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詭異?]
[會不會是誰搞什麼缺德的惡作劇,在洗髮水裡面放脫毛膏?]
[如果真是脫毛膏,那我來勁了,什麼樣的脫毛膏有這效果啊,光滑還不留黑點。]
[樓上偏題了……]
老張痛苦的想抓頭髮,但是隻摸到光溜溜的頭頂,表情更加痛苦了。
心梗了一下,他繼續對著蘇念說到。
“我一開始也懷疑是不是家裡的洗髮水出問題,可是我的頭髮它不是一點點的掉,它是一塊一塊的掉啊!”
說到痛苦的地方,老張恨不得想要揉揉自己的心窩窩。
[聽老張這麼一說,是不是生病了啊?]
[有可能,有種禿不是叫斑禿嗎?聽起來和老張這種情況挺像的。]
[可誰家斑禿一個月禿成這樣啊。]
[樓上,這不是有個例子嗎?老張牌禿頭,一個月掉光秀髮。]
[雖然很損,但我很想笑。]
蘇念卻是聽得津津有味,甚至已經啃掉了一個桃。
不得不說,有錢人吃的桃就是好吃啊,汁水充盈,味道甘甜,口感更是脆得不行。
果然八百塊錢一個的名牌桃,確實是和地攤上的不一樣。
蘇念:“繼續啊,還有呢…”
老張儘量無視蘇念那雙,滿是看好戲的眼睛。
“而且更詭異的是,我的頭髮半夜掉了,第二天早上竟然會整整齊齊的出現在我的枕頭邊。”
“就像是有人把我的頭髮剃下來,然後又故意放在我的枕邊一樣。”
[不是走的搞笑路線嗎?咋突然說得這麼可怕……]
[萬一真是惡作劇呢?]
[會不會是你做了什麼錯事,你的老婆故意這樣嚇你啊。]
[對啊,要不然真的有點說不通呀。]
可老張只是滿臉驚恐的搖了搖頭。
“可重要的是我還沒女朋友,目前是一個人獨居。”
[你說會不會是有變態收頭髮的,看上了你的頭髮,然後每天來給你剃頭?]
[樓上你能不能嚴謹點,誰家收頭髮不把頭髮帶走啊。]
[總不能是看到老張了吧……]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看到這些網友這樣調侃自己,老張正準備說話,卻又突然僵住了。
他為啥好像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頭髮。
這手很是冰涼,似乎很是喜歡他這顆圓溜溜的腦袋。
在他光滑的頭頂上,滑來滑去的,而在直播間網友們看來,老張也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十分詭異,坐得板正。
最奇怪的是他的頭髮,還動來動去的,像是有隻看不見的手在不停的蹂躪著,這每根都有名字的秀髮。
[這頭髮是不是在動啊。]
[我怎麼感覺,有人在摸老張的頭啊。]
[而且奇怪的是,為什麼看不見人啊。]
[老張的身後可是空蕩蕩的,應該不會有什麼東西吧,肯定是錯覺!]
老張也吞了吞口水,看著網友們的彈幕,自己安慰著自己。
“對…對啊肯定是錯覺!”
他還勉強的扯了扯嘴角,但這個時候又一次發生了詭異的事。
好像有東西按著自己的頭,在用刀片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腦袋上僅有的頭髮給剃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張揚起了雄心壯志,但是一想到這鬼東西手裡還拿著刀片,他又決定。
算了,這口惡氣也不是非得現在出。
委委屈屈的嚥下這口氣,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像了蘇念。
不敢說話,只能用眼神示意。
[這老張咋了?]
[我看啊,估計是眼睛抽抽了。]
[可能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那些已經逝去的頭髮吧。]
[別說他,那頭秀髮,擱我身上我也接受不了。]
直到他的頭頂開始飄飄揚揚的掉下頭髮。
網友們也開始感到不對勁了。
[不對啊,他這頭髮咋還自動脫落呢。]
[對啊,而且咋還脫落得這麼整齊。]
[簡直就像是有人在給他剃頭髮一樣。]
蘇念沉下眉眼:“先不要動,它手裡有刀片。”
一句話,再次讓彈幕掀起了風暴。
[它?是我想的那個它吧?]
[這還不到半夜,這東西就來了?]
[我真的好怕啊,還好有主播的偉岸身軀保護我!(主播我都這樣拍你馬屁了,下個算命名額讓給我唄!)]
[樓上臉呢?]
但蘇念卻是一言不發,看著面前掉落得越來越多的頭髮。
不止她感受到了,甚至直播間的網友們也看到了老張的頭頂,開始飄飄悠悠的掉下碎髮。
這頭髮竟然還自己飄的整整齊齊的,沒幾分鐘這枕頭邊就擺著一小撮,整整齊齊長度統一的頭髮。
[不得不說,它還挺講秩序的。]
[可不是,這頭髮還給擺得整整齊齊的,生前一定是個仔細人。]
[其實還是有點嚇人。]
而這飄落的,也是老張僅剩的最後一點寶藏頭髮。
承受不住這樣可怕的打擊,老張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嗚嗚嗚…太欺負人了。”
也就是老張的這句話,似乎讓那東西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
又是熟悉的老套路,無風自起。天花板的燈開始一晃一晃的,忽閃忽亮的。
門開始吱呀吱呀的叫著,衛生間裡的水龍頭似乎被開啟了,有水的嘩嘩流淌聲。
[我自認為已經見識過世面了,但是各位我現在好怕啊!]
[無意觀看,厄運勿擾!]
[樓上加一。]
[加二。]
[加10086。]
在黑暗的陰影中,一隻慘白鼓著血管的手開始逐漸靠近老張。
而這一切被燈下的影子暴露得明明白白。
或許是感受到了這股寒意,老張已經哆嗦了起來。
直到那雙手快要靠近老張,蘇念手指在眉心一點。
隨即指了出去。
“定!”
只這一聲,燈不晃了,門不叫了,就連水也自動關上了。
直播間的網友們,也是紛紛鬆了一口氣。
[我沒怕,只是有點緊張。]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鬼影,是一隻手的形狀。]
[是呀,那個影子手裡,好像還拿著一把剃頭刀。]
[我剛剛被嚇了以後,出了一身的汗,這不得瘦死啊。]
[樓上,可以離譜,但別這麼離譜好嗎?]
但老張可沒心情說笑,眼看自己的危險解除,他一蹦三尺遠,跳動著離開了那個房間。
老張帶著哭腔:“主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蘇念淡淡道:“別擔心,它只是有些脫髮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