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把對面的那些奇怪人員，是傳說中‘玄戈營’的殘酷現實，翻譯給了格蘭特將軍等人之後，他們的反應都很精彩。
前一秒，還是一臉高傲、不屑模樣的格蘭特將軍。
下一秒後，臉色就充滿了蒼白和恐懼；毫無疑問，他想起了喬治·懿律和查理·義律，這些前輩們遇上了這些人之後，在羊城之外，全軍覆滅的悲慘結局。
不過很快之後，格蘭特將軍的臉色和神情，就變得亢奮、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起來。
他再也不顧自己的紳士形象，揮舞著手中的馬鞭，在嘴裡瘋狂地大吼了起來：
“快、快、快，去催促一下那些該死的炮兵部隊，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佈置好陣地，將所有的炮彈招呼過去。
玄戈營又怎麼樣，今天就是他們徹底毀滅的時候。
想想看，若是我們將幹掉‘玄戈營’的訊息傳回去，怕是會震動整個歐羅巴，女王陛下都會為我們授予勳章。”
在這樣的吼聲中，一個上校連忙轉身準備翻上戰馬，去催促那些炮兵們過來。
只是光是一個將左腳踩進了馬鞍的動作，也是連續做了三次後才完成；顯示著他們的心情，並不是那麼輕鬆。
蒙託邦閣下等法軍的高層，臉上的表情既有一些幸災樂禍，還有一些期待，更多的卻是一些凝重，反正是精彩無比……
在軍官用上了靴子、馬鞭，這些手段的催促下。
陰軍一共15門炮的炮兵部隊，很快就抵達了戰場。
在軍官嘴裡高亢的命令下，陰軍中那些經歷了克里米亞戰爭，經驗和素質相當不錯的老兵們。
他們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完成了所有大炮的展開和佈置；根本沒有什麼停歇，就開始了正式炮擊。
除了最初試射的幾發炮彈，基本都打偏了之外。
之後招呼過去的炮彈，基本都有著相當不錯的準頭，幾乎都是籠罩向了那一個不大環形陣地。
讓劇烈的爆炸，在其中連綿升起。
一眾陰軍的炮手，很好地執行了格蘭特將軍，那一個打光所有炮彈的命令；他們瘋狂的進行了填裝，還有不斷的開火。
甚至到了後面，搬運彈藥的人員都是脫掉了軍裝和襯衣，光著膀子搬運炮彈。
在這樣一個情況之下，兇猛的炮擊將麥地中鬆軟的泥土被掀起了老高，讓從泥土裡掀出的麥茬燃燒了起來，冒出了濃重的黑煙。
也是到了這一個時候，格蘭特將軍等人的臉上，才是露出了一些輕鬆的笑容。
因為他們根本無法想象，那麼一塊小小的環形陣地，遭受了如此密集和猛烈的炮火洗禮之後，怎麼可能還有生物可以倖存下來。
反正傳說中玄戈營的人再厲害，只要他們還屬於人類的範疇，就不可能活下來。
只是面對著這些大人物們的滿滿信心，我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是如何贊同這樣一個說法。
如果要為我的堅持，找上一個理由的話：
那就是自始至終，那一面‘玄戈營’的戰旗都在對面陣地上飄揚。
除了旗面上，又多了幾個被飛濺彈片所扎出來的破洞之外，神奇地沒有受到任何損失；血紅的旗面一直都在飄揚，像是一團燃燒的烈火。
而具體上的結果，與我心中的預計也是一模一樣。
炮擊進行了十來分鐘之後，雖然炮兵部隊的炮彈還沒有徹底打光，但是因為過快的射速，炮管滾燙到無法繼續開火的程度。
陰軍的炮兵停止了下來，他們必須冷卻一下，才是能夠開火。
不過到了當前這一個炮擊程度，格蘭特將軍他們認為足夠了。
因為透過尚未徹底消散的硝煙，向著那一個小環形陣地看去後，能夠發現那裡到處都是彈坑。
原本一條環形的戰壕，還有那一種有著六根管子的奇怪槍械。
到了現在這一刻，全部都徹底地消失了蹤跡。
