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黑蛟河地，伯努利故去的哀傷氛圍，在幾天後暴風帝國使團到來下，很快便被衝散。
逝者已逝。
人總是要向前看，況且也未必真對伯努利有什麼哀悼之情。
“比起奧法聖城，翠海市的靈氣稀薄，阿薩姆閣下可還能呼吸的慣？”杜克笑著迎接阿薩姆·山茶花一行。
“先知說笑了，老夫走南闖北，再艱苦的環境都待過，何況翠海市風景秀麗，靈氣也只比大城市差一點而已。”阿薩姆·山茶花看向翠海市內城區，“而且翠海市充滿了未來質感，著實叫人讚歎。”
從飛行站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聯合塔的外牆大螢幕，上面正在播報本地新聞。
夢工廠旗下的光視臺已經籌備好了，不過僅在黑蛟河地的大螢幕播放，還沒走向普通家庭。
現在就等光纜鋪設，光視機下線，
面向整個七塔聯邦了。
“時代已經變了，阿薩姆閣下。”跟隨暴風帝國使團一起過來的歌帝梵·暴風大劍，笑著說道，“我們身處的宏大奧法時代，粗糙、豪放的奧法風格，已經向精密、複雜的洞微靈性時代演變。”
“我知道。”阿薩姆·山茶花說道，“杜克先知首先提出了洞微靈性時代，我看過報道。”
洞微靈性時代，是杜克早年間，在奧法聖城一次演講中提出。
後面陸續接受過幾次採訪，著重強調了這個新時代。
一開始還沒有什麼人在意，只覺得是杜克自吹自擂，但是伴隨著杜克異常迅猛的崛起，先是釋出烙印之環，接著開啟群星意志，然後又接連發布靈犀之環與光信之環。
再經過媒體的渲染，七塔聯邦從上到下，從奧法師群體到普通民眾，都堅信洞微靈性時代已經到來。
久而久之，洞微靈性時代這個說法，又伴隨著七塔聯邦的影響力，向周邊各國擴散。
已經快要成為共識。
暴風帝國的一名賢者，介面道：“洞微靈性時代，是對靈性奧法的詳細解構，將會把靈性奧法鋪向社會每一個角落。我非常贊同杜克先知，對未來的解讀，這次到來翠海市，還請先知不吝賜教。”
“在靈性奧法一途，閉門造車是造不成的，互相交流，互相拓展對靈性奧法的認知，才是王道。”杜克微笑點頭。
坐上飛梭，一行人迅速前往杜克賢者法師塔。
這些暴風帝國來的學者、賢者，都將入住橡牙山城堡，在這裡開展一段時間的學術交流。
飲宴，參觀，交際。
忙碌一天時間，暴風帝國使團，終於安頓下來。
“先知大人的法師塔，竟然有一棵3環樹王相伴，當真是別有洞天。”歌帝梵·暴風大劍第一次參觀杜克的法師塔。
“這應該是先知大人的3環大精靈本樹王-橡樹之祖吧？”說話的是雅妮絲·冰王冠，她是以歌帝梵·暴風大劍的助手身份，跟隊前來，美目一直落在杜克身上，“我知道大人已經是3環大精靈使呢。”
“你的訊息挺靈通。”杜克讚了一句，又問道，“你已經晉升2環了？”
“是呀，就在不久前剛剛晉升2環奧法師，可惜小女子的天賦與先知大人差太遠，恐怕日後會被先知大人拉得更遠。”雅妮絲·冰王冠眼中的愛慕之意，已經不加掩飾。
如杜克這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之驕子，的的確確是無數女性奧法師的夢中情郎。
這一點，杜克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他很少主動撩撥。
他對感情之事，崇尚順其自然。
服務人員送來茶水，杜克招呼幾個人在法師塔的塔尖閣樓落座，這裡視野開闊，能俯瞰整個翠海谷。
“先知大人晉升3環高階幻獸騎士，著實令人振奮。”歌帝梵·暴風大劍讚歎道，“以大人的年紀，再過幾十年，甚至只需十幾年，恐怕就有機會衝擊傳說中的4環龍騎士了。”
