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海之中，異象叢生。
小藝操控著沸騰的靈能，將淹沒整個靈海的墨色冰花打掃乾淨。這些墨色冰花都是腐朽的靈性，透過沉淪魔施法，藉助靈性投影而來，在杜克的靈海中營造夢魘空間。
等到墨色冰花消散一空，靈海又恢復成了璀璨的夜空背景，身處其中的七個小黑點格外顯眼。
失去了腐朽靈性的庇護，七個小黑點很快便顯出原形。
化作七具沉淪魔分身，渾身黑煙滾滾，煙中白骨森然，雙眼窟窿中綠油油的鬼火閃爍。
上下頜骨開合，無聲咆哮。
可惜它們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靈海此刻處於小藝的絕對掌控中，將七具沉淪魔分身牢牢鎖死。
“主人，沉淪魔分身中，四具5環分身、三具6環分身。”
“幸福啊！”
杜克哈哈大笑，一次性入賬七具沉淪魔分身，也就是說為他提供了七個額外的槽位。
可惜不是基礎性的第一環軌道、第二環軌道槽位——構建禁術體系，第一環軌道、第二環軌道、第三環軌道的槽位，最為關鍵，因為自身提供的槽位著實有限。
“不管怎樣，有了這批額外槽位，我無需等待晉升天空奧法師，便可著手構建7環禁術-光輝之劍，和7環禁術-長風萬里了！”
杜克確定沉淪魔分身已經被消滅，帶著大補的好心情退出靈海。
依然還是自己在橡牙山城堡的臥室裡，基麗雅·怒濤依然帶著恬靜的微笑，還沒從睡夢中醒來。
剛才在滾滾黑煙中的狂轟濫炸，彷彿只是一場了無痕的春夢。
“親愛的，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杜克的動靜驚醒了基麗雅·怒濤，“外面的天都還沒亮呢。”
“你繼續睡，寶貝。”
杜克靠在床頭，默默沉思。
夢魘入侵所帶來的沉淪魔分身，固然是大補之物，但在興奮之情漸漸褪去之後，他開始思考為什麼自己會遭受第二次夢魘入侵。
當初第一次遭受夢魘入侵，是因為剛剛晉升大地奧法師，根基不穩，招惹了沉淪魔的注意。
那麼這一次又是為何？
“肯定跟安德烈·月見草去世有關，不過，安德烈·月見草去世，我似乎十分低調，說不去奧法聖城便不去奧法聖城，一切都是以分身行事，這也會招惹沉淪魔嗎？”
杜克不能理解：“還是說安德烈·月見草這邊，原本攻擊他的沉淪魔，現在伴隨著他去世，無事可做。所以全都調轉槍口，開始來找我的茬了……似乎也能理解，畢竟我太耀眼。”
沉淪魔是靈性的奴隸。
靈性只是一種原始的能量，並不分善惡，所以既能滋養天地萬物，也能滋生沉淪魔。
沉淪魔的目標，基本就是露出破綻的奧法師。
這便好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旦有奧法師的扭曲之環出現瑕疵，本心有可能失守，便會引來沉淪魔的攻擊。試圖將奧法師汙染、墮落為新的沉淪魔，一起淪為腐朽的靈性。
比如安德烈·月見草，衝擊9環曜日失敗，扭曲之環出了問題，便經常遭受沉淪魔的襲擊。
如今安德烈·月見草去世，沉淪魔們失去了目標。
又沒有更合適的目標，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攻擊靈性奧法之中最閃耀的存在。
腐朽靈性，與靈性奧法，乃是一體兩面。
“正所謂異性相吸，我在靈性奧法體系的成就，導致我在沉淪魔們的感知中，怕是如同黑夜中的火把那麼顯眼……所以藏在暗處的沉淪魔，便時不時要來襲擊我！”
想到這裡，杜克無比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沒有選擇定居奧法聖城，而是居住在翠海市。
否則來的就不是沉淪魔分身的夢魘入侵，而是沉淪魔本體親自襲擊了。
