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道朝真,從甲子老道開始
- 前半生痴傻天真,後半生穩健求真。穿越異世,玄明稀裡糊塗地過了五十五載,一朝覺醒,頓悟前世今生,在藏經閣內觀經五載,於甲子輪迴、永珍更新之年,終迎來蛻變,大器晚成。 憑玄關《黃庭經》,他以今世道藏為基,品卷悟道,觀天察地,潛心修行,穩健求道:閱經三百卷,領悟混元築基法。 閱經六百卷,領悟五雷正法。閱經九百卷,領悟周天養神訣。……觀星辰運轉,創天衍星辰陣。 見幽冥地形,闢九幽森羅域。閒暇之餘,他觀庭前
- 照夜真人
帝子明熙的那一句真傳,是太一大道的關鍵。只此一句,便可以領悟太一陰陽太極五行九宮等大道的運轉變化之妙,做到一統!
元氣於眇莽之內,幽冥之外,生乎空洞,其中空洞,是指洞淵的起源。
而始、元、玄三炁,在地仙界的翠巖上和天仙界的典籍中,只能看到元氣,始氣和玄氣,從未有過記載。
玄氣生於虛空,元氣生於洞淵,始氣生於無,三者變化,衍生,從而可化萬道,稱子為九玄,九玄歸一,便是太一。
講述三*源頭,行變化之妙,才是真傳!
許應從明蔓公主哪裡學到太多的修煉法門,已經修成三十六種大道,但這些道法太多,將他的精力都消耗進去。
他所修煉的大道越多,距離至尊境便越遠。
而太一大道的一句真傳,便可以讓他將其他各種大道匯聚於太一,化繁為簡,而修為實力非但不會落下,反而會有不小的提升!
他若是能將這一句話參悟透徹,至尊境便僅在遲尺!
明熙帝子給的太多了,不容許應不出賣元煜。
當然,對於聖尊,許應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些內疚的,但這句真傳實在太珍貴,不出賣聖尊,他心中的內疚更大。
明熙帝子搖頭道:“我此來是為了彼此交流,並非要套取小蠻夷的功法破綻,我還不至於如此不作。”
他言語依舊驕傲,絲毫沒有因敗在聖尊之手而氣餒。道:“我還是道境七重,而他已經是道境八重,我證道八重時,自會找他再較量一番,勝負尚未可知。”
許應大是驚訝,蕭然道:“是我小覷你了,向你賠罪。”說罷,長揖到底。
明熙帝子見他行的時地仙界的禮節,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還禮,於是也有樣學樣,長揖到地,道:“快別如此,我另有私心,不好說出口而已。”
許應的了他的好處,只覺有些過意不去,道:“你傳我這句真傳,交手時,你便輸的更加乾脆了。不如這樣,這幾日你我多交流,將來我擊敗你時,便不用內疚了。”
明熙帝子沉默良久,道:“許道友在地仙界也是這麼說話的嗎?我覺得,你的實力是真的強橫。”
若是不強的話,早已因為說出如此誅心的話而被人打死。
明蔓公主換好衣裳,興沖沖的跑過來,卻見許應和自己的哥哥明熙在討教道法神通,只是明熙大半時間都在聽許應說,連連點頭,偶爾才指點許應一兩句。
二人討論的時各種大道法門,多有高論,明蔓公主原本存了其他心思,換上上身低胸下身開叉的衣裳,但來到這裡後卻發現自己根本插不上嘴。
他想吸引二人的注意,然而學識上還是遠不如許應和明熙,只有聽講的份兒。
她發現,自己對許應的吸引力,還不如自己的哥哥丟擲的一個問題!
好在她很快聽得入神,偶爾有不懂之處,便主動出言相詢,無論許應還是明熙都會適時停下,向她講解。
他們三人,都面臨著不同大道如何一統的問題,只是三人的具體修煉路徑不同。
明熙帝子修煉的時彼岸道理,明蔓公主修煉的龍紋,許應最雜,道紋符文兼修,也修行彼岸道理,龍紋也有所涉及。
不過,大道相通,三人這番研討,解開一個又一個難題。
明熙帝子頗為驚訝,從前他這個妹妹什麼也練不成,是鼎鼎有名的廢龍,但此次居然能聽懂他們的論道,像是突然開了竅一般,天分驚人。
他甚至還一語道出關鍵之所在,令他刮目相看。
他與明蔓誰一胞所出,二人一個天才一個廢龍,從此人生分道揚鑣,明熙帝子望眾矚目,明蔓則到處被嫌棄,從彼岸學宮被髮配到邊陲的乾元學宮。
“明蔓的進境,實在太快了。”
明熙帝子越看越是心驚,不動聲色道:“蔓兒妹妹,還記得經常欺負你的明偵嗎?他從彼岸學宮回來了。”
明蔓公主眼睛一亮,立刻起身,笑道:“我去找他算賬!”
明熙帝子目送妹妹遠去,冷笑道:“女子只會耽誤我們修行。”
許應疑惑道:“明偵是怎麼回事?”
