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戰景逸按照印象裡的方向,帶著獅王三人來到牢房側面的小門,輕輕將小門給開啟一個缺口,戰景逸探出頭去,小心用目光左右掃射一遍。
看沒有什麼問題,戰景逸回頭向獅王咧嘴一笑,稱讚道:“大人您的計劃,真的是太完美了,這邊的守衛,都被調到了正門。”
“哼!”
對於戰景逸有點刻意的馬屁,獅王再次表現出受用的神情,跟著戰景逸小心的走出牢房,左右一瞧,果然發現四周沒什麼人。
然而,正當戰景逸一隻腳往前,正要邁步走的時候,就見獅王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戰景逸的肩頭。
“砰!”
一發子彈,幾乎和戰景逸的鼻子,就相差那麼幾公分的距離,從他的面前飛馳而過。
“哼,沒腦子的蠢貨。”
拉住戰景逸之後,獅王鄙視的眼神凝視著戰景逸,似乎對於他的魯莽很不滿意。
戰景逸眼睛瞪得老大,盯著地上拇指大小的子彈口,臉上露出蒼白的神色,眼神都隨之散亂起來。
在獅王等人看來,戰景逸顯然是被剛才那一槍給嚇得六神無主,甚至渾身還有點哆嗦。
一把推開戰景逸後,獅王的身子從那個武士的身上跳下來,跳到了那個機械武士的背上。指著東北方向,隱藏在樹叢中的人影說道:“左立,殺了他!”
……
“嗡!”
一邊的左立收到獅王的命令後,雙眼內迅速流逝過一串資料,這時候,戰景逸才
發現這個左立竟然應該也是個類似機械人的存在。
聽到獅王的命令,左立的左大腿竟然裂開一道口子,從裡面抽出一柄小型的衝鋒槍,在戰景逸驚訝的眼神中,左立衝了出去。
“嗖嗖嗖……”
“砰砰砰!”
但這時候,接二連三地不停有弓箭射了過來,四面八方應該都有,而在這中間,還摻雜了幾聲槍聲。
顧左不顧右,左立在衝鋒的過程中,不光要躲避接二連三的弓箭,還要躲避子彈,三發子彈,被他迅速躲開了兩發,但肩頭還是被一發子彈擊中,洞穿了一顆拇指大小的傷口。
看到流出來的依然是鮮血,戰景逸看得出來,這個左立應該和那個機械武士還有所不同,看來大部分身體還是真的肉體。
“不好,有埋伏!大人,快跑!”
看到這混亂的情景,戰景逸厲聲尖叫一聲後,突然伸手一把抱住獅王,揹著獅王,快步朝著另一邊跑。
“該死,你這個蠢貨放我下來!”
猝不及防的變化,令獅王有些氣急敗壞,掙扎著想要從戰景逸身上爬下來,但這時候他才發現。
眼前這個傢伙,雖然看上去比較蠢,但力氣卻驚人的大,就和這個野蠻世界的野蠻人一樣力大無窮,自己本來就不是靠體力戰敵,一時間居然掙脫不開對方。
就在獅王猶豫,是否,命令機械武士擊殺掉戰景逸的時候,“嗖嗖”兩聲,就見側面兩隻箭矢飛馳而過。
其中一隻
箭矢幾乎是擦著獅王的頭皮飛了過去,伴隨著頭皮一陣刺痛,獅王一縮脖子,感覺自己頭皮上一陣火辣辣的灼燒感。
獅王拿手一摸,這隻箭矢竟然在他的頭皮上劃過,一道血痕出現在自己的頭皮上,而自己的頭髮也被擊落了不少。
這一下,對於人到中年,已經開始脫髮的獅王來說,簡直給捅他幾下還要打擊激烈。
要知道,這個年紀,頭髮可是非常寶貴的,不可再生的資源。
而現在,這一發子彈,竟然讓他的頭髮少了不少,這又怎麼不能讓他生氣呢。
這樣的打擊,令獅王簡直無法接受,只是這時候,一支支弓箭,突然改變了方向,幾乎所有子彈都是在瞄準向戰景逸這邊。
而且,在弓箭之中,還時不時能飛過來幾顆子彈,這些子彈雖然數量遠遠不如弓箭,但角度、力度都非常刁鑽,摻雜在茫茫多的弓箭之中,格外不好防範。
……
“砰!”
在躲藏中,一發子彈就擦著獅王的後背而過,那種灼熱感,讓獅王的眼皮狂跳,他突然感覺,自己選擇和這個蠢貨為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但這個時候,獅王卻不敢對戰景逸下手了,因為這些弓箭和子彈太多,而自己的身體又不良於行,如果這時候戰景逸一旦死亡,自己的下場可能也會很慘。
就這樣,面對空中不停飛來的弓箭和子彈,戰景逸連滾帶爬,有時候直接往側面一滾,粗壯的後背
,砸得獅王差點背過氣去。
不過不得不說,戰景逸這看起來毫無章法的跑法,確實很有效果,那些飛來的弓箭、子彈幾乎是險之又險的擦著戰景逸的周圍,飛馳而過。
搞的現在,獅王是騎虎難下,趴在戰景逸的背上,一動都不敢動,更不敢說是讓機械武士幹掉這個蠢貨,令自己停下來。
但問題是,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戰景逸來回滾爬的動作,有些過分的誇張了。
一會給你一個前空翻,一會給你一個驢打滾,又是撞,又是爬,而這些動作不可避免的,讓後背的獅王當作了肉墊。
獅王在想,要不是自己身子骨足夠結實,怕是現在,不死在這些飛馳來的弓箭和子彈上,也要被戰景逸給活活砸死吧。
“啊!”
就是一愣神的關頭,就見戰景逸身子貼著一棵大樹,一個標準的向後轉,這時候的獅王甚至沒能反應過來。
那張平日裡,非常注重保養的臉,就和眼前粗糙的樹皮,親切的貼在一起,隨著戰景逸轉身的瞬間。
“咔!”的一聲……
獅王已經快麻木了,他已經感覺到自己鼻樑骨都快要碎了!
“混蛋!”
捂著臉,獅王只覺得自己的整張臉火辣辣的疼,這時候,他恨不得現在就抽出匕首,對著戰景逸的後腦勺狠狠紮上幾刀,只有這樣,才能解解恨。
但就在他尖叫的瞬間,一顆子彈,從他面前劃過,子彈精巧地從他的右手掌中間穿
過,一隻手掌頓時血肉模糊,疼得獅王臉色一會青一會白。
最讓獅王感覺到可恨的是,這個時候,戰景逸居然還在舔著臉問自己。
“有事沒?不要緊吧!”
要知道,平日裡獅王最討厭的就是這樣,毫無營養的廢話,這就好像你摔倒了,有人這樣問你。
當你被車撞進了醫院,來看你的人,還是這樣問你。
哪怕你得了重病,剛出了手術室,人就剩下了半口氣,那些來看望你的人,還是會一臉關心的問:“有事沒,要不要緊?”等云云之類的蠢話。
關鍵是,你的心裡都在滴血,臉上還要故作輕鬆,回應道:“沒事。”
就如此時,雖然獅王很想說,老子疼得要死,都是你這個王八蛋害的,可話到嘴邊,獅王還是隻能黑著臉,違心的說道:“沒事。”
不管怎麼樣,最起碼這一刻,任何人從他的語氣中都能感受到,獅王作為混亂之地傳奇的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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