“雖然我有月光牢籠防身，也有群星夢境可躲，但時刻處於沉淪魔刺殺危機之下，絕非好事。”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杜克打個激靈，感到一陣後怕，萬一哪天自己一個大意，被沉淪魔刺殺成功，那就真得提前入選英靈聖殿，接受萬民敬仰和拜祭了。
“當然。”
杜克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群星之中，或許有人與沉淪魔勾連也未為可知……畢竟不是每一位群星，都對我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發自內心表示服氣。”
“沙迪克·先鋒眼、佩羅茨·青狐、韋斯萊……”他念出了三個名字。
沙迪克·先鋒眼是寒顫領域鎮守使，佩羅茨·青狐是元素至高塔常務理事，韋斯萊則是奧術援助第二軍團的軍團長，都是群星會議成員，7環晨星奧法導師。
杜克認為，最有可能勾結沉淪魔的，就是這三位群星。
原因很簡單。
上次推舉杜克為群星會議正式議員的那場會議中，四十八張選票，只有三張反對。
便是這三位群星投的反對票。
“我乃是五環先知七賢者，我為靈性奧法做出了無人能及的貢獻，反對我的，自然屬於靈性奧法的反面！”杜克打算回頭讓瑟爾薩斯暗中盯緊這三位群星。
一旦找出對方勾連沉淪魔的證據。
便請求群星會議出手，處死這三位群星。
如果群星會議無法做出有效決定，那麼等他晉升群星之後，便親自動手，擊殺這三人。
總而言之，誰想讓杜克死，杜克就會讓誰死。
……
中級複製環鑄造很快，1月8號時，三環號戰艦便載著杜克的中級複製環飛向奧法聖城。
此前杜克已經試驗過了。
中級複製環激發的中級分身，在不釋放奧術的情況下，最長可以持續二十分鐘。而蘇克塔拉等人鑄造的中級複製環，最長僅可以持續十五分鐘左右，差距明顯。
不得不說，在設計研發奧器這一塊，擁有超級計算力的小藝，才是箇中高手。
普通奧法師想要將奧器的法術模型設計完整，都已經很不容易，更遑論將法術模型設及到最完美狀態。
唯獨杜克，可以在小藝的輔助下，力求達到法術模型的極限。
送走中級複製環，風息領域已經開始召開擴大會議，推舉上議長人選。在杜克和洛倫·山戈薇的共同施加影響下，反覆討論之後，成功推舉出瑟爾薩斯成為候選。
“領域候選人，還不是最終的人選，還要經過群星會議的推選，不過有你相助，至少在領域推選這一塊，瑟爾薩斯遙遙領先。”
洛倫·山戈薇的天空複製環，也在杜克賢者法師塔，所以時常也會降臨天空分身，與杜克聊一會天。
杜克笑道：“我與其他輝月打交道不多，總之我是百分百支援瑟爾薩斯閣下。”
“瑟爾薩斯大人勝算很大。”
“希望如此吧。”
“這十年間社會在劇烈發展，但群星成員卻減少了兩位，也不知何時才能填補上來。”洛倫·山戈薇感慨，之前砂礫領域鎮守使彌貴爾，墮落為沉淪魔，使得群星少一人。
如今安德烈·月見草離世，群星再少一人。
不過他很快又樂呵呵的說道：“別的不敢說，但很快你就可以真正成為群星一員，而且8環輝月也是鐵板釘釘……現在我最大的期待，就是能否在大限到來之前，看到你衝擊9環曜日成功。”
“雖然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但我會爭取儘快實現這一天。”杜克自信十足的應道。
洛倫·山戈薇今年二百六十歲。
按照7環晨星的壽命，至少還有一百年可以活。
杜克不知道自己能否在百年內衝擊9環曜日，但百年內衝擊7環晨星絕對沒問題。中間若是有重大機緣，未必不能鑄造一段無與倫比的歷史，百歲之前衝擊9環曜日成功。
畢竟。
其他奧法師的修行，當真是一步一個腳印，摸著石頭過河。
但他從剛開啟靈海時起，靈核周圍便已經開啟第九環軌道，意味著九環之內無有桎梏。
哪怕熬也能熬到九環。
