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把王妃扔到亂葬崗小說

第一百八十三章 銀票上的藥王谷

張三立刻便跳出來:“啊?老大,您剛剛不是信了他麼?”

“不做做樣子,他又怎麼會信我是真的信他?”

彭楊臉上一片狠厲:“老子出來走江湖的時候,他才多大一個,跟我鬥,哼!”

“老大英明,老大神武!”張三恨不得將馬屁拍的飛起:“我說呢,您剛剛怎麼會直接問昨夜的事,但是我也沒有看出破綻啊,老大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這個豬腦子能看出來什麼?”彭楊不屑:“我認識宋旬多少年,他這個人,別看好說話,其實清高的不得了。”

這點張三也很認同,但他不認為那是清高。

“這是自命清高,他天天端著那副樣,明明都是走江湖的,還整天捯飭的自己跟個孔雀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去賣呢。”

這話說的實在難聽。

但是張三一直這麼覺得,宋旬這個人,看似很好摸透,實則端的一副笑面虎的模樣,比誰都難懂。

“而且他這次來,貨雖然是交上了,可我總覺得莫名奇妙有股怪異。”

彭楊坐不住了,乾脆蹲在了那一階臺階上,望著門外像是要下雪的天:“言行舉止雖然都跟往常無異,可是就是讓我覺得怪異。”

張三也跟著蹲下來:“可是他確實是宋旬啊,難不成自從上次上陽出了事,他人就變了?”

“能讓一個人徹底變化,除了身上背血仇....要麼就是——”彭楊分析著。

張三非常好奇:“是什麼?”

“要麼就是這個人不是原來那個人。”

彭楊其實也說不準,因為無論從哪一處看,宋旬的言行舉止都與從前無異。

他一上來就喊彭哥,也是原來的稱呼。

不過人的感受千變萬化,他想多了也說不定。

“不管他這個人有沒有問題,他方才的行為一定是有問題的,”彭楊抹了把鼻子:“他若是見財起意,為了十萬金將老子賣了,那老子是不會顧念往日兄弟情分的。”

這狠話放在這兒,張三知道,若是宋旬那兒出了差錯,他家老大殺人是絕對不會眨眼的。

他又竊喜又害怕,喜的是若是宋旬死了也好,就不用看見他那副端著的模樣。

害怕的是,要真出了什麼事,寨子裡頭牽一髮動全身,豈不都有危險?

*

下山口。

宋旬看著兄弟們裝了車上了馬,他們一行本來也就十來個人。

“少莊主,您真不跟我們走?”一個下屬憂心忡忡地:“您一個人留在這兒,我總怕出什麼事。”

他這話剛說完,旁邊盯著他們的飛獅寨兄弟就怒氣衝衝地看過來。

“能出什麼事?”宋旬安撫般一笑:“我跟彭哥這麼熟了,喝了他的喜酒就回去,你們先走著。”

雖然說的是留下來喝喜酒,但是任誰也知道,宋旬此番留下,就跟做人質似的。

誰不知道那彭楊曾經是個逃兵,上戰場打過仗的,聽說一路混到今天,靠的就是沙發果決的魄力。

寨子裡那個要被逼來成親的女人,他們上山的時候也見過檄文,是個懸賞人物。

反正中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複雜關係,絕不是個普通女人。

“可是少莊主——”

“阿才,”宋旬打斷他,拍了一下他的馬屁,又在他的馬鞍上拍了一下:“廢話這麼多,兄弟做事什麼時候這麼磨磨唧唧了?”

阿才面色怪異地僵了一下,隨即才點頭,帶著人策馬而去。

“少莊主,儘快回來跟我們匯合!”

這一句宋旬沒有應,他就站在山關口,看著那一隊馬匹遠去。

背對著寨子,誰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直到飛獅寨被拋在後頭,阿才漸漸地跑慢了一些。

同伴好奇:“怎麼了阿才哥?好端端停下來做什麼?”

阿才張開掌心,大冬天裡勒馬繩,手都勒白了,而掌心裡,卻躺著一張銀票。

同伴不由地更好奇了:“這是什麼?銀票?還是大周的銀票。”

阿才冷凝了眉眼:“少莊主剛才趁人不備塞進我手裡的。”

他將銀票開啟,發現皺巴巴的銀票上頭歪歪扭扭寫了三個字:藥王谷。

“藥王谷?!”同伴驚呼,完了又趕緊捂住自己嘴,四下張望怕自己引起別人的注意。

半晌壓低了聲音:“什麼意思才哥?平日裡就你最懂少莊主了,方才有飛獅寨的人在,少莊主肯定不方便說話。”

“應當是要我們去藥王谷。”阿才收起銀票:“跟寨子裡那個女人有關吧,昨夜少莊主很晚才回房,倒是跟我提了一句藥王谷,問我認不認識藥王谷的人。”

藥王谷雖然在朝歌,但是離如今的大周邊城並不是很近。

快馬過去也要好幾天的時間。

“那女人真是藥王谷的人?少莊主為什麼淌這趟渾水啊?要是置身事外,不就沒有我們的事了嗎?”

上次宋旬歷經一番生死,只有阿才知道內幕:“少莊主上次得蒙藥王谷的人相救過,估計是要報恩吧。”

這樣倒是可以理解了。

同伴們點頭:“那我們現在就去藥王谷?”

“其實未必需要前去,”阿才沉思了半晌:“我聽聞藥王谷的人遍佈五洲,也不會刻意隱瞞行蹤,沒準我們身邊就有。”

“可是誰也不知道藥王谷的暗號啊。”

這倒是的。

不過他們走鏢局的,這麼多年的江湖也不是白走。

阿才當下就有了主意:“我們分散,去找當地乞丐和流浪漢扎堆的地方。”

若說訊息傳遞和流通,一座城裡,往往最不顯眼的人群其實知道的越多。

這些乞丐和流浪漢,整天輾轉,走街串巷的訊息定然靈通。

而且又好收買,一個饅頭雞腿可能就解決問題。

同伴覺得有理,立刻就分散開來,各自行動。

然而誰也沒注意,他們身後出現另一波騎著馬審視他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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