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回了海爺一句：「我他媽這是在投資。」
海爺把這話當成了耳旁風，輕蔑無比：「逼兩個垃圾水電站還投資？能他媽賺幾個碎銀子。」
我頓時氣笑反口一句話就對回去：「這月工資你領到了幾塊錢？」
海爺怒視我冷笑：「海爺我這是幫你開啟格局。丫真想搞水電站，那就往大的搞。大的！懂不？」
「你告訴我，多大的算大？」
海爺切了聲，滿面不屑：「天這麼大。比三峽還大。你敢搞不？你搞得起不？高峽出平湖都是小的，高峽出內海，這才叫格局！你丫的，格局，小咯！」
看著海爺的瘋批樣，我不禁冷笑兩聲，甩給海爺兩白眼：「還有更大的不？」
海爺歪著腦袋，小小的獨眼瞪著我，陰測測的笑：「你真要聽？說出來。嚇死你。」
我沒回應，只是撇嘴。
海爺立刻被我激怒，嘶聲吐口。
「滅世級！」
「土行孫計劃！」
「磁場地震武器！」
「你丫聽說過沒有？你敢搞不？」
今天的禿老亮似乎吃槍藥，火氣暴躁得不行。
而且，他的眼睛特別紅，樣子就跟千里奔襲的大鯊魚，就看著我放在桌上的銀行卡。
「救世級！」
「伏龍計劃！」
「誘導火山噴發減弱地震震級！」
「丫聽說過沒有？」
「你敢搞不？」
又一顆溫壓彈丟出來，眼睛紅透冒著血光的禿老亮瞪著蠶豆大的獨眼珠子，盡是殺人放火的凌光。
「還有！」
暮地間，禿老亮一拍桌子，死死盯著我，一字一句叫出口：
「天鈴地鐺計劃！」
「造福全神州！」
「你敢搞不？」
進入方州超過百日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禿老亮的眼睛瞪得蠶豆這麼大。也是為難了他。
不過，禿老亮的爆料，卻著實驚到了我。
一個滅世級一個救世級，這兩個計劃，我都聽過。
不但聽過，也做過。
滅世級地震武器和救世級誘導火山噴發減弱地震震級，那是書面上的專業術語名詞。
在風水地學上，對這兩個專業術語名詞有著最傳統的叫法。
第一種叫做憾龍！
第二種，叫做破龍！
我學過的斬龍有很多種。
震龍！咒龍！困龍！拏龍！束龍！剮龍！攫龍！破龍！裂龍！弒龍！絕龍！
這些都可以叫做斬龍！
像現在遍佈全神州各個山頭上的鐵塔，外人都說那是殺龍脈！
其實這種栽鐵塔，連最基礎的釘龍都不算。
所有斬龍術中，最狠的，就是絕龍和弒龍！
當年，我斬那個村子背後山龍脈，用的是最毒的拏龍術！
除了斬龍之外，也有扶龍，養龍，升龍，圈龍，培龍，復龍，盤龍，定龍……
這些，都是修復龍脈和改造龍脈的術法。
最後那個造福全神州的天鈴地鐺計劃，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有點像是防禦性的東西。
面對反常又激動的禿老亮，我本來打算不理他任由他嘚瑟。不過這老傢伙看我的眼神很是不尊重。
我心裡不服氣冷冷開口：「少年班計劃聽過沒有？」
禿老亮眨眨眼切了聲又哈了聲，跟著tui了我一口，昂頭大笑，笑得前俯後仰，驚天動地，到了最後徑直蹲在
地上，瘋一般拍大腿。
我垂眸閉眼，轉頭過去不理睬禿老亮。
沒兩分鐘，禿老亮憋著笑主動上前輕輕杵杵我，衝我擠眉弄眼：「捉刀人。商量個事兒。」
看到禿老亮這幅德行，我就知道沒好事，抬手一指：「滾蛋。」
禿老亮卻是厚著臉皮靠近我：「正事兒。」
下一秒，禿老亮給我點上煙笑眯眯看著我的臉，露出那招牌式可以夾死四十隻蚊子的褶子笑。
「說真的。你丫真捨得把你自己的錢拿出來砸投資？」
我白了禿老亮一眼：「不是看在石老五爺的份上，我他媽早就一步登天了。」
「知道你小子有良心。」
禿老亮又湊近半尺，嘴巴都杵在我的臉：「剛給你開個玩笑。別當真啊。」
「那些計劃都是紙上空文，咱們做點實際點的。」
「你好人做到底，弄點錢出來，砸頁岩油開採技術咋樣？這玩意兒弄出來，那就是顛覆。這玩意兒咱們已經做了先期，只需要……」
我眨眨眼，哦了聲。反手遞給禿老亮一支菸，慢條斯理說：「具體講講。」
直到禿老亮說出這話來的時候，我總算是醍醐灌頂。
這老東西！
跟董功明一樣！
都看上我那九千多萬的存款了！
禿老亮一下子來了興趣，開啟唾沫橫飛模式。
沒一會，禿老亮就站起來不停比劃，又不停畫著構造圖，口吐金蓮講得那是天花亂墜。
「童師。不怕你丫是捉刀人，更不怕你是玄乙。啊。更不要說神局特所挖你……」
「我告你，這玩意兒要是弄出來，能打一萬米。到時候，咱祖國每年至少可以減少百分之十的石油進口。」
「從今往後，再不用受大毛的卡拿，更不用再看opec的臉色。」
「這項技術不但可以適用於陸地，更能適用於海上鑽井平臺。」
「你小子……就等著升地丙吧。地丙許可權，神局特所能給你不？只要你在方州，這些都是小……」
「嗯？！人呢？」
「童師。童師，你在哪？」
「操！」
「童老六，你這個小兔崽子，給老子回來。」
遠遠的，我聽著禿老亮的咆哮，咧嘴輕笑一瘸一拐走出潘家園。
破滅了禿老亮的幻想，我心裡沒有半點開心。
連他媽禿老亮都對我的錢生起最可恥的佔有慾，又讓我覺得無比的憤怒。
方州這幫***，完全就是窮瘋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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