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對！”
布魯斯眼神再次露出一絲欣賞，“我給你安排的這個位子的確不好當！準確來講，是個火坑！”
“丟你老母！”杜永孝罵了句粵語。
“你說什麼？”布魯斯沒聽懂。
“我誇長官你英明神武！”
“我怎麼感覺你在罵我？”
“怎麼會？”杜永孝抬頭挺胸，擺出一副恭謹模樣。
“諒你也不敢！”布魯斯自信十足，“這裡的掃毒部瀕臨破產-——哦不，破產似乎有些不好聽，像在做生意一樣，準確講快要關門大吉！”
布魯斯重新走到窗戶處，扒拉百合頁看向外面——
外面隱約傳來吵鬧聲，還有砸東西聲音-——
乒乒乓乓！
“這個部門一共三個小組，十二名特工，過去半年沒破獲一起大案。更加難堪的是，他們的部門主管被人在紅燈區抓到，原因是找小姐不給錢，還毆打那裡的——你們香港人怎麼說來著？媽咪！對，就是毆打媽咪，並且還被記者抓拍！”
布魯斯用一種戲謔口吻說道，彷彿這些都不是他們軍情六處發生，而是外面事故。
杜永孝咧咧嘴，心說，誰說這裡的人都是精英？只有那些下三濫才會白嫖！看起來這個鬼佬主管人品也不怎麼樣，被炒魷魚遲早的事兒。
布魯斯似乎猜到杜永孝在想些什麼，“你覺得白嫖很無恥嗎？”
杜永孝直接了當：“是的，長官！在我們香港如果有人白嫖的話，會被浸豬籠！”
布魯斯眼皮跳跳：“所以那個很無恥的主管正在部門外大吵大鬧，而你這個新紮主管呢-——”布魯斯回頭看一眼杜永孝，笑道：“必須要收拾好這個爛攤子！”
杜永孝毫不猶豫，抬手敬禮：“是！”
……
“狗屎！你們這幫傢伙放開我！我大衛是這裡主管，現在你們必須要聽我的！”
掃毒部門口-——
一個白人男子混身散發酒氣，囂張地大喊大叫，不斷揮舞拳頭，踢倒垃圾桶。
“大衛主管，我們只是按照命令列事，請你出去！”一名保安人員想要上前阻止，卻又不敢。
“是啊，你現在已經被解僱，還請你立刻出去！”另一名保安說道。
“什麼解僱？誰敢解僱我？我可是大衛！軍情六處曾經的辣手神探！”白人男子噴著酒氣，“你問問他們，他們誰敢解僱我？”
掃毒部門的那些人躲在辦公室，隔著透明玻璃看著外面，一個個默不作聲。
大衛平時雖然交橫跋扈，對他們還是不錯，有好處也總想著他們，只是這次點背，被記者抓拍。
“可是現在-——”
“現在怎樣？”大衛抓住那名保安衣襟，雙眼血紅：“你要是再趕我走，我一槍斃了你！”
說完直接拔出一把點三八，對準那保安腦門。
保安嚇一跳，冷汗直冒。
旁邊其他部門在旁邊看熱鬧。
“這是個瘋子！”
“是啊，瘋子大衛，簡直不可理喻！”
“掃毒部算是徹底完蛋，誰能制止這個瘋子？”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戲，沒人敢主動站出來。
“不要，你不要開槍！”保安舉起手，“我求求你！”
大衛猙獰一笑，“去死！”一把將保安推開。
保安一個趔趄，快要跌倒，一人伸手把他扶好。
“謝，謝謝啊！”保安扭頭一看，卻是個華人青年，很是帥氣。
“不用謝！”杜永孝朝他笑笑，然後看向拿著手槍耀武揚威的大衛，“不好意思，請問你是部門主管？”
“是又怎樣？”
“哦，沒怎樣，”杜永孝撓撓鼻樑，似笑非笑：“我只想告訴你趕快收拾好你東西，因為你那個位子，我坐了！”
轟！
現場爆開。
“什麼？他就是新調來那個部長？”
“怎麼會是個中國人？”
躲在辦公室的掃毒部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新來的領導會是個中國人。
失望，鄙夷，充斥他們內心。
其他部門更是譏笑陣陣——
“哈哈，這個部門徹底沒救！”
“是啊，難道讓一箇中國人來拯救他們？”
“這個倒黴傢伙，怎麼敢冒犯大衛這個瘋子？”
在他們眼裡，杜永孝這個低賤中國人死定——就算不死，也要殘廢！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瘋癲狀態的大衛一臉獰笑，舉槍頂向杜永孝腦門，“我要把你這條華狗打出屎！”
杜永孝動作更快，一記擒拿！卡住大衛手臂——
緊接轉身一個過肩摔！
蓬！
大衛直接被摔倒在地。
再看那把槍，業已在杜永孝手裡。
“該死！混蛋！”大衛掙扎著想站起來。
杜永孝飛身上前，揚起膝蓋！
砰！
頂在大衛面門！
咔嚓！
鼻樑骨碎裂！
另人發憷！
杜永孝卻不管這些，轉過身抄起地上被大衛踢翻金屬垃圾桶，朝著半死不活大衛瘋狂輸出！
咣！咣！咣！
直到大衛沒了聲音，杜永孝這才丟掉垃圾桶，雙手往後捋捋大背頭，吐口氣道：“現在呢，邊個像狗？”
大衛整個人都被打變形，慘不忍睹，張嘴吐出一口血，含著五顆牙齒，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話。
……
掃毒部，辦公室裡面。
“你們說大衛怎麼了？”
“沒被打死吧？”
眾人趴在透明玻璃處，朝著外面張望。
“該死的，我們可是高貴的白人，豈能被一個人低賤的華人領導？”一個豬頭臉白人轉過身憤怒道。
“是啊，奧丁說的對！我們決不允許！”另一名瘦子吼吼。
其他幾名白人特工面面相覷。
誰都知道豬頭奧丁和外面大衛關係極好，平時最喜歡跪舔大衛，大衛也喜歡罩著他。
兩人經常待在一起狼狽為奸，不久前奧丁更是給大衛“上供”，爭取拿下小組長職位。
可萬萬沒想到，大衛會被上面開除，現在受損失最大的當然是他奧丁。
見眾人沒反應。
豬頭臉奧丁一腳踹在桌子上！
蓬！
桌子踹翻！
嘩啦！
檔案散落一地。
“怎麼，難道你們喜歡被一個華狗奴役？”奧丁大聲咆哮。
“磅！”
這時辦公室大門被踹開，新晉主管杜永孝嘴角叼著一支香菸走進來，“邊個在叫？”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