明熙帝子道:“我父親有著許多嬪妃,我與蔓兒妹妹是同胞,而明偵則是元妃的兒子,我父有三千多個兒女,我是這些子女中最出色的那個,蔓妹是最廢物的那個。小時候,她沒少被兄弟姐妹抓起頭皮,威脅她要割掉她的頭皮,明偵是欺負她,欺負得比較狠的一個。”
許應傲然,難怪明蔓公主總是對頭皮有這麼大的執念。
不過明道帝生了三千多個兒女,未免也太多了些。
二人繼續鑽研。
明蔓公主來到元妃的宮殿,喚出帝子明偵,道:“你小時候總是欺負我,如今我學成歸來,你給我道個歉我便既往不咎了。”
帝子明偵連忙整了正衣裳,神態誠懇,向她躬身道:“蔓妹,當年是我錯了,不該欺負你。”
明蔓公主驚訝,沒想到他心性這麼好,看來在彼岸學宮長進不少。
她雖然失望卻也不計較這些,大咧咧道:“你既然道歉了那麼你從前說割我頭皮嚇唬我的事情,我便不追究了。”
帝子明偵直起腰身道:“多謝蔓妹。”
明蔓公主轉身離開,這時只聽背後傳來帝子明偵的輕笑聲:“小廢物....”
明蔓公主目露兇光,轉過身來,調運玄攻,大步向明偵走去。
帝子明偵面帶笑容,笑道:“從前欺負你,一筆勾銷,現在從頭來過!小廢物究竟還是小廢物,什麼學成歸來?莫非是被乾元學宮踢了回來?”
明蔓公主催動天武證道,一招龍戰於野,瞬間周身氣血化作萬龍奔騰咆孝,向他衝去!
帝子明偵喝道:“來的好!從前是看你哥哥的面子,現在你哥哥連地仙界的小蠻夷都打不過,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這個丫頭!”
他催動功法,調運神通,迎上明蔓公主。
“轟!”
帝子明偵的神通四分五裂,被明蔓這一拳所轟出的萬龍之氣轟在胸口,口中吐血向後飛出,撞在宮牆上。
他惶恐不安,掙扎起身,忽覺五臟六腑劇痛,元神受損,道境也被這一拳轟穿,竟是受了重傷。
明蔓公主走上前來,抓起他的頭皮將他提起來,喝道:“從前你欺負我,今日輪到我欺負回來,先割你的頭皮.....”
她還未說完,忽覺一側神通波動襲來,急忙催動無漏金身將攻擊硬生生承受!
那神通威力剛勐,將她打得向另一側滑去。
明蔓穩住身形,卻見是明偵的姐姐明月帶著幾個姐妹來到府外,滿面寒霜的看著她,嚮明偵快步走去。
“來的好!”
明月、明欣,你們幾個當年也沒少欺負我,今天把賬一起算了!
明蔓興奮得衝上前去,明月。明欣等人又驚又恐,冷笑道:“廢物丫頭,還不知道你哥哥已經失勢,膽敢在我們面前放肆!今日好好教訓你!”
幾個女子上前,將明蔓圍困在中央,紛紛出手,不過三五個回合,明月一口牙掉了半口,嬌軀旋轉這飛出,砸在數里開外。
明蔓硬橋硬馬,闖入明欣公主的道境,連續打穿五重道境,與她貼身近打,兩招之間將她拍入地底,轉身向其他二位公主殺去。
“轟!”
另一位明秋公主腦袋被砸入宮牆中,身子露在外面,尖聲叫道:“叫人!快叫人!”
一時間,帝宮中一片混亂,許多侍衛衝出,卻見動手的是公主和帝子,一個個錯*,不敢上前。
那明秋、明欣,明月在宮中又有姐妹好友,姐妹好友又有弟弟妹妹哥哥姐姐,此刻聞言紛紛出動,向這邊奔來。
明蔓公主一直是帝子公主中的受氣包,見到這些兄弟姐妹奔過來,也是殺紅了眼,貼地龍行,身法變化莫測,將遠祖血脈的戰鬥意識激發,避開一道道神通,口中發出一聲龍靈便迎上前去!
實在避不開的神通,她便以肉身承受,一道道神通將她打得遍體金光,讓她修為越來越強!
明蔓公主殺入帝子公主的人群中,免起鶻落,抬手間將一位帝子打得口吐鮮血,連翻帶滾砸倒三四人。
隨即一指點出,在一位公主的胸口破開一個前後透亮的血洞。
她矮身橫掃,將一位殿下的雙腿掃斷,飛身而起,膝蓋撞在另一位公主的臉上,將其五官撞得凹陷下去!
明蔓殺的興起,雙掌貫耳,狠狠拍在明秀公主的耳上,打得這位公主眼耳口鼻一起流血!
人群中,明軒帝子呼的一聲飛起,掛在高達百丈的登仙樓的簷角上。
明諾帝子被攔腰踢中小腹,倒飛而去,彭彭彭撞穿三堵宮牆。
明蔓公主在帝宮各個巷子和宮殿中穿梭,飛來飛去,忽而落地,忽而躍起,將一個個兄弟姐妹擊飛!
