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已經決定好了！”
詹姆斯來到彭羅斯法師塔，見到剛剛將論文寄出去的杜克：“我決定向您效忠，成為您的附庸，協助您管理好農場！”
對於詹姆斯的選擇，杜克絲毫不意外。
七塔聯邦的制度，決定了奧法師才是唯一的統治階層，其他人只有靠向奧法師，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詹姆斯乃是1環大靈植使，擁有自己的農場，面積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但是若無奧法師支援，他一輩子也就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想成為壟斷一方的農場大亨，根本沒可能。
“很正確的選擇，詹姆斯。”杜克微笑著說道。
對於詹姆斯的加入，他十分滿意，詹姆斯是他微末時候就認識的老熟人，能力和手段都不錯，會是一位相當合格的附庸。
“接下來你就將杜克-詹姆斯農場摘牌，嗯，讓我想想，就掛上‘靈池靈植基地’的招牌，以後農場為我私人所有，至於你那部分股權，我會按照市價支付給你。”
附庸是主人的追隨者，但並非賣身給主人。
七塔聯邦早已經廢除奴隸制，哪怕貴族家的僕從，名義上也只是契約的工人而已。
在法師塔的辦公室中，杜克與詹姆斯完成了簡單的追隨者儀式，並簽署了一份附庸契約。
隨後詹姆斯就回到了農場。
按照杜克的吩咐，將農場的招牌換成了靈池農場。
農場劃分為三部分，一部分種植玉露，為姬玉露的進化提供幫助；一部分種植吹雪柱，試圖培育出有靈池基因的吹雪柱新品種；第三部分則規劃為蟻穴用地。
小紅已經在巢穴中產卵，等到孵化之後，就有自己的蟻群，屆時杜克會在這裡訓練蟻群。
等到蟻群擴大，分出一批可以產卵的雌蟻。
或許杜克也可以招募一批蠱騎士，為他服務，就像伯努利大地奧法師做的那樣。
御蠱和馴獸一樣，都是靈性奧法的重要研究領域。
“大人，其實我有一個想法。”詹姆斯陪同前來視察的杜克，在靈池農場巡視。
“你說。”
“我這一年多時間，可以說一有閒暇時間，就來為姬玉露施法，仔細的記錄下姬玉露每一天的生長情況。”詹姆斯說的記錄，是杜克安排做的工作，“漸漸有了一個想法。”
杜克緩步而行。
詹姆斯繼續吐露自己的想法：“我覺得靠姬玉露感染普通玉露，幫助普通玉露進化，來反饋給姬玉露自然之力，似乎有點兒不夠，或者說還欠缺一點什麼。”
精靈乃是神奇造物，在整個七塔聯邦範圍內，對精靈的研究都少之又少。
並非精靈罕見的緣故，事實上精靈再少，放在七塔聯邦這個尺度上，數量依然很多。
很多奧法師都對精靈進行過研究，但是並沒有研究出太多成果。
和幻獸一樣，對於精靈的孕育，人類尚未掌握住關鍵節點，對於精靈的進化也是知之甚少。
“哦，你覺得欠缺一點什麼？”杜克問道。
他之前在基斯頓法師塔，見到過另外一隻小精靈，毛毛蟲樣子的桔梗，後來透過向基麗雅打聽，知道了基斯頓法師塔是如何培養小精靈。
和杜克的方式差不多，就是給它吃充足的靈晶，然後讓它的本體——小精靈本靈植，感染更多靈植，以反饋自然之力，幫助靈植本體進化，進而促進小精靈的進化。
實際上那些老牌貴族，都是以這種方式培養小精靈。
“我覺得姬玉露欠缺一點刺激。”詹姆斯已經說起了他的想法，“姬玉露感染靈植玉露，都是姬玉露在單方面付出，只求一點可憐的自然之力回饋，但如果我們種植更多高等級的外來靈植玉露，是不是能給予姬玉露更多回饋？”
他繼續說道：“之前農場要賺錢，所以我就一心想著感染玉露靈植，對外出售。現在農場已經成為大人您的實驗基地，沒必要考慮賺錢，所以我才想試一試。”
