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麼樣？”
沒一會，古靈兒也來了，她顯然比林白更關心案子，畢竟關係她父皇的死。
林白沒回答，而是把卷宗遞給了她。
看過卷宗後古靈兒眉頭也皺了起來。
也難怪，因為在卷宗上確實看不到任何有可疑的地方，一起都太乾淨了，乾淨的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這？”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林白。
林白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
一旁的古千晨倒是有些忍不住了，可能是為了彰顯自己不那麼無能，口中道：“卷宗你們都看了，案子就是這樣，該問的都問了，該用刑的也都用刑了，但是到目前為止，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這些人，大機率什麼都不知道，只剩下……”
他說著抬頭看了林白一眼，意思很明顯，只剩下某人的老孃還沒有用刑。
林白嘴角抽了抽，差點給他一耳刮子。
算了！先忍了。
當即口中道：“用刑？你們除了用刑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嘛？這種事情，他們一旦說了，不僅自己死路一條，甚至有可能株連九族，不說則只是受刑。”
“換成是你，你是說還是不說？”
古千晨嗆了一下，不過還是很不服氣，口中道：“那你說怎麼辦？”
林白心說：你問哥哥問誰。
當然，這話他肯定不能說，而是道：“不怎麼辦，本王只是想告訴你，用刑未必有用，事實證明小貴子有問題，但你們什麼也沒有問出，你們的刑罰對他沒用。”
古千晨也沒反駁，因為反駁也是白搭，事情都已經這樣了。
古靈兒看向林白問道：“現在該從哪開始？”
林白想了想，看向古千晨問：“小貴子關入天牢之後，有沒有什麼異常？”
這個！
古千晨面色僵了僵，看他的樣子明顯不知情。
林白無語，感情這二貨一心想著坐實自家母妃的罪，然後歡歡喜喜等著繼位，壓根就沒有想過其它可能。
或許說，壓根沒興趣理會這些小太監這樣的小人物。
只聽他說道：“小貴子不過一個普通太監，這次抓獲的宮女太監不知多少，本皇子不可能每個都留意。”
很好，理直氣壯！
大才子給他點了個贊。
隨即又問：“在小貴子死之前，天牢還有沒有死過其它人？”
古千晨怔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了大才子一眼，口中道：“天牢關押的犯人眾多，可不光此案的，至於死人，天牢哪天不死人？”
這話沒毛病，天牢死人太正常不過了。
林白懶得理他，直接道：“本王要此案開始後，天牢每天死亡人數以及死者的詳細資料。”
啊？
古千晨一臉懵，這是幾個意思，放著好好的活人不查，去查死人？
他是真的懵逼了，死人有什麼好查的，而且，很多都是其它案件重犯，壓根和此案無關，這簡直無法理喻。
當即，他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些被抓獲的宮女太監還有侍衛呢？不先審問？”
林白反問道：“你不是已經審問過了？”
古千晨：……
你特麼不是說本皇子用刑沒用嗎？難道不應該自己親自上嗎？
古千晨眼角跳了跳。
林白才懶得搭理他，直接道：“儘快把資料送來。”
古千晨很想發飆，然而大才子又說了一句，“仔細點，案子若是結不了，小貴子和今天那些侍衛的死……你的責任就是最大的，反之或許……”
大才子沒說完，因為古千晨已經走了，忙著去查案了。
接連失誤，讓他威嚴掃地不說，身邊的人也開始疏遠了，這還是其次，一旦真如大才子所說結不了案，後果會怎麼樣真不好說，所以……
倒是學乖了，林白會心一笑，之後又繼續看卷宗。
古靈兒也忍不住好奇道：“夫君，查那些死人有用嗎？”
林白笑笑搖了搖頭，“不一定。”
“不過查不查都一樣，等著就行了，自然會有人給我們送線索。”
古靈兒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明顯有些不解。
林白笑笑，“不明白？”
“所以，按捺不住的是他們，一方在做文章，一方知道對方在做文章，兩方都不會安分，所以根本用不著我們刻意去查。”
古靈兒明眸微亮，下意識點頭道：“不錯！耐不住的是他們，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二皇子為什麼要讓夫君負責此案？”
既然雙方都按捺不住，那麼誰徹查，好像都無關緊要。
林白道：“問得好！”
“二皇子此舉，表面看有之前合作示好的意思，還說明他胸有成竹，不怕查，側面證明和此案無關。”
“除此之外，把我們捲入案子，也等於讓我們保持中立姿態，只能跟隨案子的結果來，不能說我們查出事情是四皇子做的，反過來又支援四皇子，這肯定不行。”
古靈兒哼道：“靈兒不管他們誰當皇帝，但，毒殺父皇的肯定不行。”
這妮子態度很明確了，誰當皇帝她壓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替父皇找出真兇。
林白點點頭，他就更加不在乎了。
看古千默目前的行為，似乎一切都如之前周應龍和自己說的一般，他只需要沈家保持中立。
案子似乎真的和他無關。
可問題是，古千狂也同意了，也推舉由自己徹查此案，是形勢所迫，不得不答應嘛？還是……
不得不說，大才子目前為止都無法確信。
古千默的行為在他看來有些過於刻意了，而古千狂的反應，在他看來也有些過於平靜了。
總結下來就是，兩個人都很反常。
所以究竟怎麼樣，兩人為什麼讓他來查案，目前還難以確定，但很顯然，這絕對不是個好差事，要不是為了娘子和母妃，他真不願意搭理。
武朝皇帝誰愛做誰做吧！關他鳥事。
可眼下，他還不得不和這些人鬥智鬥勇，看看這些人究竟能丟擲些什麼東西來吧！是不是真相，還是被刻意製造出來的真相。
一切都有待慢慢驗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