似乎原本躲藏在其中的玄戈營人員，還有他們的奇怪武器，都被兇猛的炮火撕碎，又或者是掩埋在了地下。
看到了這樣一個情況，再次恢復了紳士風度的格蘭特將軍，扭頭對著蒙託邦閣下提議了起來：
“尊敬的閣下，不如讓步兵發起攻擊，不對！應該是讓他們上去打掃戰場吧。
你們法軍從左邊，我們陰軍從中間和右邊上，其中那些有趣的戰利品，還有玄戈營的屍體，以及戰勝了他們的榮譽這些，我們都可以平分。”
“當然可以～”蒙託邦閣下一臉欣然地答應了下來。
隨後，甚至還用著有些誇張的表情和語氣，在嘴裡說到：“該死的，為了這些傢伙我午餐都沒吃了，現在感覺能夠吃下一頭牛。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隨軍廚子準備了一些新鮮的雞肉和牛肉。
不知道有沒有這樣一個榮幸，可以邀請格蘭特將軍，一起共進一場遲來的午餐？”
“非常榮幸，我那裡還有一瓶不錯的紅酒，希望讓蒙託邦閣下鑑賞一下。”格蘭特將軍聞言後，如此地回答了起來。
於是，在他們的命令下，一百名法軍和兩百名陰軍，分別從左中右三個方向。
端著上好了刺刀的步槍，向著那一個應該沒有活人的陣地，一臉輕鬆地向前進發。
可當走在最前面計程車兵，進入了一百五十米的位置後；理論上已經不可能有著活人的陣地上，先是有著一句吼聲隱隱傳來。
在這樣一句吼聲中，一個又一個人影不可思議地從地面下，帶著一頭泥沙冒了出。
他們手中，紛紛端起了一支那種能填裝五發子彈的古怪步槍不說，關鍵是那種六根管子的奇怪槍械，分別被兩個人抬了出來。
一共三挺，一挺都不少。
再然後，當這一種武器的槍管開始轉動，又是一場屠殺開始上演了。
哪怕看到了這些人和恐怖武器，像是從土裡長出來的時候，後方的杜蘭特將軍就是不顧形象，扯著嗓子連續喊出了‘撤退～’的命令。
但是到了這一個時候，一切都是太遲了一些。
如同之前騎兵進攻時的場面一樣，一個又一個士兵在撤退的過程中，被兇猛的火蛇抽打之下，被輕易、快速地放倒在地。
唯一與上次有些不同的是，法軍進攻的左邊方向不知道為什麼，只有五六支步槍在開火。
剩下包括了三挺古怪武器的火力，全部都招呼著陰軍去了。
所以這一次進攻，兩百名陰軍只有著區區三四十人逃了回來，反倒一百法軍，卻是有著七八十人逃了回來。
“開炮、繼續開炮，炸死他們～”
這就是進攻失利後，陰軍格蘭特將軍唯一的反應；在吼出這樣一句的時候，他深深地看了蒙託邦閣下一眼，眼中滿是懷疑之色。
之後的時間裡，應該是被之前兩次進攻過程中，那一個巨大的傷亡嚇壞了。
除了炮兵，不斷對著那一處環形小陣地，不斷傾瀉著炮彈之外，陰法聯軍再也沒有發起過任何直接進攻。
反而是調動更多的步兵過來，將那一個小陣地團團圍住；似乎打算採用這樣圍困的方式，將‘玄戈營’圍死在這裡。
到了晚上的7點之後，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色中，甚至連炮兵的開火都停止了下來；讓喧鬧了一天的八里橋戰場，終於是安靜了下來。
一直到了半夜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了巨大的馬蹄聲和喊殺聲，才是打破了平靜。
匆匆從帳篷中跑出去之後，我才是從其他人的嘴裡得知，‘玄戈營’的人剛才騎著戰馬，突破了右邊的包圍圈後開始突圍。
不過聯軍的三百名騎兵，已經追趕了上去，應該能留下他們。
對於這一個說法，我依然是嗤之以鼻。
因為在這些傳說中最後東方騎士的面前，陰法聯軍的騎兵與他們對比起來，簡直連學徒都算不上……
PS：原本想要換個角度寫寫，給大家換下口味，但是最近感冒了，腦殼裡一團糨糊，感覺寫得一坨稀爛，明天還是恢復正常寫法吧。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