“唔，你說的有點兒道理，我們不能光靠姬玉露本身去博取進化的希望，我們得為它提供更多幫助！”
杜克認同了詹姆斯的想法。
隨即吩咐道：“那麼，我會撥付一批資金，供你去市面上搜尋玉露類靈植，以1環、2環為主，不要怕花錢。”
雖然杜克外面欠了一百多萬金龍的賬。
但是他並不缺錢，專利費源源不斷匯聚過來，光之巨人的銷售分紅，希必地的分紅，也都是大進項。
另外沉蛟市大酒店，也給他上調了每年的顧問分紅，從1500金龍暴漲到一萬兩千金龍。
這是學者身份所對應的價值。
蘇克塔拉老師不急著要還款，所以杜克一點也沒有資金上的壓力，可以盡情投資於自己的研究中。
詹姆斯聽後，振奮道：“是！”
“對了，將那盆2環靈植，回頭包裝一下，送到我辦公室去，我有用。”杜克又吩咐道。
這一兩年的時間，姬玉露已經成功感染出一株2環靈植-蟬玉露。
玉露有很多品種，姬玉露、蟬玉露只是其中一種，彼此親緣相近，都能受到姬玉露的感染。
一株2環靈植-蟬玉露，市價大約一萬三千枚金龍。
這也是農場這兩年來最大的一筆資產。
詹姆斯有些捨不得，但還是點頭應道：“是，大人。”
“不要小氣，繼續施法，姬玉露很快又會為我們帶來新的2環靈植。至於這一株，我的老師馬上要過壽了，我拿去當禮物。”杜克很照顧附庸的感受，多解釋了一句。
他知道詹姆斯自從見到小雞之後，就心心念念想著，自己也能培育出一隻小精靈，然後契約成為2環精靈使。
有目標是好事，會成為源源不斷的動力。
所以杜克不想打擊到詹姆斯，總要給對方一個人生目標去追趕，才能投入更多精力，為他盡心做事。
回返法師塔。
便見小助理慕菈麗，跟自己的妹妹慕菈姍，在辦公室裡面說說笑笑。
見了杜克，慕菈麗趕忙起身端茶倒水，又將一份信函遞了上來：“先生，是彩虹灣市寄來的邀請函，泰戈隆法師塔邀請您參加定於下個月十五號的學術沙龍。”
“泰戈隆法師塔？”杜克對外地市的奧法師瞭解不多。
倒是慕菈麗已經提前做好功課：“泰戈隆法師塔的主人是3環奧法師泰戈隆·犰狳，傀儡學者，喜好舉辦學術沙龍，沉蛟市很多年輕學者，都被泰戈隆邀請參加過學術沙龍。”
“唔。”杜克拿著邀請函，翻看兩眼。
思索一陣，隨即說道：“算了，幫我退辭掉，傀儡領域我暫時沒有接觸的打算，就不去參加什麼學術沙龍了。”
彩虹灣市位於泡沫地域，距離沉蛟市比較遠。
哪怕乘坐老師的追影號飛艇，一來一回也得好幾天時間，再算上學術沙龍的時間，至少得耽誤一個星期。
對杜克來說，這太浪費時間了。
另外還有一點。
杜克骨子裡對超凡世界充滿敬畏，總覺得黑蛟河地是自己的地盤，在這裡安全感十足。
一旦離開黑蛟河地，去往其它地域，就踏入了別人的地盤。
萬一遇到事情了，饒是有奧法師這個身份庇護，也有可能出現什麼閃失，總之一動不如一靜。
留在家裡，跟小助理們玩耍，不香麼。
慕菈麗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生生的說道：“先生，我和小姍姍最近學了一些按摩的手法，要不要我們給您按按摩，您指點一下我們哪裡做的不夠好？”
“唔，學了按摩手法？”杜克笑了笑，“來吧，我試一試，按不好我可是會批評你們的。”
慕菈麗躍躍欲試：“您就瞧好了吧。”
慕菈姍則有些害羞，但身體卻不落後慕菈麗絲毫。兩名少女一左一右，一人捏杜克的一個肩膀。
“使點勁，沒吃飯吶？”杜克眯著眼睛，覺得生活當真愜意。
兩名少女立刻使出了十二分力氣，對著杜克一陣搓揉推捏，很快就額頭見汗，氣喘吁吁。
噹噹噹。
門被敲響，杜克沉浸在少女的按摩中，懶洋洋的回應一句：“請進。”
隨即便見基麗雅推開了大門，一進門就見到正被慕菈麗、慕菈姍左右簇擁著，享受美好生活的杜克。
微微一愣。
杜克睜開眼睛，並沒制止兩名少女的服務，只是微笑著打個招呼：“嗨，基麗雅，有事嗎？”
