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輕人躲到卡車後面,聽著外面的槍聲逐漸停止,年輕人猶豫了下,這才探頭看去。
一看之下,就頓時感覺渾身冰冷。
那個不知來歷,叼著個菸捲的傢伙,正站在了原地看著自己,他居然沒有追上來,而在他身邊,剛才阻攔他的武裝人員,卻都已經被打成了馬蜂窩的模樣。
明月的光芒帶著妖異的氛圍灑落,照在了那個滿身是血的傢伙身上,在他的身邊,則躺滿了自己這一方的武裝人員。
而在地獄一般的場景裡,那個人表情平靜,腳踩血肉與滿地的彈殼,靜靜地抽著煙。
“瘋子,神經病……”
看到這個情景,那位年輕的大人幾乎快哭了出來,他已經感覺有些搞不明白自己遇到的究竟是什麼了。
這麼一個廢棄的城鎮裡,一個孤零零出現在了這裡,看起來普通,但卻神秘,強大,而且有些變態的怪物,如今已經盯上了自己,他從容、自信,不慌不忙,又透著一身怪異。
這究竟算個什麼,怎麼就惹上了這樣的怪物……
最關鍵是,表象上來看,他居然真的是自己主動招惹上的……
在一抬頭,看到戰景逸竟然突兀的從五六米遠來到了自己的眼前,嚇得年輕人渾身一哆嗦,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悚來形容了。
“唰!”
絕望的年輕人猛地抬槍,便要指向戰景逸,但戰景逸速度更快,一隻手一伸就卡住了他的脖子,稍微一使勁,就把這個年輕人舉在了半空中。
年輕人頓時感覺脖子彷彿被一把老虎鉗掐住,呼吸都上不來了,年輕人掙扎著,兩條腿在半空中無力的掙扎著,手中的槍早就丟了,兩隻手握著戰景逸的那隻手,使勁想掙脫開。
但在年輕人的感覺中,那隻卡住自己生命的手越來越緊,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哪怕是黑鐵手套也彷彿感覺到什麼,現在竟然也裝死沒有任何反應。
年輕人慢慢的眼白都翻了出來,兩條腿也慢慢停止了掙扎,握著戰景逸手的兩隻胳膊也越來越沉,眼瞅著就要被戰景逸活生生的掐死了。
……
就在這時候,聽到這邊的槍聲,原本在殘破小鎮內搜尋的其他武裝人員也趕了回來。
一回來,武裝人員就看到滿地的死屍,又看到自家公子被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掐著脖子舉在空中,眼瞅著進的氣已經快沒了,臉色都發紫了。
這一情況,嚇得那些武裝人員臉色煞白,“唰”“唰”的十幾只衝鋒槍對準了戰景逸。
有武裝人員機靈地喊道:“這位大人且慢動手,裡面肯定有誤會,我們是黑水城施家的,這是施家二公子,請看在施老爺的面子上,先把施二公子放下來,萬事好商量。”
在這些武裝人員看來,地上躺著死去的武裝人員就有十幾個,就連他們的隊長也只剩下一具身子,腦袋竟然似乎都給打爆了。
而這個舉著自家公子的年輕人看起來渾身是血,但看上去這些血似乎都不是他的,那這個場面已經很明顯說明了,這個年輕人他們惹不起。
雖然這些武裝人員也不想招惹這個明顯不好惹的年輕人,但自家公子還在他手上,如果公子死在這裡,他們就算回去也不好交代。
所以……
他們也只好硬著頭皮來嘗試著協商下,看看能否和這個年輕人商量下,哪怕把自己這一趟的收穫都貢獻出去,只要能保住自家公子的性命就行。
雖然,他們心裡也沒底,要知道這些覺醒者每個性子都是很怪異的,看現場的情況,這個年輕人估計是個嗜殺的主,很大的機率是不會同意協商的。
只是讓這些武裝人員沒有想到的是,聽到他們的話,戰景逸明顯愣了一下,微微歪頭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那個年輕人。
很快,戰景逸掐著年輕人脖子的手微微放鬆了下,讓年輕人吸入了一股新鮮的空氣,年輕人這才緩過了一口氣,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接著,戰景逸伸手將他臉上的大墨鏡摘了下來,一摘下大墨鏡後,年輕人的整張臉露了出來,年輕人一臉的冷汗與絕望,呆呆的看著他。
看著這張臉,戰景逸藉著月光,仔細打量著,嗯!嗯?