“你乃是五環先知，對靈性奧法的貢獻巨大，等未來走群星之章、月相之章時，絕對無比順遂，大約只有冕日之章能對你造成一些困擾。”洛倫·山戈薇語氣裡有些豔羨。
靈性奧法的修行，是修行認知。
所以學術成就越高的奧法師，今後可以攀登的高峰便越高，杜克作為當世聖賢，自然而然會被無數人期待。
聊了一會，洛倫·山戈薇告辭。
兩天之後。
杜克按照約定，穿越去了雪衫行宮，與妻子蒂芙尼公主共度十日光陰，看看北國的大雪紛飛。
等杜克之星中的群星印記完成充能，便告別蒂芙尼公主，迴歸了翠海市。
與此同時。
經過十多天時間的推舉，十二個領域推舉的上議長候選人名單，已經新鮮出爐。
瑟爾薩斯高居第一位，提米拉蘇·風神第二位，西爾維斯特第三位，齊德樂·醒靈第四位。至於其他幾位輝月，贊布羅塔沒有先知頭銜，薩日朗比瑟爾薩斯還老，蘭伯特·渡鴉則年紀最小資歷最淺，都沒推舉上。
聯合至高塔，群星會議室。
窗外雲霧繚繞，室內綠植蔥鬱，一臺臺複製環背靠牆壁，有些尚未啟動，有些則嗡嗡作響。
“咳咳。”贊布羅塔威嚴的看向眾人，“廢話少說，開始今天的會議，推舉上議長人選。十二領域的候選人名單，大家都看過了，心中有數，所以我們就暢所欲言。”
沒有停頓，他繼續說道：“我個人推舉西爾維斯特，擔任審判委員會多年，威望足以服眾，能力也無需多提。”
西爾維斯特乃是觀察塔審判委員會的委員長，聞言，對贊布羅塔微微點頭致意。
七塔聯邦的權力架構，以群星為主體。
群星之中又分為輝月和晨星兩個群體。
輝月便相當於最高領導階層，在安德烈·月見草時代，大致分為六大議長和兩大塔首的框架。
六大議長。
便是聯合塔常務會議-議長安德烈·月見草、聯合塔擴大會議-議長贊布羅塔、奧法塔裁決委員會-委員長薩日朗、元素塔動員委員會-委員長提米拉蘇·風神、觀察塔審判委員會-委員長西爾維斯特，以及博學塔最高稽核委員會-委員長瑟爾薩斯。
不管是群星會議還是擴大會議，亦或者幾個委員會，都是比七座至高塔級別更高的機構。
只不過設立在某座至高塔內，便冠上某座至高塔的名字。
而兩大塔首。
則是聯合塔首席執政齊德樂·醒靈，和觀察塔首席理事蘭伯特·渡鴉。
贊布羅塔繼續說道：“我推舉西爾維斯特，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西爾維斯特當選上議長後，觀察塔審判委員會便可交給蘭伯特·渡鴉順利接任，觀察塔首席理事降為晨星。”
七塔的首席職位，也就是所謂的塔首，地位顯然比不上六大議長。只不過目前有兩位塔首是輝月，所以才得以與六大議長並列。
一旦塔首變更為晨星，自然而然地位就恢復正常。
贊布羅塔說完之後，不少群星都點了點頭，似乎很認可贊布羅塔的發言。
“我推舉齊德樂·醒靈。”奧術援助第一軍團的軍團長，漢密爾頓·幻龍，緊隨其後發言，“齊德樂首席執政，執掌聯合至高塔多年，國內國外各項事務有條不紊進行……”
“我推舉提米拉蘇·風神……”
群星們迅速開始各抒己見，一晃一個小時便過去了，四位候選都有不少人支援。
贊布羅塔掃視一圈會議室，接著看向杜克：“杜克，你還沒發表意見吧。”
“是。”杜克點點頭。
“群星會議你也參加了幾次，會議風格一貫如此，你要儘快適應。接下來就由你建言。”贊布羅塔直接說道。
杜克也不推辭，迅速開口道：“我推舉瑟爾薩斯，原因很簡單，洞微靈性時代正在降臨，社會發展格外兇猛，我們要面對的是一個洶湧的大時代，博物之學重之又重。”
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瑟爾薩斯，杜克繼續說道：“瑟爾薩斯委員長，多年來致力於博物之學的發展，所以我認為，由他擔任上議長，與洞微靈性時代相得益彰。”
說完，杜克便靠在椅背上，不再發言。
瑟爾薩斯向他點頭致意，他也只是淡淡的回應一下。
