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碧血劍開始的江湖人生
- 江湖曾是飲清波,筆染霜華秋最多。行走於武俠世界,楊錚是那顆孤獨的流星。 他一路且歌且飲,看那雲捲雲舒,他曾見證王朝的盛衰興亡,也曾參與武林爭鋒,懷中美人為他泣淚,江湖豪俠與他共飲。 他既是過客,也是主人,在這漫漫江湖中傾盡自己的生命。書中所涉及世界以金古黃粱溫的原著為主,其他小說及電影為輔,一副江湖畫卷,徐徐展開。
- 醉撼凌煙閣
突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是真的熟悉。
哪怕戳破耳膜都絕不會聽錯的那種熟悉。
至於這個伸手襲胸當做打招呼的手法,不敢說獨此一家,但也世所罕見。
兩相疊加,那就相當於正版加防偽,想出錯都不可能出錯的了。
所以……師姐咱們真是別來無恙阿。
感受著胸前的異樣觸感王洛又不由想起了過命的戰友,墨麟將軍黃龍。
嘲笑黃龍,理解黃龍,成為黃龍。人生必經的三部曲,來的居然這麼快……
但也僅此而已了。
因為客觀來說,王洛在靈山上幾乎是被鹿芷瑤拉扯帶大的,小時候一起在房裡睡覺,一起在靈池裡洗澡,還互相搓過背,期間上上下下都被拿捏過了,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羞澀。別說襲胸,襲別的位置也不算什麼大問題。反正鹿芷瑤人還活著,以後等哪天她醒了,再襲回來也就是了。
然而王洛能淡然,卻不代表這段回憶的主人也能淡然,幾乎在胸前觸感傳來的瞬間,聖女就做出了反應。
頃刻間,那條蜿蜒的長河,以及河邊植被稀疏的小樹林就都從視野中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淨的天空,燦爛的陽光自身後閃耀,為腳下的雲團灑上金光。而透過雲團的縫隙,隱約能看到無盡遙遠的地面上,有一條絲線般的河流。
而與這心曠神怡的高空美景相對應的,則是身周呼嘯的刮骨罡風!
轉眼之間,聖女竟是直接將自己,和自己身後的鹿芷瑤傳送到了罡風層中!
此處激盪於無形的高天罡風,足以在頃刻間將一名全副武裝的金丹真人吹得血肉脫骨,乃至灰飛煙滅。
立足在地上的時候,一個修行人可以有千百種絕活,數不盡的花樣。然而到了罡風層中,一切花哨都不復存在,弱者就連生存和喘息的資格都沒有。
可惜的是,鹿芷瑤顯然不是弱者,即便身處這元嬰修士都難以自持的罡風層中,她的手居然仍不老實,指尖逐漸就向峰頂攀援……
“鹿芷瑤你夠了!”
伴隨一聲羞惱的怒斥,王洛只感到眼前景色又是一變,仍是在高天雲層之上,高度卻至少又攀升了上千米,罡風變得更加凌厲,已經到了化神真人都可能會當場粉身碎骨的程度……至少王洛自忖無法在此地立足。
但無論是聖女,還是鹿芷瑤,卻都在這一層罡風的洗禮中游刃有餘。
當然,既然聖女已經明確點了名,又分明擺出了再敢往上攀登,我就與你一道昇天的姿態,鹿芷瑤也不好再行騷擾,立刻抽回手,閃身到了聖女面前,向著她拱手一禮,卻是規規矩矩的晚輩禮。
只是禮畢之後,聲音卻仍是戲謔不減。
“聖女大人不要誤會,只是好久不見,關心一下你的身心健康,從專業的角度說,這是觸診的一種。”
“伱!?你分明是畜診!”
“哈哈,聖女大人還會說笑話,看來最近心情還不錯。”鹿芷瑤也不介意被人當作鹿畜,反而有些開心於聖女嗔怒中流露出的一絲親近。
“只是,既然你心情不錯,怎麼還要留著那些真畜生活蹦亂跳,擾你的好心情呢?”鹿芷瑤說著,嘴角向下一努,顯然是指那群在白河兩岸搜尋荒女的烏合之眾。
“哪怕力量流失了大半,你要殺光他們,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吧?”
談及烏合之眾,聖女的語氣顯出些微黯然:“一眨眼之後呢?這些人的親朋好友又要齊聚過來為他們尋仇,屆時更加不得安寧,還不如等他們找上幾日,自行散去算了。”
鹿芷瑤卻說:“殺到安寧為止不就好了?親朋來了殺親朋,好友來了殺好友,殺到所有人心膽俱寒,聖女之名能止小兒夜啼,自然就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啦。”
“……”
“那幫人口口聲聲說要討伐荒女,但再往北走上幾百裡就是荒原,要多少荒魔異獸都有,也不見他們組隊拓荒去啊。說白了不還是覺得沒了太清門的聖女已經不足為懼了?對這種是非不分,卻還喜歡趁人之危捏軟豆包的廢物,還是殺了乾淨。”
聖女不由嘆息:“你這話,可實在不像是仙盟之首該說的。”
鹿芷瑤卻很坦然:“這話才是我這仙盟之首該說的,我上個月才在茸城玉座上,當著天下人,尤其是幾位‘定荒元勳’的面交代過:如今仙盟百廢待興,就連文明疆域都未能一統,最忌諱無謂的內鬥。有力氣就去工地搬磚少搞這種民間獵巫。如果非要頂風作案,那就死活無論——但我個人先祝他全家橫死!”
聖女聽的瞠目結舌:“你,你當時是這麼說的?”
鹿芷瑤驕傲挺胸:“如假包換!”
“你!?你太任性了!你也知道仙盟百廢待興,人心更是紛亂,你怎麼能帶頭搞內亂!這話讓其他人聽去會怎麼想?”
鹿芷瑤搖搖頭:“聖女大人,你這就是當年在太清門孤獨修仙太久,快從易一修成波一了,一點權謀之道都不懂。如今仙盟百廢待興人心紛亂,我這帶頭的才更不能中庸處事,處處和稀泥。我必須給出一個正確到極端的方向,然後下面自然會有百十條大儒幫我辯經,為天下人作心理按摩。”
聖女愣了好一會兒,又嘆了口氣:“真是……每次都說不過你!”
“嗯,畢竟聖女大人只是大乳,不是大儒啊。”
“……”聖女再次瞠目結舌。
而這讓王洛聽得頗有些尖叫抓撓。
我說得過啊,讓我去和姓鹿的對線啊,欺師滅祖我也是專業傳承的啊。
可惜如今這一切,都只是聖女的回憶,他只是看客,別說參與其中,就連彈幕都發不出來。
所以,看著面前那神采飛揚的笑容,那張明豔絕倫的臉,王洛唯有在無限的遺憾中,逐漸感受著心中被抓撓出的血痕痛楚,以及沸騰的心頭血汩汩流淌而冷卻的味道。
可惜了,這一切都只是回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