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談話

快走到教學樓的時候，小雅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過頭問道：“對了！朵朵！你是不是和許慕白鬧彆扭了啊！我剛剛去食堂的時候，看到他一臉氣沖沖的樣子。”

“小雅！你別提他！你一提他，我就煩躁！”朵朵衝她吼了一聲，就低垂著腦袋，大步流星地自個兒先走了。

小雅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非常納悶地道：“朵朵跟許慕白，是不是又是因為比賽那件事吵起來了啊？”

“除了那件事，還能有啥啊？”雨馨嘆了口氣，續道：“說真的，從感情上來講，我肯定支援朵朵。但是，從理智上來講，我又覺得許慕白說的很有道理。我說，我這樣是不是很矛盾啊！”

“其實，我也跟你一樣。”小雅也學著她，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也說不清誰對誰錯，他們倆都是那種倔脾氣，誰都無法說服誰。不過，我最擔心的，還是怕他們鬧得不可收拾，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聽小雅這麼一說，雨馨心裡又蒙上了一層揮不去的陰影。

.

上午的四節課程，在時光的流逝中，悄悄過去。下課鈴一響，雨馨收拾好課桌，走出教室後。一眼就看到小雅低垂著腦袋，在走廊上來回徘徊著，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小雅！”雨馨走上前去，呼喊了一聲。

“啊！”小雅似乎嚇了一跳，扭過頭一瞧是她，立馬跑過來摟住她道：“小雨！我有些害怕。”

雨馨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小雅！別擔心！有我和朵朵在呢！我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可是！……”小雅猶豫了一會，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被雨馨瞬間打斷了。

“別可是了，朵朵走過來了，我們一起去找小佐吧！”雨馨招呼了她一聲，然後牽著她一起往朵朵走去。

“朵朵！你安排得怎麼樣了？”雨馨走上前去問了一聲。

“放心！都安排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我約好了小佐，等會1點40，在假山池旁邊的園林裡跟他單獨談談，我相信他會來的。”朵朵跟她們交代了一聲後，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面。雨馨和小雅聞言後，緊隨其後。

.

午餐的時候，許慕白、小佐還有童真真都沒來食堂。小雅看著眼前空蕩蕩的飯桌，捧著飯盒，卻根本就沒嚥下幾口飯。

朵朵看著她那魂不守舍的樣子，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小雅！沒小佐你就活不下去了啦！先給我吃飽飯，不然，等會休想我幫你。”

呃！雨馨跟小雅聞言，集體嚇了一跳。朵朵這個性格，有時候真讓人苦笑不得、難以接受。雖然明知道她是為你好，可是她說出來的話，絕對讓你扎心。

好吧！聽你的還不行嗎？小雅回瞪了朵朵一眼，然後努力地開始扒飯。三個人吃完飯，匆匆了事後，一起往假山池旁的園林走去。還沒走到目的地，老遠的，就看到小佐一個人，坐在一張石墩桌前等候了。這點立刻讓她們對小佐的印象分，提升了不少。

“小佐！來得蠻早的嘛！怎麼甩掉你妹妹的啊？”朵朵走過去打趣道。

小佐伸手騷了搔腦袋，有點心虛地瞧了小雅一眼，不好意思地道：“沒啥！我只是騙她出去上廁所了。”

“來來！都先坐下吧！”朵朵招呼大家在園林的石墩桌前坐下，然後才續道：“小佐！你找的這個藉口真爛啊！萬一你一時半會回不去，你覺得真真會有什麼反應？”

“呃！”小佐聞言愣了一下，才道：“應該沒事吧！”

“誰說沒事的啊！你們男生的大腦為什麼反應都這麼遲鈍呢？”朵朵很不滿地對小佐翻了個白眼，然後才話鋒一轉地道：“小佐！這次我們請你單獨出來，你能猜到是什麼原因嗎？”

小佐聞言思索了一會，然後不停地搖頭，看得她們集體翻白眼。唉！男生啊！朵朵瞥了他一眼，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一副真被你打敗了的喪氣樣。

“朵朵！你們想說什麼，就直接開口吧！你們這樣打啞迷似的，看得我心裡難受。”小佐抓了抓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好吧！既然你準備好了，那我就直接問你：小佐！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小雅？”朵朵一眼不眨地盯著他道，唯恐他眼裡有半絲隱瞞。

