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國邁卡市，馮雪走出地鐵，深深嗅了一口帶著機油味的空氣，一臉懷念道：
“還真是令人懷念的故鄉風景啊！”
“故鄉嗎？”芒可對於空氣中的味道並不抗拒，作為機架設計與製造專業的理工女，這樣的氣味同樣能讓她產生一種放鬆感。
她走出地鐵站，看著周圍十分落後的建築風格，不由得有些意外。
“這裡真的是白林國？而不是什麼第三世界國家？”
聽著芒可毫不遮掩的詢問，馮雪攤攤手道：
“重度工業化城市是這個樣子的，畢竟表面上的支柱產業就是各種輕重工業，治理汙染什麼的本身就是個偽命題，或者說，哪怕是四極，也不可能為了一點生活質量就在局勢複雜的時期削弱自身的戰鬥潛力。
“但環境不好，有錢人就不會過來，沒有有錢人，消費行業就不會興旺，自然也就發展不起來，硬要說的話，這破地方能稱得上不錯的，一個是交通系統，另一個就是工業人口了。”
馮雪說著，指了指街邊的小酒館道：
“在這地方，你隨便喊一嗓子，就能招來一群高階技工，只要價錢合適，三天內就能搞出一臺二線級別的機體，當然了，品控方面肯定不能和大廠相比，但抱著只打一場的想法的話，戰鬥力還能強點。”
芒可聽到馮雪的話，眼中立刻放出光來，雖然白林國並不以科技聞名，但作為能和理想國長期處於交戰狀態的四極之一，哪怕不是優勢區間，也要比帕林這種只能撿點宗主國丟下來的剩飯剩菜的小國家要強得多。
別看這城市看起來一副落魄模樣，但在芒可的眼中，卻是比那些燈紅酒綠的旅遊城市更具吸引力呀！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去僱工人嗎？”
芒可的語氣中帶著興奮，彷彿已經等不及想要看看白林國的工人是如何製造機甲的了，馮雪卻是嘆了口氣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就是本地人？”
說著，他邁開步子，走向之前指給芒可的那家看起來沒什麼檔次的酒館，芒可見狀立刻跟了上來。
“咣啷啷……”
門被推開，伴隨著有些沉悶的鈴聲，一個很復古的小酒館出現在了芒可的眼中，除了有一個吧檯外，芒可甚至會覺得這裡更像是一家蒼蠅館子。
此時距離天黑還有不短的時間，但酒吧裡卻已經坐著不少中年男人，他們毫無形象的將廉價的酒水灌進嘴裡，彷彿完全不必為生活操心一般。
“喝點什麼？”就在芒可左右張望著這新奇景象的時候，一個連擦酒杯的標準姿勢都沒工夫擺的酒保發出詢問，同時也不忘將兩大杯扎啤遞給服務生。
芒可立刻將視線投向吧檯後酒櫃上那些酒水的名字，而馮雪則是露出微笑，從兜裡摸出一個印著天秤的硬幣放在桌上，笑著道：
“老李在嗎？”
芒可看著那個硬幣，心裡還在思考“這好像不是白林國貨幣”的時候，就見那酒保眼神忽然一變，用一個只有面前的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
“七號娛樂室。”
……
“你小子不是出國留學去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不會是跟不上進度吧？”
七號娛樂室的房門被推開，年齡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看到馮雪，立刻丟下手裡的乒乓球拍，走上前來和他用力的擁抱了一下，然後才將視線投向了芒可。
芒可被那奇怪的視線弄得有些不適，馮雪卻是邁步擋在兩人之間，笑著道：
“本來是想學點技術，等下次的，不過這不正好碰上了個不錯的機械師，又搞到一個好心臟，所以乾脆回來咯！”
“哦？”芒可注意到那中年人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隨後房間內原本與其打球的人也識趣的離開，在短暫的沉默後，對方才開口道：
“伱才十七歲，還有進步空間，確定不再等幾年？”
“總要先體驗一下的。”馮雪仍舊維持著笑容，男子點點頭，又對著一旁的芒可道：
“你是這小子拐回來的機械師？”
“啊，嗯！”芒可被突然轉移到自己身上的話題弄得一愣，然後連忙道：
“我從事機甲設計與製造專業，有兩個博士學位，一個副教授職稱，參與過三次……”
“咳咳！”眼見著芒可就開始報履歷，馮雪連忙咳嗽兩聲，男子則是從一旁的櫃子裡摸出一個包跨在肩上，認真打量了一下芒可，然後才道：
“在我們這學歷什麼的都沒啥用，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
說完，他將手伸進娛樂室內的一張掛畫後，下一刻，嘎吱嘎吱的機擴聲響中，木質的牆壁像是推拉門般滑開，露出了一條隱隱傳出嘈雜的通道。
“讓我見識一下你有幾斤幾兩吧！”說著，男子揮揮手，率先走進通道之中，馮雪立刻跟上，同時小聲對著芒可道：
“這是老李，這酒館就是他的產業，我以前就在他名下的機甲廠實習，黑活也都是他幫忙介紹的。嗯，之前不是跟你說過‘鐵甲鋼拳’嗎？你可以把他當成一個下級賽的莊家。”
“那他說要試試我的斤兩……”芒可雖然有所猜測，但還是開口詢問，馮雪一邊走，一邊無所謂道：
“當然是讓你直接弄臺機體出來咯。”說話間，通道已經行至盡頭，一個充滿了機油與汗臭混雜氣味的廠房出現在了芒可的視野之中，大型機械吊臂隨處可見，大約二十幾個穿著工裝的男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有的在組裝機甲，有的則是在電腦前進行討論，這樣的場景，瞬間讓原本惴惴不安的芒可變得自信起來。
“哦豁，眼神不錯啊！”老李露出一個笑臉，一邊和路人打著招呼，一邊帶著兩人來到一個隔間，隨著那頗為厚重的門扉開啟，大量的機體零件或整齊或凌亂的放在碩大的倉庫中，從未見過這種陣仗的芒可，雙眼彷彿搭載了豬符咒一般撲了進去，嘴裡還時不時的發出一聲驚呼——
“這是理想國銀騎士的盆骨減震裝置？這是布達阿里提豐三型的魔動推進器？還有這個！藍甲III型動力構裝……我只在博覽會上裡見過！天啊……這些是我可以用的嘛？”
關於主角人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總是懂的吧？
機師是個充斥著清澈愚蠢的理工女，怎麼忽悠都無所謂，但她身後的帕林官方並不是傻子，交流起來方法自然要有所區別。
說句難聽的，你不表現的有底氣一點，人家憑啥覺得你能把人帶出去？又憑啥會願意讓你拿走一個研究成果？雖說主角不怕黑吃黑，但能避免的事情為啥要硬來？
最後，主角的行為邏輯永遠是“吸引關注”而不是“騙人”或者“維持人設”，他維持人設和騙人的根本目標還是吸引關注，只要關注吸引到了，那自然有辦法讓別人看到他想讓對方看到的，但關注度不夠，被人當成運氣好的小癟三什麼的，那謊言編的再好也沒啥意義。
主角這一路走來，每個詞條其實都是陽謀，就比如克系武俠，他提供了對抗邪修的手段，只要想對抗邪修，那就得吃他畫的餅，其他的詞條也差不多，他從來不擔心謊言被拆穿，因為就算被拆穿了也無所謂。
這就像是流量明星，在乎的僅僅是流量，至於流量的源頭，是黑是紅都無所謂。
ps：中午做了個夢，夢見斯卡蒂左手拎著塞爹鈣質化，右手揮舞42開黃昏，畫面一度十分離譜……為啥會做這種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