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丁所在的船,被抓的元嬰境後期少一些,但也有近一千五百人。
同樣的,這船上也有三十多王者、三百多元嬰境。
三百多元嬰境各管一片,王者則盤坐在弦邊,既可威懾被抓元嬰境,也可照應在外行動的巡邏隊。
一個元嬰境忽然感覺有些不對,扭頭掃視自己片區的被俘者,沒發現異常,但還是大聲喝問:“剛才誰的封印碎了?”
這一聲吼,把船上王者的視線全部吸引過來。
船上沒人哼聲,但有一道聲音卻從空中傳來:“哈哈,胡家行事還真不擇手段。也罷,就讓我等來滅滅你們的威風。”
話音未落,三個元嬰境後期出現在飛船之上。
三人分別是冕甲、冕丙和冕戊,出聲的是冕甲。
三人驟然出現,馬上引發大量驚叫。
“這不是胡家懸賞的人嗎,怎麼敢出現在這裡?”
“我勒個擦,這人的膽子不小,明知道這裡有大量的胡家人在抓捕,還敢往火坑裡跳。”
“看來那三個被通緝的人還有同夥,並且不懼胡家。”
“真是找死啊。胡家有皇者,還有這麼多王者把這裡圍成鐵桶,這是不要命,只要出名。”
“……”
船上一個王者9重大喝著竄出去:“大膽狂徒!”
胡家王者反應很是迅疾,全都竄出飛船,朝三人圍殺而去,各種攻擊鋪天蓋地而去。
那三個元嬰境也各自撒出一沓符籙迎擊王者,同時掄著兵器殺向飛來的王者。
虛空都被打爆,符籙爆炸的亮光亮瞎了甲板上眾人的眼,爆炸聲震聾了他們的耳。
接著,嘈雜的慘叫聲傳出。
船上的人都努力眨眼,驚恐地看著上方的戰鬥。
上方的場景很快清晰起來,上去的三十多個王者,有七個消失不見,而那三個元嬰境雖然衣服有些破損、面板上有些血痕,但氣勢還很旺盛。
一個叫武源的被俘元嬰境嘟嚕:“那三個元嬰境的戰力怎這般強大?不但殺了七個王者,還重傷了五個,只有十一個是完好的。”
“咦?土黃色套裝,不是隻有護法隊才有的嗎?沒想到這船上還混著三個護法隊人員。”
他扭頭一掃,接著一愣,嘟囔道:“旁邊這個人呢,怎麼一下不見了?逃立嗎?玄府被封想逃,這不是找死嗎?”
嘟囔聲沒完,上方戰鬥又開始,他連忙看向戰場。
接著,它的嘴巴合不攏了。
一個護法隊隊員被一個襲擊者接連三棍砸中,頭盔碎裂,頭顱也碎裂。
正在圍攻其餘兩個襲擊者的兩個護法隊隊員怒吼著衝過去,先去者彷彿入了魔障,竟然懵懵懂懂的,又被那人連砸三棍,頭被砸得稀爛。
兩個護法隊員離開,這邊的兩個襲殺者開始砍瓜切菜。
這個一刀劈碎一個頭顱,那個一劍劈斷一具身體,兩個元嬰尖叫著朝遠方逃離。
那兩個襲擊者也不管他們,而是繼續衝殺,每次攻擊還是至少擊碎一具肉身。
五分鐘後,雙方分開,三個襲擊者聚在一起;胡家王者也不圍攻了,也是聚集在一起。
剩下那個護法隊隊員,已經被擊殺了。
此時,船上出去的胡家王者只剩二十一人,其中有九個重傷,而那三個襲擊者身表還是那些傷痕,只是衣服的破損增加了。
武源緩緩把嘴巴合上,使勁嚥下一口唾沫,然後在心中怒吼:“我的個天,著三人殺王者如同殺雞,是怎麼修煉的?”
冕甲哈哈大笑:“過癮!不過,胡家王者水平一般嘛。如果不是人多,你胡家早被人滅掉了,哪能讓你們這麼肆意妄為地屠滅中小家族?”
一個王者怒吼:“有種的,報上名來!”
冕甲戲謔地說:“有種的,你來打我。”
冕戊撇撇嘴:“搞什麼嘴炮?打啊。”
說著,掄著大刀超前衝去,直接殺向人數最多的地方。
混戰再次爆發。
刀光劍影,棍砸槍捅,茅飛槊舞,土黃四射。
慘叫掀天,血肉四濺,屍首分離,身變兩截,元嬰亂竄……
三分鐘後,雙方再次分開。
此時,胡家王者只剩十一人,其中還有六個重傷,而那三個襲殺者完全不一樣,身上的傷痕竟然少了很多,如果不是衣服破的更嚴重,都會認為他們剛才沒參與戰鬥。
武源這回沒那麼震驚了,而是有些擔心:“有四支巡邏隊正朝這邊趕來,都是王者9重,三人還能打多久?不抓緊殺完就逃嗎?”
他剛這麼想,冕甲就在不屑的說:“你們,太遜了。”
他確實很不屑。先前對付三個護法隊隊員,他還使用了魂攻,可後來這些,他純粹用的肉身。
即使如此,沒一個王者經得住他兩棍。
十一個王者臉色灰敗,緊盯著他們三個,寄希望於那四支巡邏隊的十二個王者9重快點到來。
冕戊輕聲哼道:“如果不是怕那十二人不來,五爺早就殺得他們一乾二淨。”
冕丙說道:“再滅掉一半吧。”
冕甲搖頭:“不,每人先滅一個。”
三人同時前衝,胡家王者急速後退。
但冕甲三人的速度更快,很快各找到一個對手,每人一兩擊,讓對手橫屍虛空。
冕甲大喝一聲,扔下那八個王者不管,轉身朝巡邏隊飛去。
冕丙和冕戊見狀,也跟著飛去。
八個王者懸在虛空也不敢去追,一臉的劫後餘生。
這時,距離他們最近的巡邏隊只有不到一萬里,這支巡邏隊,就是收集了冕丁氣息的巡邏隊。
不過,冕甲他們去的方向不是這支,而是貌似距離第二近的那支,那支隊伍和第一支只有很小的角度。
他們這麼操作,讓胡家那些王者不懂了,也讓船上的人不懂了。
只要再衝擊一波,這八個王者起碼會死一半,為何不繼續了?
難道是認為這八個只是初中期,廝殺起來沒那些後期過癮?
先殺第一支,然後再滅第二支不是更好嗎?
難道和第二支有直接仇恨?
就在兩方猜測的時候,那支最近的巡邏隊三人忽然抱頭慘叫,接著前方出現一個元嬰境……冕丁。
武源差點叫出聲來:“我勒個擦,這不是坐身邊的那個嗎?難道胡家的符文封不住他?”
馬上似乎恍然大悟:“他也是想和王者9重廝殺啊。”
接著,他看到冕丁拿出一條長棍,有條不紊地挨個砸頭。
把三副盔甲剝離下來後,冕丁將三人的儲物戒拔下,然後調轉方向飛行,很快和冕甲三人匯合。
冕甲伸手一揮,上方出現一個灰濛濛的洞口,冕丙三人一步跨入。
冕甲在跨入的時候大吼:“胡家人聽著,只要你們行事還這麼肆無忌憚,這樣的事情就不會停止。”
走在最後的冕戊催促道:“抓緊的吧,還要去下一個呢。”
留下一地眼珠子。
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