杜克讓人將小兜喊過來，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小兜有些發硬的毛髮，淡然道：“龍騎士未必是想象中的龍騎士，從3環向4環跨度，固然有一個質變過程，但變化不會太大。”
他對幻獸的進化，感受深刻。
因而覺得即便小兜突破到4環，也不會成為傳說中的龍，甚至連亞龍都比不過。
他搖了搖頭說道：“3環高階幻獸，與普通的3環靈獸，實力對比差距並不大。只是3環高階幻獸，力量模式被血海同化，因而可以配合鬥氣，獲得合體幻化等能力。”
“話雖如此，但萬一呢。”歌帝梵·暴風大劍，對於4環龍騎士依然樂觀。
雅妮絲·冰王冠則好奇的問道：“大人，您如此之快晉升3環高階幻獸騎士，鬥氣增幅的效果當真如此強大嗎？”
“確實很強。”杜克說道，“吃飯睡覺，鬥氣都在鬥氣增幅的效果下，不斷凝練，不斷強化，因而我晉升3環高階幻獸騎士，幾乎是水到渠成之事，不費吹灰之力。”
“啊，真令人羨慕呀。”
聞言，歌帝梵·暴風大劍感慨道：“若是你也能創造出《杜克之躍》這樣的鬥氣武技，突破3環對你來說也不會難。”
雅妮絲·冰王冠故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對杜克說道：“小女子腦子笨，可創造不出鬥氣武技呢。”
杜克微微一笑，雅妮絲的一舉一動其實很造作。
但是雅妮絲生的好看，一位美女願意展示自己的美，所以這就不叫造作，而是性感魅惑了。
雅妮絲·冰王冠目中閃過一絲哀怨的神采，輕聲說道：“我的紅線，停在2環幻獸已經很久，沒有要進化的跡象，不知道我有沒有希望，晉升3環高階幻獸騎士。”
說話間，她的手在胸口間抹了一把。
隨即掌心中便升起一團紅光，接著凝現出一隻紅彤彤的小鳥，好奇的望了一圈眾人，便自顧自的梳理起羽毛。
這是她的契約夥伴，2環幻獸-赤炎伯勞。
杜克懷中的小兜，瞥了一眼雅妮絲掌心的紅線，給出一個不屑的眼神——區區2環小菜雞，已經不被3環的小兜放在眼中。
“你還年輕，有很多時間強大血海。”杜克說道，“靈獸向幻獸進化的重要關卡都過了，還怕2環向3環進化這點困難嗎，磨也應該能磨到3環。”
“一般而言的確如此，但是我的紅線，本源受過重創，恐怕難了。”雅妮絲伸出纖細的食指，輕輕撫摸紅線的腦袋。
“這樣麼。”
杜克摸了摸下巴，說道：“騎士隱修院應該有修補本源的藥劑吧，可以試一試？”
歌帝梵搖頭：“本源難以修復，雅妮絲的紅線，的確有些問題。”
連歌帝梵·暴風大劍這位馴獸賢者，都說紅線有問題，顯然紅線晉升的希望確實渺茫。
雅妮絲說話的興致，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杜克卻琢磨著說道：“未必沒有解決的辦法，我恰好有一些關於靈獸、幻獸進化的想法，或許能解決這個問題。”
“啊。”雅妮絲抬起頭，目中泛起亮光，“先知大人，您真的有辦法解決紅線的進化嗎？”
“只是一個可能性。”杜克沒有打包票。
他最近感覺4環大地奧法師的根基，已經快要夯實，是時候抽出時間和精力，研究新的靈性奧法。
便把目標投向了血靈陣法。
博學賢者、制卡賢者、鍊金賢者、契約賢者，他已經擁有四頂賢者頭銜，現在準備藉助血靈陣法，再搏一個陣法賢者頭銜。
而且，若是血靈晶能夠批次製備，大幅度幫助靈獸、幻獸進化，或許馴獸賢者頭銜，也能得到。
“先知大人，能知道您的想法是什麼嗎？”歌帝梵問道。
