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奧賽第一

今天你比賽得了第一，

高興的好像是自己比賽得了第一一樣，

我好傻呀！

——來源時笙的日記

江言和傅婉宛競賽結束回到學校的時候，剛走進校門口一會功夫，就聽到了廣播裡陸續傳來的幾個字：高一五班的江言。

是時笙的聲音。

換作平常，江言可能不會多留意，雖然不知道寫信者是誰，可偏偏是從時笙嘴裡說出來，腳步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時笙的話，一字一句分毫不差的傳進了江言的耳中，女孩柔美清澈的聲音在校園裡傳遍著，他第一次真正感覺到心跳加速的感覺，心頭湧上別樣的情緒，他不知道是因為信的原因還是讀信人的原因。

一旁的傅婉宛因江言停下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這個聲音好耳熟，哪裡聽到過。傅婉宛在腦海裡回想著這個聲音，靈光一閃，篝火晚會那天，她聽到過這聲音，而對於聲音的女主人公她也有印象。

因為那天江言做的事情她傅婉宛記憶猶新，很多年以後，再說起江言這個人，她也能清楚記得那天少年眼裡有光有笑有溫柔。

篝火晚會那天，這女孩唱的歌聲是真的很好聽，而江言在下面還為她開啟著手電筒，一束光就這麼照下來，把淹沒黑暗中的江言照得閃閃發光，而他的目光則是看著臺上的時笙，嘴角上揚，傅婉宛一時迷了眼。

傅婉宛當時就坐在五班隔壁，江言個子高，在人群一眼就可以看到，好巧，她就在那天，第一次看到江言原來笑起來很，嘴角還帶著淺淺的梨渦，這梨渦不仔細看不會被發現。

傅婉宛回神，偏頭問江言：“這聲音你們班的？”

江言並沒有問傅婉宛是怎麼知道的，只是點了點頭。

“江言，江言，”大老遠就傳來了宋揚的聲音，揮舞著手，跑到跟前才看清楚原來江言身旁站著的人是傅婉宛，別說兩人站一塊還挺有契合度的。

“你好呀，傅校花。”宋揚笑著和傅婉宛打了聲招呼。

聽到這個稱呼，傅婉宛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坦然接受，大方得回應宋揚：“你好。”

接著傅婉宛轉頭對江言說：“我先走了。"

和宋揚也點了點頭，剛沒走幾步，回過頭看著江言，甜美一笑；“忘了和你說聲恭喜。”

江言挑了挑眉，表示謝謝。

宋揚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睜大眼睛看著江言：“傅婉宛竟然對你笑。”

江言無語，笑不是很正常的一個人該有的表情。

“不對，她剛剛對你說恭喜，競賽第一？”宋揚問江言。

江言很是傲嬌的點點了頭。

宋揚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江小爺。

“這樣一來給你高考加分了。”

江言步子往教室方向走去，嘴裡說著最自信張揚的話：“小爺我不加這分數，高考照樣行。”

少年有屬於他的驕傲，在這十六七歲的青春裡，少年本該如此，要活的肆意張狂且熠熠生輝。

兩人走到教室，發現教室裡就林夕止一個人，並沒有看到時笙。

江言問林夕止：“校園廣播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雖然江言沒有直接問時笙人呢，但是林夕止一下子明白過來，解釋著：“笙笙說廣播室還有點其他事，所以還沒回來。”

江言：“哦。”

……

“還沒走啊。”

時笙的思緒還神遊在剛剛的情緒裡，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拿在手上的稿子掉在了地上。

時笙趕忙慌張撿起來，叫了聲社長。

“對不起啊，嚇著你了。”周嘉衍的聲音很溫柔。

時笙擺擺手：“沒有沒有。”

周嘉衍眼神示意了下時笙手上的稿子：“在整理稿子。”

時笙點點頭頭。

周嘉衍走過去，隨手在桌上拿了幾份稿子看了下說：“那麼多匿名寫的。”

“以前的不是嗎？”

“不是，以往大部分學生連自己的班級學號都寫可清楚了，深怕不知道誰寫的一樣，”周嘉衍說著又往下翻了幾封，全都是匿名的，一下子失去了想接著往下看的心情：“現在也不知道變得怎麼回事？”

時笙看著一片的匿名信，輕輕嘆了口氣：“可能，是因為害怕失去吧。”

聲音輕到像是在對自己說。

可是周嘉衍還是聽清楚了，視線落在時笙身上，頭一次認真打量面前的學妹。

忽然笑了，贊同時笙說的：“可能吧。”

周嘉衍懶洋洋得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對時笙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回教室去了，你也可以早點回了。”

“好的社長。”

周嘉衍說完剛走到門口，手放在把手上，想到了剛剛時笙讀的稿子，轉頭說：“忘了說一句話。”

“什麼？”

“學妹剛剛讀過的稿子，”周嘉衍說得時候，時笙的呼吸一緊，接著又聽到他說：“廣播社不做任何處理，自行解決。”

說完周嘉衍笑了笑，眼神還往時笙的手上拿著的稿子看了一眼，就走出了廣播社教室。

從周嘉衍進來到現在，時笙的手上還一直拿著讀給江言說的那份稿子，沒有離手過，而稿子在時笙手上都已經被捏出皺褶來了。

留下時笙一個人還在緩衝著剛剛周嘉衍說的話，是指她剛剛讀的那篇不做處理還是以後讀過的所有稿子都不做任何處理？

看著她手上的這份稿子，把它摺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整理了下其他的稿件，關上廣播社的門，回了教室。

回到教室的時候，看到江言，宋揚，林夕止三人還在教室坐著講話，時笙一愣，隨即走進去。

“我以為你們都在寢室或者食堂。”

林夕止說：“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拋下笙笙一個人去食堂吃晚飯呢。”

時笙笑著坐下。

明知道那封信江言不會知道是她寫的，可是是心裡作祟，時笙一時不知道該先開口怎麼和江言說話，而江言也沒有主動和時笙講話。

“笙笙，你知道嘛，江言市青年奧賽獲得了第一名的。”林夕止告訴時笙。

幸好，夕夕主動告訴她了。

“真好，”時笙笑了，他的少年得了第一，她偏頭對江言說：“恭喜呀！”

江言看著她嘴角掛著的真摯笑容，像一抹甜美的彎月，臉上白白靜靜，恭喜兩字從時笙嘴裡出來像美妙的音符。

江言心情很好，身體往後一仰，對著時笙嘴角一勾：“謝了。”

時笙又看到江言嘴角的梨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