又過了十幾分鍾，杜克的大地分身都快到時間了，終於沒有群星再發言。
似乎注意到杜克的分身時間不夠了，主持會議的贊布羅塔也不廢話，直接示意群星會議的秘書長泰拉爾，將選票分發下去：“四位候選人，每人選一位正選，一位備選。”
正選得三分，備選得一分，最終誰分高誰上臺。
看似草率，實際也確實草率，但都到了群星會議這一階段，也無所謂草率與否了。
實際上四位輝月候選人，誰擔任上議長，七塔聯邦都走不了歪路，畢竟這個國家的真正權力，並非掌握在單獨一位上議長手中，而是掌握在全體群星的手中。
杜克拿到選票後，二話不說便勾選了瑟爾薩斯的名字，然後又在其他三人的名字上徘徊幾秒鐘。
接著，勾選了蘭伯特·渡鴉為備選。
他跟齊德樂·醒靈曾經一起研究過靈犀投影技術，也算是比較熟悉。但是比起一貫支援自己的蘭伯特·渡鴉，與齊德樂·醒靈的那點交情就不夠看了，杜克心中門清。
勾選完成，將選票交給泰拉爾，杜克的大地分身便迅速碎散。
“呼。”
意識迴歸真身，杜克從沙發椅上站起來：“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靜靜等待結果即可。”
沒有讓人多等。
片刻後，杜克便接到了聯合至高塔的傳達使，莫斯本·火羊，送來的第一手答案：“大人，群星會議剛剛結束，瑟爾薩斯大人被推舉為新一任常務會議-議長。”
“我知道了。”
“另外明天將推舉新的博學塔最高稽核委員會-委員長一職，請您在上午九點鐘準時抵達群星會議室。”
“好。”
瑟爾薩斯成功當選為上議長，這並不出杜克的意料，即便沒有他的造勢，瑟爾薩斯也有足夠資歷競爭上議長。
不過瑟爾薩斯當選上議長的訊息，暫且並未對外公佈。
等到第二天，群星會議開始推舉博學塔最高稽核委員會的委員長人選，這是六大議長職位，按照慣例，非輝月很難擔任。
而目前六大議長之外的輝月，只有齊德樂·醒來與蘭伯特·渡鴉。
杜克自然而然，準備推舉蘭伯特·渡鴉。
然而在贊布羅塔繼續主持會議，剛開個頭，已經當選但還未就任的瑟爾薩斯，便當仁不讓的建言道：“老夫覺得杜克，是最高委的委員長合適人選，從各方面來說。”
他環顧四周，進一步補充道：“杜克雖然修為還未達到群星，但洞微靈性時代是他開啟，未來洞微靈性時代還需要在他的帶領下，走向更加輝煌的大時代。”
頓了頓。
瑟爾薩斯又說出另一番話來：“況且，群星意志也曾經選擇杜克，開創新的時代……”
此話一說，諸位群星迅速回想起來。
昔年杜克開啟群星意志之後，也是得到過啟迪的，倪克斯女神讓他放手施為。雖然這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啟迪，但鑑於杜克創造的靈性奧法成就，倪克斯女神的啟迪似乎越來越有價值。
五環先知七賢者。
群星們互相對視，都認可了倪克斯女神當時的啟迪，杜克這樣的當世聖賢，的確值得一句任由他放手施為。
“我也認可。”蘭伯特·渡鴉，輕輕點頭，附和道。
“咳咳，我倒是覺得齊德樂·醒靈閣下，更適合接任最高委的委員長一職。”沙迪克·先鋒眼開口。
剎那間，杜克看向瑟爾薩斯。
瑟爾薩斯也回看了一眼杜克，微不可查的遞過來一道眼神，示意一切盡在他的掌握。
杜克遭遇第二波夢魘入侵，他只告訴了瑟爾薩斯。
沒有人注意到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沙迪克·先鋒眼還在侃侃而談：“六大議長，不僅僅是身份地位，更是沉甸甸的責任。杜克先知的能力固然可以勝任，但終究修為差了。”
他說著，還衝杜克笑了笑，表達自己只是就事論事。
接著繼續說道：“分身持續時間太短，又要兼顧先知和群星的公務，難免會疏於掌控最高委……所以還是請齊德樂·醒靈閣下擔任較好。”
等他說完，有不少群星跟著點頭。
的確很有道理。