“陣法，我最近正在研究一種陣法，藉助陣法凝聚靈獸的力量，然後提煉成可供進化的精華。”杜克簡單描述了一下。
歌帝梵便不再多問了，雅妮絲眼中的亮光也黯淡下去。
顯然。
兩人並不覺得杜克的想法，真能解決問題，畢竟這個想法有些過於想當然了。
陣法可不是那麼容易研究的，人類目前掌握的陣法，基本都是透過法術模型轉化而來。從某種層面上來說，陣法就是大號的制卡，或者說傀儡、契約等等領域，本質都是一樣的。
早期靈性奧法體系，只有元素、鍊金、藥劑、馴獸、靈植、生命等少數幾個領域。
隨著對靈性奧法的探索逐漸深入，才慢慢細分出了制卡、契約、陣法、傀儡、御蠱、占星、博學等領域。
見到歌帝梵、雅妮絲的反應，杜克並不意外。
若是沒有親眼見過血靈陣法，他也想象不到，竟然真有能匯聚靈獸氣血之力的陣法，還能結出血靈晶這種神奇之物。
喝喝茶，看看風景，直至夕陽落山。
等到第二天。
暴風帝國使團成員們，陸續進入杜克賢者法師塔的實驗室，親自參與光信之環的一切實驗，在實驗中交流學術。
杜克對此樂見其成，不過他自己沒去實驗室，而是與阿薩姆·山茶花、歌帝梵·暴風大劍等老騎，一起交流起了血海修行經驗。
阿薩姆·山茶花不僅僅是7環晨星，也是3環高階幻獸騎士。
“在暴風帝國，兼修血海是一項榮耀，我們不會把血海煉化成一件奧器。”阿薩姆·山茶花，手持一柄骨劍，緩緩說道，“貴國的群星，卻很少有保留血海的，也就只有鄧恩·龍騎槍、法利亞諾·雷狼兩位閣下保留著。”
老騎是對騎士修行有情懷之人。
七塔聯邦乃是奧法師的生地，自然而然老騎數量稀少，也很少有奧法師看得上鬥氣。
歌帝梵嘆了口氣，道：“若非為了專研馴獸領域、御蠱領域，留著血海確實意義不大。”
“是啊，騎士的力量相對於奧法師來說，太過於渺小。”阿薩姆握著骨劍，挽一個劍花，嘆道，“我這把龍骨長劍，乃是抽取亞龍最硬的一截脛骨，鍊金之術打磨而成，但又如何呢。”
他搖頭失笑：“我只用3環的鬥氣，揮舞這把龍骨長劍，依然打不過普通3環奧法師。”
站在阿薩姆身邊的另一位暴風帝國老騎，也嘆道：“奧術洗地，豈有騎士立錐之地。”
奧法師遠端釋放奧術，狂轟濫炸，騎士根本近不了身。
即便近身了，奧法師還有瞬發防禦奧術，騎士依然破不了防，最終還得潰敗。
“鬥氣確實是一條絕路。”杜克坦言道，“論及威力不敵奧術，論及範圍不及奧術，論及精妙亦不如奧術。不過我卻喜歡鬥氣強身健體，且幻獸可以合體幻化。”
“現在我們都在期待杜克先知，能打破3環高階幻獸騎士的天花板，晉升4環龍騎士。”歌帝梵說道。
“此事還難講，先練練鬥氣武技吧。”杜克說道。
他讓自己的護衛騎士隊長赫爾多斯，拿來一柄制式長劍，準備與阿薩姆·山茶花對戰。
身為老騎，鬥氣對戰必不可少。
“杜克先知，你確定就用這把制式長劍，與我手中龍骨長劍對拼？”阿薩姆說著，運轉鬥氣，瞬間便見本只是普通骨劍的龍骨長劍，猛地延展為一杆長約三米的白骨之爪。
白骨之爪閃爍淡淡的紫色熒光，彷彿阿薩姆握著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條亞龍的爪子。
阿薩姆一改之前的龍鍾老態，變得鋒芒畢露：“亞龍材料，神妙無雙，我這把龍骨長劍已經征戰多年，用的習慣，可不願意再換了。”
“鬥氣的運用，可不在於武器有多拉風，阿薩姆閣下，得罪了！”杜克周身澎湃起狂暴的膠態鬥氣，鬥氣蔓延到手中制式長劍，直接鍍上一層鋒銳的寬闊劍刃。
同時溝通小藝，讓小藝幫他操控《杜克飛羽》，一雙有如實質般的白色翅膀緩緩扇動。
身形一閃，已經衝到阿薩姆面前。
劍刃橫掃，膠態鬥氣所化的劍刃，竟然剎那間四分五裂，化作無數鋒銳的利刺，戳向阿薩姆全身。
