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景逸在秦強的帶領下,從一間間囚室門前走過,此時那三名拒不招供的嫌疑犯已經沒了人樣,身上面板都被秦強他們掀下來了好幾塊,看起來格外殘忍。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一科的人被稱作活閻王的原因了,進來的人就算沒事也要脫層皮,這脫層皮並不是一個誇張的修辭手法。
這時候,秦強眼睛內充滿了憂慮,有些擔憂的看著戰景逸,他害怕科長嫌他們的手段太過低劣、惡毒。
這時候,卻聽戰景逸問道:“這三名嫌疑犯嘴這麼硬,都已經被折磨成這樣都沒開口,說明接受過嚴酷的反刑訊訓練。”
秦強點點頭,說道:“是的,抓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大腿內側的面板本身就有被揭掉過的傷痕,這肯定是在經歷特殊訓練的時候留下的。”
“既然這樣都沒法讓他們開口,也就沒什麼價值了,這不怪你們。”
仔細檢視了一圈後,戰景逸點點頭,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去。
秦強想了想,說道:“科長,要不這些人就殺掉吧?這些人都是奸細,留下來對我們危害太大,既然問不出來什麼東西,那就不如殺了。”
戰景逸腳步一停,也想了想,說道:“這些人培養出來不易,我們也費力才抓住他們,就這樣殺了是不是有點可惜?”
要知道,這三個人,已經被一科提取過虹膜、dna、指紋、樣貌資訊,甚至連形態資訊都已經錄入到一科
的資訊庫裡。
這樣一來,基本便意味著,這些人就算走出去,以後也沒法再從事情報工作了。
要知道,就算這幾個人他們大腦裡的資訊很有用,可如果撬不出來的話,留著他們也就是多三張嘴吃飯。
想了想,戰景逸突然說道:“先不殺,讓我想一想。”
秦強聞言點點頭,說道:“好的,科長,我明白了。”
……
幾個人繼續在這裡逛著,戰景逸聽著秦強的介紹,聽著聽著,他慢慢停下腳步:“你剛才說的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是怎麼回事?”
秦強點點頭,說道:“是一些小人物,不算什麼重要的角色,這種角色按照常規,一般審問完後,就準備送去城主府那邊看看怎麼判刑。”
這所謂無關緊要的人,都是一些城市在黑旗城這邊的暗探,其實也就是一個跑腿的而已,主要幫助自己的主家來打聽黑旗城這邊的資訊,在順便做點暗殺、行賄、受賄等事業。
這種小人物,抓不抓其實對這邊意義都不算太大,屬於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不過,也正是這種小人物,倒是對每座城市都挺重要的,因為不可能有那麼多大人物願意降尊屈貴的來當一個暗探。
而且,這些小人物深入到各個領域,在某些時候,起碼有點用處。
戰景逸聽完後,想了下,然後看向秦強說道:“這樣,你去接觸下這些人的城市駐這裡的代表,看看他們願意不願意用等
價的情報,來換這些人。”
想了下,戰景逸瞅了眼剛才受到酷刑但死不認的三個人,又看了秦強一眼,說道:“那三個不打算開口的人,也可以交易出去,同樣的,也是拿同等重要的機密來換,這樣我們才能不虧本。”
聽到這個話,跟隨在戰景逸身邊的秦強等人都懵了。
要知道,秦強可是在一科待了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騷操作,如果這些城市真的同意了,那他們豈不是輕輕鬆鬆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情報?
……
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整個一科簡直就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之前一科的科長在城外遇襲而身死,之後,一科的科長職務空缺了挺長的時間,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計劃的,結果一直沒有安排人。
一科雖然有秦強代替職責,但這個人,老實有餘,能力上佳,但做事情還是比較一板一眼的,並沒有特別出彩的地方。
所以,整個一科,實際上還是有點群龍無首的意思,一來二去,所有的人心也有點散了。
如今戰景逸雖然剛來,但快速地展現了自己的能力,而且快速整合了整個一科,讓所有的成員精神面貌都有點不太一樣。
哪怕這幾天天天加班加點的在熬,但結果在那裡擺著呢,所以,哪怕這些人天天加班也一樣精神抖擻。
而且,最關鍵的是,別看天天在加班,但就這短短几天功夫
,他們拿到的加班費,比他們踏踏實實工作二十年都多。
之前,秦強也覺得有些過意不過,於是私下去找過秦強,小心翼翼地試探問給這麼多加班費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難道,科長您自己不留點嗎?
他雖然私下裡給戰景逸留了最大的那一份,並讓人去賭場裡洗成乾淨的資金轉給戰景逸,但相比較其他科長的常例來看,戰景逸拿的還是太少了。
要知道,哪怕是上任科長都是拿九成,剩餘眾人只拿一成,如今卻是正好顛倒過來了,反而是戰景逸才拿一成,大家分剩下的九成。
這種反差太大了,讓哪怕是秦強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都有點不敢去執行了。
但他沒想到,聽到秦強小心翼翼的問題後,戰景逸笑著回答道:“大家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幹活的人,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大家跟我幹完這一票就算想退休也有資本,這就是我牛宜山能給大家的交代。”
其實,戰景逸心裡很明白,自己就是一個假冒之人,而且也待不了多久,所以就算給他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
就在這時候,突然叮鈴鈴的聲音傳來,原來是桌子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戰景逸拿起電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稍有嚴肅的聲音:“宜山嗎?我是武凱之。”
聽到武凱之這個名字,戰景逸還稍微愣了一下,接下來,他語氣恭敬的說道:“處長好,處長有什麼事情嗎?”
“
嗯!”
電話裡頭的男聲停頓了下,說道:“你現在放下手頭的事情,我一會派車去接你,你來了一會,城主有事交代。”
聽到這句話,戰景逸微微一怔,但隨即說了聲:“是,我知道了。”
旋即電話結束通話,戰景逸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為什麼城主要見自己?
是這幾天自己做得有點過分了?還是自己暴露了?
這時候,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科長,是城主找您有事情嗎?”
“嗯?”
這時候,戰景逸才突然想到這裡還有一個人呢,抬頭看向秦強,稍一猶豫,說道:“是,應該是有什麼人物,不過沒關係,你先下去吧,一會處長派的車到了叫我。”
“是,科長。”
秦強趕緊恭敬地鞠躬後退出房間,只留下戰景逸一人在屋內苦思冥想,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呢?
想來想去,也是在想不出什麼事情,也許真的是有什麼任務呢!
三十分鐘後,黑旗城城主府會議室。
裡面也像黑旺城一樣,在會議室的最裡頭有一個金碧輝煌的寶座,上面坐著一個老者,看年紀足有六十多歲,滿頭白髮,臉上長滿了皺紋,兩眼有些渾濁,看起來,精神頭也不是很好。
在他的左側的一排椅子的第一位,正坐著一位精神抖擻的中年人,一頭烏髮,腰桿挺得筆直,一看就是從軍伍出身,他的半張臉掩蓋在濃密的絡腮鬍中,雙眸閃耀著犀利的光芒,寒光直射,讓人
不敢對視。
而在這個中年人對面的一排椅子上,正坐著三個人,第一位正是那位陶大師,第二位和第三位赫然正是雷震和雷雲溪二人。
在會議室內,幾人正在愉快的暢談,時不時從坐在寶座上的老者嘴裡發出一陣笑聲,看起來,這位老者的心情還是非常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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