還好小佐回答得比較乾脆，直接點頭道：“當然！”

“行！那我問你，如果小雅和童真真之間，只能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這句話一出口，三個女生集體瞧向他。

“這有什麼好選擇的？”小佐聞言抓了抓腦袋，疑惑道：“小雅是我喜歡的女孩，而真真只是我妹妹而已，有啥好選擇的呢。”

朵朵聞言撇了撇嘴，哂笑道：“小佐！真真應該不是你的親妹妹吧！而且，你們之間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對吧？”

“嗯！對啊！不過一直以來，我就把她當親妹妹似的。”小佐答道。

朵朵嘆了口氣道：“小佐！也許在你的意識裡，真真只是你的妹妹而已。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真真的想法，可能會跟你不一樣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小佐這次可能真沒聽懂了，不停地抓著腦袋。

“唉！呆子！”朵朵感覺特無語！她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扭頭對雨馨道：“小雨！你來跟他解釋一下吧！”

“啊！為什麼是我！”雨馨頓時吃了一驚，當即就要搖頭拒絕。

朵朵直接對她翻白眼道：“小雨！說好的我們一起來幫助小雅的。難道整個過程，你就忍心讓我一個在這裡不停磨嘰，而你只是坐在一旁當電燈泡。”

呃！好吧！被你說服了！不過，我怎麼覺得，好聽的全被你說完了。而那些扎心的話，怎麼全推給了我。

雨馨無語望蒼天地感慨了一會，然後才收拾好情緒，對小佐道：“小佐！朵朵的意思就是，真真從來沒有把你當做純粹的兄長。其實，她早就把你當成自己的男朋友般，那樣愛著你、依戀著你，你能懂嗎？”

“什麼？不可能！你瞎說吧！”小佐頓時懵住了，他直愣愣地望著雨馨，一臉的不可思議。

“小佐！這是真的！我們所有人裡面，大概只有你自己沒感覺到了吧。”朵朵也在一旁向他解釋道。

“小佐！她們說的都沒錯！”小雅這時也開口了，她盯著小佐，一字一句地道：“我以前總是想不通，為何童真真會那麼喜歡纏著你，賴著你。直到昨晚你不經意告訴我答案後，我才不經意知曉了答案。”

“可我喜歡的人是你啊！”小佐直接朝她吼道。

小雅也激動了，扯著嗓子朝他喊道：“小佐！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我，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可是，只要童真真有一天橫在我們中間，我們就永遠沒有可能在一起。你沒看到嗎？每次我去找你時，她都像防賊似的提防著我。上一天的課，我連跟著說兩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每次我一開口，就被她立馬打斷了。這樣下去，你讓我怎麼去喜歡你啊？……”

話音未落，小雅的淚水就再也止不住地滑落了下來，濺落在水泥地板上，砸得粉碎。她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悲傷，像颱風過境後的窗外，一眼望去，全是一片狼藉的淒涼。

“不！你們都在說謊！真真跟我只是兄妹之情。”小佐這次真的被刺激到了，他抱著腦袋，不停地晃著頭，怎麼說也不肯相信。

“小佐！為什麼你現在還要欺騙自己呢？我和童真真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不過，即使你選擇了她，我也不會怪你！因為……因為你們畢竟認識在先。”說完這段話後，小雅似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般，一下子癱坐在石墩上，埋頭哭泣著，再也站不起來。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都在騙我！你們都在騙我……”那一刻，小佐突然感覺到自己一直守護的信仰，“啪”地一聲，破碎了。他抱著腦袋，嘴裡不斷地呢喃著這兩句話，然後轉身瘋一樣似的跑開了。

雨馨看著小佐消失在視野裡的背影，又看了看埋頭痛哭的小雅，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酸。就像看了一場悲傷的電影，眼淚總會不由自主地跟著流淌下來。

“小雅！別傷心！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朵朵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走過去緊緊地抱著她，不停地拍打著她的背。

“朵朵！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小雅摟著朵朵，一臉的不知所措。

“小雅！會沒事的！你還有我們呢！還有大家呢！我相信！小佐最後選擇的……一定會是你……”雨馨的聲音，說得越來越低。低到最後，連她自己也聽不清……

天空越藍，卻越覺得孤單。電影越圓滿，卻越感到不安。仿徨的世界裡，只有你的身影，不停地在我的腦海裡飄蕩、飄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