“來得好！”
阿薩姆揮舞龍骨長劍，間不容髮之際，白骨之爪張開，瞬息暴漲成一面骨爪盾牌，將所有的利刺一一擋下。
但下一刻，杜克已經藉助背後翅膀，繞到了阿薩姆的身後，再度揮舞制式長劍，發起新一輪猛攻。
阿薩姆無奈，只得先轉身，揮舞龍骨長劍護住自己。
他有心學習杜克，也凝聚《杜克飛羽》來飛行戰鬥，奈何難以做到分心二用——畢竟《杜克飛羽》的操控難度，堪稱所有鬥氣武技之中第一的存在，日常飛行都難，何況飛行戰鬥。
“怪物啊！”阿薩姆心中讚歎。
看著杜克上下翻飛，身形繞來繞去，彷彿一隻穿花蝴蝶般瀟灑，著實豔羨不已。
不過杜克的攻擊在他看來，終究花裡胡哨。
身為老牌3環高階幻獸騎士，他的膠態鬥氣已經如臂使指、爐火純青，瞅準杜克飛行時露出的一絲破綻，龍骨長劍瞬息見刺出，風聲呼嘯，當真如同亞龍探出爪子。
空氣都被這一擊，刺出了音爆聲。
杜克躲閃不及，制式長劍往身前一橫，膠態鬥氣覆蓋劍刃，向兩邊瘋狂延展，組成一面盾牌。
轟！
龍骨長劍所化的白骨之爪，以一個傾斜角度，悍然轟在制式長劍所化的盾牌上。
“碎吧！”阿薩姆目中精光四射，這一擊裹挾著雷霆之怒，必然能打碎杜克的防禦。
然而下一刻，他便看到杜克輕飄飄的盪開，竟然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阿薩姆瞪眼：“這……”
杜克則暗道好險，若是他自己的話，自然反應不過來。但是小藝卻早就計算出了規避方式，操控背後翅膀借力一蕩，便將龍骨長劍的兇猛力量，全部化解消弭。
“你有龍骨長劍，我有九環小藝！”剎那間杜克心中豪情萬丈。
懸浮半空之上，如隕星墜地一般衝刺，口中兀自大喊道：“再來！”
轟！
轟！
轟！
兩位3環高階幻獸騎士，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個背後翅膀呼嘯，一個手中白骨翻騰。
竟然鬥了個不分上下。
“壯哉！”歌帝梵·暴風大劍抓著手中的長劍，一時間手癢難耐。
而雅妮絲·冰王冠則是心癢難止，美目緊緊追逐著杜克的身影，邊看便詢問道：“院長，杜克先知大人，能勝過阿薩姆閣下嗎？”
“兩人的騎士之道，相差彷彿，誰先取得勝利先機不好說。但是杜克先知才晉升3環高階幻獸騎士，不足半年時間，便有如此高超的戰鬥水平，當真是天縱之才！”
歌帝梵·暴風大劍本人，就是3環高階幻獸騎士，他繼續說道：“我比阿薩姆閣下稍弱一絲，怕也不是杜克先知的對手。”
此言一出。
別人聽了不知道會怎麼想，他自己反倒是愣了一下。
忽然想到幾年前，與杜克剛認識，那時候杜克才只是1環大騎士，騎士修行剛剛開始。
然而短短几年時間過去，杜克已然成為3環高階幻獸騎士，騎士之道都已經超越了他。
“時代，變了啊！”
歌帝梵·暴風大劍心中感嘆，他有預感，靈性奧法的時代正在改變，騎士的時代也正在改變。
仰頭看向戰鬥現場，杜克依然以飛行姿態，不斷搶攻阿薩姆，鬥氣絲毫沒有衰竭。
“騎士若有改變，就看杜克先知了。”
不過沒等他感慨結束，便見戰場上形勢陡轉直下，輪到搶攻的杜克四處閃避了。
很快，就在白骨之爪的壓迫下，振翅遠遁：“是我輸了。”
“呼！”阿薩姆喘了口氣，說道，“是我的武器佔了便宜，若非你的制式長劍崩碎，我真找不到反擊機會。不過算不上誰輸誰贏，你能操控杜克飛羽隨時撤離，我追不上。”
杜克收起翅膀，接受了阿薩姆的說法。
這一局，不勝不敗。
他一開始還對龍骨長劍不以為然，現在卻心動不已：“不知道製作一把這樣的武器，需要準備什麼，我們七塔聯邦是否有人能夠鑄造？”