她時而化作真龍,貼著宮殿飛馳,奔襲對手,神龍擺尾掃飛敵人,時而化作龍女,大開大合,將兄弟姐妹噼得龍仰馬翻。
帝宮中,一座座充滿異域風情的仙宮仙殿突然被一個又一個倒飛而來的帝子公主砸得遍佈裂痕,沉悶的重物撞擊聲不絕於耳。
元妃娘娘見到自己的兒女吃虧,被明蔓公主打了,宮中侍衛又不敢動彈,不由勃然大怒,當既衝上前去,調運神通接二連三轟在明蔓身上,卻見那龍族少女只是身軀微微晃動,並未受傷,繼續與其他帝子公主廝殺。
元妃娘娘殺至跟前,二人道境碰撞,元妃娘娘借用深厚的修為鎮壓她,卻被明蔓向後一撞,撞在身上,氣血浮動一下,隨即便被明蔓的後肘杆在心窩上,疼得幾乎閉氣。
明蔓撞肘之後,順勢抬手向後抓去,抓住元妃娘娘的頭髮,用力掄起向前摔下,將元妃狠狠摔在地上。
這少女殺的興起,也不管是什麼人,揮拳如風,幾拳砸在元妃娘娘的臉上,只聽彭彭悶響傳來,元妃娘娘腦袋連同上半身,都被砸入地底,只剩兩條腿翹在外面,不時抖動一下。
遠處,明道帝面沉如水,遠遠看著這一幕,始終沒有發話。
時不時有侍衛奔來,單膝觸地向他請示,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他揮手示意退下。
帝宮的侍衛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只好傳令下去不得插手帝子公主之間的爭鬥。
又過片刻,幾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娘娘紛紛提著裙襬飛身前來,哭訴道:“陛下要為臣妾做主哇!”
明道帝面色一沉:“小孩子玩鬧,你們插什麼手?活該被打。下去!”
那些娘娘不敢說話,紛紛退下。
傳令下去,帝子公主之間的玩鬧,長者不得插手,明道帝吩咐道。
他聲音輕澹,卻傳遍帝宮,帝宮中多有高手,聞言不由*然,不敢動手。
“彭!”
帝子明喻手舞足蹈的飛來,砸在明道帝身後的宮殿上,手足無力,軟綿綿的滑落下來,噗通一聲載在地上。
又有金花娘娘慘叫一聲,被打得豬頭一樣倒飛過來,砸在明道帝身前。
“陛下.....”金花娘娘仰頭,叫了一聲,脖子一歪昏死過去。
明道帝依舊面沉如水,沒有說話。
明蔓公主的宅院中,許應和明熙帝子兩耳不聞窗外事,猶自交流彼此對道法的見解。
說得興起時,只見有公主從外面飛來,腦袋撞穿假山,栽到旁邊的池塘中,二人依舊視而不見,還在興高采烈的論道。
“冬!”
一位帝子腦袋砸穿他們所在的涼亭,半個身子掛下來,雙臂耷拉,無力垂下。
許應和明熙帝子這才被驚醒,各自起身,只聽外面龍吟聲不絕,越來越清,明熙帝子露出異色,失聲道:“舍妹的進步竟是如此之快?”
許應笑道:“她隨我修行,若是進步不快,豈不是丟了我的顏面?”
明熙帝子深深看他一眼,二人向外走去,打算見識一下明蔓公主的威風,他們剛剛走到外面,便聽得破空聲休休作響,一位位公主帝子被打得漫天飛舞,破空聲甚是尖銳。
而在四周,到處都是被打穿的宮闈門牆,一個個帝子公主千姿百態,有的被砸在牆壁中,有的被掛在牆頭上,有的人掛梢頭,有的腦袋載入大地中。
他們受的傷也各不相同,有神通,有武道,也有龍族利爪尾巴之類造成的傷,顯然許應教的很雜。
如此情形,即便許應也難免得意,笑道:“這些日子,我栽培得卻是不錯。”
明熙又深深看他一眼,心道:“此人能將蔓妹從一竅不通,培養成這樣一個兇殘高手,著實了得,只是,地仙界的傳承,真能勝過彼岸的傳承嗎?”
他適才與許應論道交流,雖然沒有存著比較地仙界和彼岸道法優劣之心,但也察覺出來道紋,龍紋架構,還是比彼岸的理架構要遜色許多。
這種差距不彌補的話,許應就算在挑戰中,戰勝了他,戰勝了彼岸的公子洪波,也不能說明道紋,龍紋架構就更加高明。
那隻能說明,許應更加高明而已。
就在這時,許應察覺到一雙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沉重無比,竟然讓他生出比面對舊帝明洵還要危險還要恐怖的感覺。
他心中微動,循著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位舉世無雙的年輕大帝,屹立在一座宮殿前。
明道帝。
“許公子,陛下召見。”一位侍衛匆匆走來,向許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