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雙眼紅腫，眼眶呈青色，哦，還有一隻是黑色的，唇瓣發白，臉白的跟女鬼似的，呆滯的目光像是被人蹂躪了一夜的……那啥。
如果秦悅是和秦小小來自同一個世界，立馬會驚撥出聲：“呀，喪屍。”
秦小小半晌沒動靜，秦悅嚇到了，抬手打向秦小小的胳膊，“姐，你咋了，別嚇我啊，你沒事吧？”
秦小小突然深吸一口氣，雙眼有了些微的神彩，轉過頭，呆呆地看向秦悅，“你終於醒了。”
秦悅見秦小話了，大大地鬆了口氣，“天啊，姐你終於沒事兒了，我還以為你出啥事兒了呢，咋叫都不醒，還是我有辦法，打一下你就醒了。”
秦悅喜滋滋地拍著巴掌，歡喜的像是福娃娃。
秦小小咬牙切齒地瞪著秦悅，“所以呢？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秦悅大氣地擺手，“不用，咱誰跟誰呀，你可是我親姐，以後我們姐妹相處的日子長著呢！”
秦小小閉了閉眼，從牙縫兒裡硬是擠出一句，“可別，我擔不起。”
這樣的妹妹愛誰要誰要，反正她是受不起，只一夜她就差點沒猝死，要是半生都和她牽扯在一起，她還有命活嗎？
好不容易重生一世，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個妖女破壞掉。
兩姐妹起床梳洗，秦小小為了突出自己的慘狀，硬是忍住了沒洗臉沒梳頭，頂著雞窩似的腦袋去了秦家，一進家門，正好看到秦老太太往廚房走，秦小小再也忍不住了，抬腿衝向了秦老太太。
“奶啊，嗚嗚嗚……”
秦小小一頭撞進秦老太太的懷裡，為了能正好撲進去，秦小小還特意半蹲著身，貓腰躬嘰地姿勢別提多彆扭了。
秦老太太驚到了，拍著秦小小的後背看向秦悅，“這是咋地了？大早上的哭啥？誰欺負你了，跟奶說，奶給你做主？”
沒等秦小小吐槽，秦悅先是撓頭，然後一臉茫然地先開口了，“沒呀，我們起來到現在誰都沒遇到啊，我姐早上起來就不對勁兒，呆呆的跟個傻子似的，奶你好好問問吧，我問她不說。”
交待完畢，秦悅一臉輕鬆地跑到正堂吃早飯去了，完全不知道把自家堂姐糟蹋成這樣的人是自己。
見秦悅沒心沒肺地去吃早飯了，秦小小震驚了。
臥槽！她就這樣走了？自己惹的禍都不知道收拾一下的嗎？
還說她是傻子，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嗚嗚嗚……太欺負人了，她咋就和這個妖女是一家子呢？她命可真苦。
秦老太太拍拍秦小小後背，“到底咋地了？說啊。”
秦小小見秦老太太一臉急色，又委屈地哭上了，“奶啊，你快把那死丫弄走吧，我可受不了了，再跟她睡一夜，我非猝死不可。”
秦小小把昨天晚上到早的事一說，秦老太太忍不住笑了，“就這？我還以為咋地了呢？她還小，你當姐姐的讓讓她。”
秦老太太完全沒當回事兒，拍開秦小小轉頭走進了廚房，扔下震驚的秦小小站在風中凌亂。
她還是不是她奶最疼愛的大孫女了？她都成樣了，她奶就一句“她還小”就給她打發了？
她小咋了？小就能欺負我嗎？
秦明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著哭喪著臉的堂姐，想到妹妹的奇葩睡姿，同情地再次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從廚房打了熱水端到了秦小小的面前。
“姐，洗洗臉吧，我去給你拿梳子。”
秦小小呆愣地走到臉盆前，機械地洗了臉，用秦明奉上的毛巾擦了臉，然後又接過梳子，“秦明，你們啥時候開學？”
秦明再次奉上一個同情的眼神兒，“三月份。”
秦小小聞言無奈地閉上眼。
完了，我命休已。
吃完早飯，秦悅揚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愣是把秦老太太說動了，允許她和大孫女一起去河邊玩兒。
秦小小表示：我不去。
“為啥不去？你妹妹回來一次不容易，放暑假也不敢讓她去河邊玩兒，就怕出危險，現在河面上凍，厚實著呢，掉不下去人，就讓她放鬆一次吧。”
為啥？因為不管是凍上的還是沒凍上的，河邊就是事故發生高危地區，做為炮灰路人N的我就更不能去了。
見秦小小不為所動，秦老太太扔出一個誘人的條件，“這樣吧，只要你陪著你妹妹去，那奶奶今天晚上就給你做紅燒肉吃。”
秦小小流著口水搖頭，“太膩，我減肥。”
秦老太太狠了狠心，“再做一道辣子雞。”
秦小小嚥了咽口水，“太奢侈，還是不要了吧。”
秦老太太怒瞪秦小小，“再做一個人參雞湯。”
秦小小不敢與老太太對視，另過臉道：“奶，咱家沒人參。”
我空間裡有，可我就不給你拿。
秦老太太這下徹底怒了，“秦小小，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告之你，今天必須陪你妹妹去河邊玩兒。”
雖然寵著大孫女，但小孫女也是在她身邊長大的，小時候可沒少抱著哄，也是秦老太太放在心尖尖兒上的人兒。
主要是河面都凍了，真沒啥危險，要不然秦老太太也不能放她們去玩兒。
秦小小納悶地看向秦老太太，“奶，為啥一定要我陪著她去玩兒？”
秦老太太一愣。
是啊，為啥一定要小小陪著呢？
秦老太太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秦悅。
秦悅一臉的茫然，“看我幹啥啊？”
秦老太太閉了閉眼，“小悅就喜歡黏著你，你不陪她誰陪她去？”
秦小小嘆了口氣。
“好吧，我去。”
秦小小苦大仇深地站起身，牽起秦悅的小手往外走。
她是真不想去啊，第二時間順序中她就死在了河裡，哪怕是上了凍的河，她也怕啊！
不過，應該沒啥問題吧？都凍那麼厚了，河面上也有不少孩子在上面一塊兒，她總不會倒黴的突然灰到一個冰窟窿然後掉下去淹死吧？
能出去玩兒了，還是她最想去的河邊，秦悅高興了，哼著不成曲的小調高高興興往河邊走去。
“姐放心，我會水，水性好著呢，今天我罩著你。”
秦小小抽了抽嘴角，“那我可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
結果不過一個小時，秦小小就後悔了。
要是能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打死她都不來河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