“鑄造它沒有什麼特殊技巧，按照準奧器的方法鑄造即可，我這把龍骨長劍，是一位鍊金賢者幫我打造。”阿薩姆說著，將龍骨長劍遞給杜克，讓杜克試一試。
鼓盪鬥氣之後，龍骨長劍便化作白骨之爪，膠態鬥氣彷彿受到白骨之爪的增幅，可以發揮出更強大的力量。
杜克仔細把玩一番。
不得不承認，這把白骨長劍，至少能為自己增幅三成的戰鬥力。
“我自己就是鍊金賢者，等我鑽研鑽研，我也打造一把……這種武器，怎麼稱呼？”
“亞龍武器。”
“唔，我回頭也打造一把亞龍武器。”杜克說著，又詢問道，“比之幻獸幻化的武器如何？”
阿薩姆回道：“差不多，幻獸幻化的武器強度比不上亞龍武器，但是操控性上面，要勝過亞龍武器。”
幻獸與騎士心意相通。
幻獸幻化的武器，就等於心意相通的武器，可以看作是騎士身體延伸而出的一部分。
這一點，是亞龍武器無法比擬的。
但是亞龍武器畢竟是用亞龍材料打造，品質上面，要遠遠超過幻獸幻化的武器。
畢竟幻獸只是2環、3環的特殊靈獸，亞龍可是9環靈獸，生命層次高出太多。
歌帝梵·暴風大劍說道：“市面上的騎士武器，大部分其實都是用靈獸材料打造，只是沒有人用得起亞龍材料而已。便是杜克先知你的制式長劍，應該也摻雜了靈金和靈材。”
“的確。”杜克點頭。
看著手中跟隨鬥氣變化而變化的龍骨長劍，他忽然腦洞大開，想到：“亞龍武器再強大，論及真正的強大，能比得上靈能嗎？奧法師的靈能，才是最強力量。”
他想到了在地球上看過的電影《星球大戰》，裡面有一種叫做光劍的武器。
光劍不是由鐳射製成，而是由磁場約束等離子體形成。
“我若是以靈卡、傀儡的方式，將靈能約束在劍身之中，形成一把屬於靈性奧法的光劍，豈不勝過這些亞龍武器？”
亞龍武器強歸強，但是亞龍材料可不好找。
但是若是能打造出光劍，可以說遍地都是材料，靈卡、傀儡用什麼材料，光劍就能用什麼材料。
想到這裡，杜克已經沒有繼續切磋的興致了，迅速在心中對小藝說道：“建立新程序，預研光劍技術，找出可行性方案……藉助靈性奧法，一定可以實現光劍技術！”
光劍的要點，在於磁約束。
因為只有磁約束可以將等離子體，固定在劍身之中。
但是對於地球來說，沒有這麼強的磁約束科技，光劍只能出現在科幻作品中。
而莽荒大陸則不然，環，法術模型，就是最好的約束裝置，能讓靈能老老實實束縛其中。
接下來的時間裡，杜克沒怎麼參與老騎們的交流，只是手把手指點了雅妮絲在鬥氣武技方面的一點技巧。等到晚宴結束之後，他便將接待的工作，交給了基斯頓·怒濤。
“先知大人，您晚上有時間嗎，我能向您繼續請教鬥氣武技修煉嗎？”雅妮絲追了過來。
酒店走廊的燈光有些顏色偏黃，照在雅妮絲臉上，彷彿為她打了柔光，盡顯媚態。
“來日方長。”杜克淡然一笑，“我這幾天有個實驗要做，等我抽空吧。”
雅妮絲聞言，也不做糾纏，回應一個甜蜜笑容：“期待您有空閒呢，先知大人。”
說完，欠身告退，高跟鞋滴答滴答遠去，騎士皮裝下，曲線凹凸有致。
杜克略微欣賞兩眼，便離開了翠海市大酒店，乘坐飛梭，返回杜克賢者法師塔。
“布洛芬。”
“布洛芬女士下班回家了，先生。”一名助理趕緊回答。
杜克的事務日漸繁忙，自然不會只有布洛芬一位助理，而是擁有一個助理團隊，其中布洛芬是助理團隊之首。
“那就不喊她了，你去課題組大廳，釋出一個新的塔內課題。課題負責人由我親自擔任，涉及制卡、傀儡領域，招募教授、副教授、助理教授和一批研究員。”
“好的先生，我這就去釋出。”助理領命離開。
———————
最後一天啦，月票過期就作廢了，親們，投給老白吧~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