靈植研究院的弗蘭妮·沙鴨院長，忽然呵呵笑了一聲，說道：“我倒覺得分身什麼的，並沒有那麼大的影響。不管是大地分身還是天空分身，時間還不是從真身上抽調，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多也不少。”
“這話不假，我等時常啟用分身，也不過是開個會籤個檔案而已。”鄧恩·龍騎槍也跟著說道。
立刻便有洪流領域鎮守使，馬兒西斯調侃道：“鄧恩院長，你確實不忙，但我等的分身總為各種事務忙得不可開交。”
“我怎麼就不忙了？”
“忙著衝擊4環龍騎士嗎？”
“馬兒西斯，我看你是對老騎有意見，昔年你也是老騎，如今把血海煉化成奧器，怕是心中後悔了吧！”
“這有何好後悔的，即便留著血海，也難衝擊龍騎士，何不鑄造成奧器。”
“你這樣說，就表示你確實後悔了！”鄧恩·龍騎槍哼道，“老夫經常與杜克先知交流血海修行心得，再過幾年時間，說不定就能突破4環龍騎士，到時候你就羨慕去吧！”
“呵呵，我會羨慕？笑話！”
“夠了！”主座上，贊布羅塔冷聲呵斥，“現在會議主題是推舉最高委委員長，無關話題禁止廢話！”
鄧恩·龍騎槍和馬兒西斯各自哼哼一下，停止了爭吵。
其他津津有味看爭吵的群星們，頓時覺得掃興，各自往椅背上一靠，開起了小差。
會議風格，一貫如此。
“我推舉蘭伯特·渡鴉……”也有人開始提議第三個人選。
最後基本上就集中在杜克、齊德樂·醒靈和蘭伯特·渡鴉三人身上，不是元首職位，也就沒必要召開擴大會，所以贊布羅塔直接讓秘書長泰拉爾製作選票。
“懶得聽你們廢話了，就今天，就現在，直接把最高委委員長人選定下來，明天和上議長人選，一起對外界公佈。”
泰拉爾也是群星，已經習慣了操持選票雜務，所以嫻熟的掏出一大堆空白選票，開始以契約的形式製作選票。
閒著無聊的群星們，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下議長大人最近脾氣不好。”弗蘭妮·沙鴨就坐在杜克邊上，扭頭過來，用八卦的語氣說道，“我看啊，是收到上議長職位的刺激，嘖嘖，選不上也就罷了，連候選人都沒他。”
“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輝月之中，大家都有先知頭銜，誰缺誰尷尬。”弗蘭妮·沙鴨說著，又爆出了一個八卦，“其實以下議長大人的資歷，當初奧法塔是準備增補他為元素領域先知的。”
“那怎麼沒他？”杜克好奇問道。
弗蘭妮·沙鴨看了一眼會議桌遠處的提米拉蘇·風神，小聲說道：“因為當時提米拉蘇閣下異軍突起，贊布羅塔為了凸顯格局和風度，主動退出增補環節，讓提米拉蘇閣下獲得元素領域先知頭銜。”
“唔，原來如此。”杜克淡淡點頭。
不由得多看一眼提米拉蘇·風神，這位年輕的輝月，百年前時也曾開啟過群星意志。
算得上是杜克的前一任。
甚至在不少人眼中，提米拉蘇·風神是有望接班安德烈·月見草，成為第二位衝擊9環曜日的天縱之才。
可惜，這個時代多了杜克，短短十多年間，所有風頭都被杜克搶走。說到衝擊9環曜日，所有人都開始期待杜克，儼然把之前的期待提米拉蘇·風神，給忘了個乾淨。
似乎感應到杜克的目光，遠處安靜坐著的提米拉蘇·風神，轉過頭來，與杜克對視一眼。
眼神中只有深邃，別無其它神采。
接著，提米拉蘇·風神微微一笑，算是回應了杜克。
杜克也微微一笑，兩代群星意志開啟者，彼此之間並不熟，畢竟一位是奧術師，一位是奧法學者，走得不同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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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