“我看看小雞，另外我還把桔梗帶來了，它想小雞了。”基麗雅回過神來，笑著將籃子拎到辦公桌上。
裡面是一隻雪白色的大毛毛蟲，正是小精靈桔梗。
桔梗爬出籃子，在辦公桌上立起上半身，脆生生說道：“杜克，我找小雞玩耍呢。”
拍拍肚子，小雞嗖一下就鑽出來。
見到桔梗之後，咧嘴大笑：“小白蟲，來找哥玩啊！”
“我叫桔梗。”
“知道知道，你叫桔梗嘛，小白蟲。”小雞才不在乎對方叫什麼名字，“走，哥帶你飛！”
它落到桌子上，桔梗快速爬上它的背，然後小雞起飛，就在辦公室裡帶著桔梗四處遊動飛行。
杜克這時也揮手讓慕菈麗、慕菈姍停下：“行了，你們也休息休息吧，另外給基麗雅女士倒杯水。”
“是，先生。”
“你很會享受嘛。”基麗雅落座後笑道。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杜克唸了一句詩，這是他把地球上的詩歌，改編成了這裡的文字。
或許兩個世界的文字不通，但藝術之美卻能超越一切阻隔。
基麗雅聽著杜克的吟詩，美目閃亮：“這是你寫的詩嗎？”
“怎麼樣？”杜克反問。
“很好，不過聽上去很灑脫，但意境卻有些蕭索。”基麗雅說著便仔細打量一遍杜克，“我以為已經看清你天才的一面，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多才多藝，還有吟遊詩人的才華。”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杜克又唸了兩句詩。
等慕菈麗端來茶水，抿了一口，這才回應道：“想一想奧法師的壽命，至少一百多年，如果我餘生只有修行和研究，那就太枯燥了，享受生活，熱愛生活同樣重要。”
“你比大多數人都活得通透。”
“你也可以做到。”
“但我可沒有這麼多藝術細胞。”基麗雅撩了一下金色大波浪的秀髮，慨然道，“我真的很羨慕你，可以無拘無束，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無須在意別人的看法。”
“怎麼好端端的感慨起了人生，這可不是我們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
“沒有啦，可能最近在建造奧術奇觀，有點疲憊。”
“你選了什麼奧術？”
“水盾術。”
“水盾術，唔，怒濤家族的血脈，對水屬性奧術有很大的加持吧？”杜克好奇地探尋。
通常這種都是貴族的秘密。
不過杜克與基麗雅已經是好朋友，倒是可以討論一些敏感點的問題。
基麗雅沒有瞞著，說道：“我們家族的血脈，是怒濤蛟龍血脈，需要晉升奧法師才能激發，條件是比較苛刻，但是一旦激發，在水屬性奧術領域，有著天然的親和力，可以大大提升威力。”
她繼續說道：“等我建好水盾術奧術奇觀，我瞬發的水盾術，將會有著堪比2環奧術的威力。”
“哇哦，真令人羨慕！”杜克嘖嘖驚歎。
換句話說，可能基麗雅瞬發水盾術之後，他的一環沙鷹，子彈都未必能打得穿水盾術。
也就是說，面對普通的1環奧法師，基麗雅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不包括我，一槍打不穿，我就多開幾槍。若這都不行，等沙鷹1.52特效子彈-元素版研發好，我立刻讓小藝研發掃射功能。我就不信多厚的甲我打不穿！”
杜克對自己信心十足。
基麗雅看出來杜克並沒有真的羨慕自己身上的怒濤蛟龍血脈，她對此也不奇怪。
有些奧法師喜歡靈獸血脈帶來的加持，也有些奧法師喜歡純粹的靈性奧法之力。
而越是高階別奧法師，越喜歡純粹的靈能。
純粹的靈能更方便作畫，激發了靈獸血脈就好似已經在白紙上畫出了固定的背景，限制了更多的可能性。
