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章 歃血為盟

看到這裡，恰好詢問筆錄翻頁。我腦海中不斷閃現剛才所看的那些內容，一幕幕就好像電影鏡頭般在我眼前閃現。我只感覺喘不過氣來，一種壓抑的情緒幾乎讓我抓狂。我甚至能想象到皇甫海燕所承受的那些野蠻侵犯。

是可忍孰不可忍！出水洞村的這些男人們簡直就不是人！是一群畜生！沒有人性的行屍走肉！他們竟然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好女孩被人給欺凌，怪不得劉娘娘要殺死他們呢！真是死有餘辜！

我身邊的皇甫海霞已經低聲抽泣起來，她就趴在我的肩頭，借我的膀子一用，眼淚把衣服都給打溼了。

“咳咳，楊陽，如果累了可以休息會再看！”王澤超意識到情形不對，趕緊說道。

我這才想起詢問筆錄還沒看完呢。於是衝王澤超不好意思的點頭致意，然後對皇甫海霞說道，“皇姐，我們繼續看吧。”

皇甫海霞仰起臉，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嗯！說實話，我真的不想看下了，我沒想到妹妹竟然遭受了這麼多屈辱和痛苦，那些人該死！”

王澤超搖頭說道，“楊陽，海霞，其實事情遠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樣，而是另有隱情。”

我剋制了下情緒，對皇甫海霞說道，“我們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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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豔晴接下來交代的問題開始讓我感覺很不可思議。我沒想到在這莽莽深山中，竟然還有這種害人的風俗。就在皇甫海燕被用紅色布條捆綁在西廂房的床上後，出水洞村的書記夏宇作為所謂的公公第一個走進房間。

“海燕啊，別怪我心狠，要怪只能怪你長的太漂亮，對洛特太好。唉，我也是沒有辦法，為了延續香火，只能先委屈你了。等你為我們家生下兒子，我會把你當做神仙娘娘供奉起來的。” 夏宇說道。

皇甫海燕擔心夏宇會強暴自己，好在他只是摸了她的全身，並沒有繼續侵犯她，反而起身走了出去。這讓她在感到屈辱的同時也心存了一絲僥倖。

皇甫海燕噩夢才剛剛開始，夏家的族人們開始按照輩分高低依次走進西廂房。這個罪惡的儀式一直持續了幾個鐘頭，到後來，皇甫海燕再也承受不住這種羞辱和痛苦，又加上一天多沒吃沒喝，身體已經極度虛弱，她昏死過去了。在臨失去意識的時候，皇甫海燕明白了，這是夏家人用來消磨女人羞恥心的一種手段。這種手段一來可以對付那些搶來或者是買來的女人，二來也可以讓整個村的男人都參與其中，成為同謀者，繼而不會出賣這家的秘密。

夏家的祖上為了家族聲息繁衍，也真是喪盡了天良，挖空了心思。

給新娘賜福的儀式結束後，夏宇召集所有人去了夏家祠堂中。此刻，在祠堂的正門門廊下放著一張地八仙桌。

夏劍令人取來一罈子酒，他倒出一碗後分別祭了天地，然後把酒罈子放在地八仙上，有人拿來一把鋒利的匕首，橫在罈子扣上。

“老少爺們，今天是族人夏洛特的好日子，我們都賜予了新娘祝福，現在為了這個家庭的幸福，長久，我們再次歃血為盟，堅決保守這個秘密，不但自己，也要回去告誡家人，一旦有人洩露，將會遭受天譴，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死後不得入夏家祖墳！”蕭劍舉起匕首高聲喊道。

“曉得！”這個毒誓不可謂不毒，像他們這種宗室家族的人最怕的就是死後進不了祖墳。華夏國的傳統講究的是人死後落葉歸根，就算在外面混的再好的人，也要讓後人把自己葬進祖墳中，跟前人們埋在一起。

蕭劍的聲音剛落，幾百號人轟然答應，個個臉上興奮不已，似乎還沉浸在剛才那種手感的滿足裡。由輩分最高的夏侯惇開始，他慢慢走到地八仙邊，拿起鋒利的匕首，割破手指將鮮血滴入了酒罈中，其餘的人依次如法炮製，秩序倒也井然。

很快所有人都把自己的血滴入了酒罈中，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夏劍從雜物房裡拿出酒杯，按照來參加儀式的人數一一擺好。一名年輕的族人上前搬起酒罈把酒倒入酒杯中。血紅色的酒液在酒杯中盪漾，這是一杯杯融合了夏家族人們的鮮血和誓言的酒，一旦飲下就必須恪守所發的毒誓。

每人上前端起一杯酒，夏宇高舉酒杯說道，“我夏宇謝謝老少爺們了，等我有了孫子，我會擺下長桌宴請三天客，來！喝乾！”

“好！”眾人轟然叫好，隨後一起高舉酒杯大聲喊道，“天上有神，地下有鬼，喝下血酒，封死眼嘴！”

“啪！”眾人喝乾杯中酒，然後用力把酒杯摔在了地上，一時間碎片四處飛濺。

夏宇站在祠堂門口，拱手送走了族人們，儀式終於算是告一段落。

當夏宇回到家中的時候，東方的大山山頭已經呈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天就要亮了。

柳豔晴迎上來小聲說道，“他爹，女娃子一直不吃不喝，也不是個辦法啊，我看了下，身上都腫了，你們這些男人咋就下手這麼狠呢？”

夏宇哼道，“哼，這樣最好，一旦有事誰都跑不掉，他們摸的越重，咱媳婦就越保險。對了，玉徵侄子過來了嗎？”

“來過了，不過，讓我給打發走了。女娃子身體都成了這個樣子，沒法辦事，玉徵也是這個意思，說過幾天再說。”柳豔晴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自己男人生氣。

“也好，那就過幾天吧。你去勸勸她，讓她吃點東西。我累了，去睡會。”夏宇說完就去了正房。

柳豔晴目送夏宇進了房間，這才去廚房端了碗荷包雞蛋走進了西廂房。

或許是柳豔晴認為這個餿主意是她出的，也或許是女人的同情心。柳豔晴放下碗，用毛巾沾了溫開水給皇甫海燕擦拭起來。

皇甫海燕慢慢清醒過來，她用無神的眼睛掃了眼柳豔晴，口中含糊不清的啊了幾聲。

柳豔晴嘆了口氣說道，“唉，海燕吶，就算你想走也要有力氣才行啊，一會把衣服穿上，先吃點東西，我找機會把你放走。”

皇甫海燕的眼中閃過一絲光彩，她微微點頭，嘴唇蠕動了幾下。柳豔晴把毛巾扔進臉盆，伸手解開了皇甫海燕身上的紅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