

只是畢竟不擅長武力,季時宴只是橫腿一掃,她就如同一輛急剎的馬車,往前撲去——

眼看就要栽在地上,跟地板來個親密接觸,腰上突然一暖,被人大掌罩住,帶進他懷裡。

兩人的動靜不小,幸好這內殿鋪著厚厚的氍毹,將那些聲音都隱了去。

卿酒酒惱羞成怒,拿匕首抵著季時宴的胸口威脅:“放開,不然就殺了你。”

“看來你一直在等我,知道我會來?”

季時宴唇邊的笑意止不住,人卻像個神經病,握著卿酒酒的手,竟然幫著她用力將匕首往他自己的心口插入。

“在飯菜裡下迷魂藥,你倒是比我用毒用的順手啊,要是讓人察覺,我可真想看你被人大卸八塊的模樣。”

卿酒酒咬著牙,看著這瘋子的胸口被自己的匕首刺破,湧出血來。

這人是不是徹底瘋了?

她要殺他,他不反抗就算了,還拖著她的手往前懟??

這要不是瘋了都做不出來。

她早在那飯菜端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對草藥的敏覺是刻進了骨子裡的,加上季時宴又出現在宮裡,她怎麼可能猜不到這是誰下的。

所以那飯菜她根本就沒有吃,看著宮人一個個因為藥性昏睡過去,她便躲了起來。

直到方才季時宴進來。

這人的辨識度太高,光看一個背影卿酒酒就能確定是他。

於是毫不猶豫就提著匕首刺上去。

但是他竟然一點都不躲!

她要是再刺進去一點,戳破心臟,這人就該死在上陽,連收屍的人都不會有。

神經病。

更神經病的人是自己。

明明對他恨之入骨,但是得手那刻怎麼就突然手軟了呢?

重逢來她跟季時宴接觸的不算多,但是每一次,都能很深地感覺到這人跟以前比,變了很多。

從前的瘋表現在對她的掠奪,囚禁,不惜一切要滿足他自己的控制慾。

而現在呢,顯然還是瘋的,因為不管自己對他做什麼,他都能全盤接受。

在江畔那次,明明殺手都是自己招來的人,可他竟然毫不猶豫就跟著她跳進了江裡。

後來在飛獅寨,雖然那傻是裝的,但是他明明可以不以身犯險跑進去。

卻還是混進去惹得一身腥。

瘋子。

她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跟季時宴冤魂不散地糾纏。

自己此時身陷囹囫是因為他,他難道會不清楚孟九安是想用自己來威脅他麼?

如果清楚,那還跟著來送死幹什麼?

搞不懂他。

可要說讓卿酒酒相信季時宴對她有感情,又莫名令人毛骨悚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在季時宴身上栽了多少跟頭,難道還真會相信這種遲來的惺惺作態麼?

想到這,卿酒酒心口一股戾氣油然而生。

她鬆開匕首,抬腳將季時宴一踢:“你要死出去死,別死在這牽連我。”

季時宴很明顯能感覺到卿酒酒身上情緒的變化,就好像自己的舉動突然又惹惱了她一般。

他有點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哄。

從前他以為自己每一次對卿酒酒說,‘你乖一點,我什麼都給你’,就是他最大的恩寵了。

可每次卿酒酒聽完似乎都不開心。

也不對,是卿酒酒在他身邊,從來都沒有開心過。

人氣小說推薦More+

聽聞
聽聞
【下本開《夏夜事故(撿到豪門前未婚夫)》】 再次見面是在一場晚宴。 男人著一身白衣黑褲,脖頸間一處淡色紅痕,慵懶放浪,卻也矜貴得讓人不敢直視。 身旁有人低聲問她認不認得。 溫知語搖頭。 她與周靈昀並不相熟,只是偶然聽聞,不久前送到他床上的女人像她。 - 溫知語和周靈昀在一起的訊息傳出後,圈內四下譁然。 如假包換的乖乖女與不折不扣的浪蕩子。 沒人想過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能走到一起。 溫知語的好友對
一熱
她的車尾燈[公路]
她的車尾燈[公路]
因傷退位的頭狼姐姐VS懷揣夢想的羔羊弟弟 人生低谷仍有旺盛生命力VS剛剛開始的青澀年華 揹著爸媽偷摸修改了高考志願後,為躲避一頓竹筍炒肉,18歲少男楊糕開上家裡的一輛陳年老車,開始了自己的西北大環線之旅。 沒成想出師不利。當他被困在熊熊燃燒的車內時,他看到了那個高大矯捷的身影,以及她手中高高掄起的破窗錘。 * 注意看,這個姐姐叫陳睦,29歲。 180上下的個子,愛擺大人架子,傲慢無禮,不解風情,沒
老天鵝啊
傑哥暗戀破防實錄
傑哥暗戀破防實錄
【下本寫:天與暴君為愛白給·CP爹咪,文案在下面】 本文又名:好想急死你、傑哥又跟自己打起來了 夏油暗戀家旁邊那個叫做齊木立夏的幼馴染姐姐很久了。 對方家裡有兩個很普通的弟弟,是個雖然看起來很不正常但是很正常的普通人家庭。 纖瘦的身形,幾乎一折就斷的腕骨,除去異於常人的履歷和極度的親和力,齊木立夏是個很普通的人,和他一點都不一樣的普通人。 少年小心翼翼地像守護財寶的惡龍一樣守在對方身邊,用弟弟的外
夫妻齊穿書!老公科舉我躺贏!
夫妻齊穿書!老公科舉我躺贏!
(夫妻雙穿+荒年求生+發家致富+種田科舉+白月光+先婚後愛) 林十七與她的霸總老公,一起穿越到古代荒年農家。 霸總老公穿成了老周家的傻兒子,林十七穿成了傻子相公的童養媳,夫妻兩人開始古代荒年的求生之路。 缺吃少穿,霸總還脾氣不好,五穀不分,四肢不勤! 林十七很想放生他個狗東西!豬隊友不帶!可是繫結同心鎖,沒有辦法,勉強讓他抱個大腿好了。 荒年日子不好過,別人啃樹皮,他們吃火鍋。 一不小心,霸總老公
豆沙團團
退婚後被權爺寵上天
退婚後被權爺寵上天
醉酒後,她主動招惹了他。男人目光如刃,薄情冷性,將她抵在牆角:“別招惹我,我怕你玩不起。”後來,退婚、無家可歸的徐挽寧,跟他回了家。 ……結婚後,徐挽寧成了後媽,養著別人的孩子,也明白他娶自己,不僅是因為自己聽話好拿捏,還因為她長得像一個人。 提出離婚時,他從身後擁住她,嗓音喑啞, “不離,行不行?”她只勾唇輕笑:“二爺,您是不是玩不起。”
一川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