“以杜克的自信和天賦，他肯定能晉升大奧法師，看不上靈獸血脈屬實正常。”基麗雅想到。
隨即不再聊靈獸血脈的事，而是說道：“我今天來，除了讓桔梗跟小雞玩耍，還有訊息要告訴你。”
“什麼訊息？”
“祖爺爺帶著五塔會議的另外六名成員，一起出發去往了翠海谷，他們準備一探究竟。如果確定了是大型泉眼，就會向奧法聖城提交城市開發報告，在翠海谷建城。”
“伯努利法師塔什麼反應？”杜克來了興趣。
“還不知道呢，祖爺爺說要打伯努利閣下一個措手不及。”基麗雅笑起來，“祖爺爺很不喜歡伯努利。”
“我能理解，基斯頓大人崇尚正面進攻，不喜歡站在蟲子後面默默打掃戰場的方式。”
而身為御蠱學者的伯努利，最喜歡用蟲子為戰爭鋪路。
“如果真的是大型泉眼，翠海谷開拓戰爭恐怕要改變計劃，不知道伯努利法師塔會怎樣應對。”
“我也不知道，默默吃瓜即可。”杜克十分淡定，他級別太低，註定插不上手，“反正基斯頓大人答應我，會將小雞的奶奶送給我，我對翠海谷最大的期待，就是小雞的奶奶。”
“擁有一隻上古之靈，你打算怎麼做呢？”
“沒想好，或許我會蓋一座法師塔，讓小雞的奶奶成為塔靈，不過一座法師塔動輒上百萬金龍的造價，短時間內我肯定蓋不起。”曾幾何時，他的願望是有一艘飛艇。
現在，他的願望已經成了建造一座自己的法師塔。
甚至都不能說是願望了，因為蓋法師塔這件事，他已經有足夠的實力進行前期準備。
和基麗雅聊了一會天。
隨後基麗雅禮貌地告辭離開，順便將玩瘋了的小精靈桔梗帶走。
“杜克，我想桔梗了。”小雞懸浮在辦公室大門口，悵然若失的甩著自己的粗大尾巴。
“你們剛分開一分零六秒。”杜克給出精準的時間。
小雞回頭：“那又如何？”
“你開心就好，回氣海嗎？”
“回吧。”
慕菈麗推門進來，見到杜克後，蹦蹦跳跳的哼起了歌，然後幫忙整理桌子上的檔案資料。
“怎麼這麼開心？”
“沒有呀。”慕菈麗搖頭否定，然後又忍不住偷偷笑起來，“先生，基麗雅女士最近來得好勤快呢，而且先生您看到了嗎，我跟小姍姍給您做按摩時，基麗雅小姐明顯有點不悅。”
“是嗎。”
“當然是啦，先生，基麗雅女士肯定是喜歡上您了！”慕菈麗對於這一點十分篤信，還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這是基於我女人的直覺，做出的精準判斷！”
“女人？”
杜克呵呵一笑。
……
一則驚人的訊息，在整個黑蛟河地傳開。
“翠海谷靈性之泉，是大型靈性之泉，奧法聖城即將批准，在翠海谷建造一座新城！”
“據說新城還歸屬於我們黑蛟河地，作為副地域中心存在！”
“一大批外來僱傭兵即將到來！”
“黑蛇家族要發達了，毗鄰未來的城市，蛇首鎮可能會跟新城市連成一片啊！”
“據說有奧法師老爺，已經去翠海谷勘探泉眼了，凡是大型靈性之泉周邊，必然有很多零星分佈的小型泉眼，這些都是今後建造法師塔的好位置。”
“翠海市嗎？”
“不是說伯努利老爺，要把翠海谷作為家族封地嗎，這建造了城市，還怎麼封地？”
“那就再找一口中型靈性之泉，作為自家的封地。”
基斯頓·怒濤，帶著五塔會議的領導班子成員，親自趕往翠海谷，深入靈性之泉調查。查出來翠海谷的靈性之泉，是在一次地震中堵塞了半邊，才會表現出中型靈性之泉的特徵。
隨後便透露給媒體，隨著報紙的紕漏，此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
“老師，情況如何了？”
報紙上只是簡單的訊息，杜克想了解更多，除了詢問基麗雅之外，還能詢問自己的老師。
蘇克塔拉擔任聯合塔對內部主管，這些事情避不開她。
“城市計劃，已經提交到奧法聖城了，很快就會批覆，屆時主導一方應該還是我沉蛟市。不過潤物城聯合塔肯定要參與進來，至於伯努利法師塔，應該也不願意放棄。”