別說,這張臉居然還挺英俊的,而且似乎的確和她有點像!這是她弟弟?
想了下,戰景逸另一隻手用力握了下,在年輕人驚恐的眼神中,朝著他的臉比量了下,但猶豫了下,使足了勁,狠狠向他小腹搗了一拳。
一拳下去,年輕人痛得五官都皺到了一起,滿臉的痛苦之情,整個身子在半空竟然快縮到了一起。
接著,戰景逸手一丟,將那個年輕人朝著遠處那群武裝人員丟了過去,那些武裝人員趕緊伸手接過了自家公子。
就在剛才戰景逸出手的瞬間,有幾個武裝人員差點就開槍了,但強大的軍事素質讓他們停住了動作。
後來,果然發現這個人並不是要真的傷自家公子,錘了一拳也似乎是發洩下不滿,然後就把公子放開了。
幾個武裝人員把公子接過來,年輕人踉蹌著在幾個人的扶持下站好,不停地反胃,眼神驚恐地看著不遠處的戰景逸,他也不清楚為什麼戰景逸會放了自己?
難道是怕了自己的家族?還是有什麼原因?
與此同時,戰景逸嘴裡叼著的菸捲,已經燃燒到了盡頭,戰景逸輕輕吐在了地上,用足尖碾熄,然後看著年輕人說道:“現在可以好好講講道理了嗎?”
……
年輕人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下腹處被這一拳搗的疼痛難當,就在剛才,差點連昨夜的晚飯都吐出來,這時候他還痛苦地捂著小腹,良久沒能抬起頭來。
而隨著戰景逸的話語,周圍的武裝人員,則是忽然之間反應了過來,轉身拿槍對準了戰景逸。
要知道,按照常理來說,十幾架衝鋒槍在近距離下瞧準了一個人,那個人就算是覺醒者,也很難阻擋這麼多衝鋒槍的掃射。
但就在這一刻,恐懼的卻不是被人瞄準的人,而是這些手持衝鋒槍的武裝人員。
這些武裝戰士,看著眼前的戰景逸,此刻,戰景逸低頭在幾個死去的武裝人員身上翻找著什麼。
直到他從一個死去武裝人員的上衣口袋,找到一盒皺皺巴巴的菸捲後,低聲罵了幾聲,才抬頭又看向了眾人。
“啪!”
戰景逸用找到了一個打火機又點燃了一根菸,徐徐地吸入肺腑,轉了一圈後從口中噴出一口煙霧,戰景逸舒服的微微閉上了兩眼。
這個時候,所有端著槍的武裝人員,握槍的指節都已經微微的泛白,他們平常對覺醒者並不陌生,平常也經常和家族內的覺醒者一起行動。
但剛才來了之後,看到這滿地的死屍和自家公子被挾持的樣子,尤其是在看到戰景逸竟然敢就這樣將公子放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自信,才能在十幾只衝鋒槍近距離指著的情況下,還主動釋放了人質,這樣一來,這些在場的武裝人員更是不敢有任何動靜。
唯恐一個不慎,導致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就這樣,一時間,現場的情況特別的詭異,戰景逸在默默抽著煙,年輕人時而在一旁吐上幾口,所有人都似乎在等待著一個突破口,來打破現在這樣詭異的情景。
直到如今,他們也不理解,這樣恐怖而又絕望的局面,究竟是怎麼形成的?
但他們知道,開槍一定不是一個好主意,也許,繼續等下來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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