潤物城是風息領域的中心城，相當於省會城市。
沉蛟市則相當於普通地級市。
不過潤物城聯合塔，與沉蛟市聯合塔的關係，雖然級別不同，但並非上下級關係。
七塔聯邦的每一個地域，都有相當大的自治性。
這也是聯邦國家的正常體制。
不僅黑蛟河地-沉蛟市這樣的地市，有著很大的獨立自主性，即便是下轄的集鎮，也基本都是貴族封地，同樣有著巨大的獨立性。
“能確定翠海谷建城後，作為黑蛟河地的副中心，而不是獨立規劃一個新的地域？”
“八九不離十，翠海谷與沉蛟市的地理位置太近了，分割兩個地域的話，彼此都將受到極大的發展制約。奧法聖城的老爺們，腦袋不傻的話，不會規劃新地域的。”
一個地域，一座城市，是七塔聯邦的大致規劃。
但也有一個地域，有兩座城市，乃至三座城市的特例，這些特例存在的主要原因，就是大型靈性之泉彼此緊挨著。
“若真如此，黑蛟河地的發展，必然會上升到新的高度。”杜克讚歎道。
“所以啊，來搶食的人絕對不少。”
“搶就搶吧，只要肉爛在黑蛟河地這口鍋裡，也沒什麼不好。能容得下伯努利家族，就能容得下更多的奧法師家族，一起發展黑蛟河地，做大做強才是王道。”
“你的格局倒是很大。”蘇克塔拉溫和地看著杜克，越來越是滿意，“也就是你年輕了點，還沒成長起來，否則翠海谷建城這大事件，你肯定會成為其中的弄潮兒。”
“我沒有弄潮的想法，我只想踏踏實實修煉、研究，鑽研靈性奧法比建功立業更重要。”
“你能這麼想，老師就放心了。”
師生兩個不再說題外話，很快就進入教學狀態，開始研究如何設計山菲斯的奧器。
山菲斯的材料還差一點沒湊齊，但不妨礙他提前將自己所設想的奧器，告知兩人，提前進行規劃設計。
“靈能感知觸手，你這個同學看樣子是一門心思要鑽研普通人的醫學了。”蘇克塔拉看著設計要求，說道。
山菲斯要鑄造的奧器。
是一件輔助裝備，可以像細小的觸手一樣，探入人的身體中，強化奧法師的靈能感知，以更加準確的洞察人體的細微改變。
給杜克的感覺，這是要造一個內窺鏡。
“老師，我對這件奧器，有一點想法。”他結合上輩子對內窺鏡的認知，提了一些自己的建議。
心中則有些唏噓不已。
上輩子賺了點小錢，就在外面吃喝玩樂，把身體掏空，年紀輕輕就落了一堆毛病。但又非常怕死，所以胃鏡檢查、腸鏡檢查沒少做，好在都是打了麻醉進行，沒受到太多痛苦。
“你的想法很不錯，我們在設計時，可以保留山菲斯想要的功能同時，幫他完善一下奧器的效果。”
蘇克塔拉進入教學狀態，幾乎是手把手開始教導杜克，如何設計奧器，如何設計法術模型。
而杜克就像是一塊海綿，貪婪的吸收一切知識。
並且能將知識吸收的乾乾淨淨，一滴都不落下——小藝不僅可以毫無保留的收納資訊，還能反覆播放，讓杜克隨時隨地重現教學時的細節，確保滴水不漏。
時間就在教學中，一點一滴過去。
杜克靈海中的程序表上，原本沙鷹1.52特效子彈-元素版，卡在95.4%進度，因為技術難點無法攻克，一直未曾有新進展。
這次隨著蘇克塔拉的講解，小藝得到了新的資料，一舉將技術難點攻克。
進度飛快，堪稱一瀉千里。
沒有打擾杜克，小藝只是在鬥氣全息屏上，簡單的勾勒一段文字：“恭喜主人，成功研發沙鷹1.52子彈特效-元素版，一環沙鷹的威力更加強大，更加變幻莫測。”
“同時根據主人之前的設定，為您新增新程序……程序三：沙鷹1.6連發版，研發消耗19%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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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