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的這一行為很像是在相看物件,可陶晶晶和石磊都沒往這方面想,只冷眼看著兩家家長笑的跟彌勒佛一樣,就是很迷!
在此後的無數個被媳婦踹下床的夜晚,石磊都在後悔的垂足頓胸。
早知道媳婦就在秦家溝,他還和苗菲菲扯什麼啊?讓妹妹遭了罪不說,還坑了自己。
和媳婦早點談一場純純的戀愛不好嗎?
現在好了,純純的戀愛沒了,只剩媳婦的大腳丫子了。
即便這樣石磊也不敢吱聲,趴在床上使上撒嬌大法,什麼時候媳婦變臉了,他什麼就能借引子上床了。
現在秦小小還知道以後還會和石磊和陶晶晶有聯絡,此時此刻她正坐在宋嬸家的炕上和劉嬸宋嬸聊天。
“那個白惜若簡直奇葩,你說,我們家小妞剛吃完飯出去玩會兒,沒多少工夫她就領著我們家小妞找來了,你們知道她想幹嘛嗎?說出來你們都不信。”
宋嬸拍著大腿氣哼哼地和劉嬸抱怨,提起白惜若臉都黑了。
秦小小笑咪咪地道:“能猜出一點來,不會是讓你們家小妞讓出什麼好吃的吧此類的?”
宋嬸眼睛一亮,“可不就是,還是你瞭解她。”
秦小小笑笑沒說話。
我可不瞭解她,恐怕我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她以後會做出什麼奇葩的事我都知道。
劉嬸好奇地問道:“咋回事兒啊?你家的東西為什麼要給外人啊?你認識啊?”
宋嬸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我認識個屁!啊,錯了,我還真認識,一個村住著能不認識嗎?
我這都氣糊塗了。
我跟你們說,我們家小妞人小你們是知道的,自己不會吃飯還得喂著吃,我每次都得先把她餵飽了才自己吃飯。
昨天,就昨天晚上,我剛喂完她攆她出去玩兒,沒一會兒就讓那個姓白的給領回來了,指著我的鼻子說我不會教育孫女,說我重男輕女,都把孩子給教壞了。
誒呦我這暴脾氣!
村裡誰家不知道我們家的家風啊?別說是我們家了,整個秦家溝有幾家重男輕女的?有是有,可畢竟只佔少數吧?
那個姓白的狐狸精,一上來就指責我,說我把孫女教壞了,不會團結小朋友,自己吃獨食。
我就納悶了,我們家的東西為什麼要給外人吃?我們自己吃不好嗎?
她又憑什麼來指責我們?我們欠她的?
操!我這暴脾氣上來給她一頓好罵,最後把她罵哭了跑出去的。
麻的!杮子淨可軟的捏,當我好欺負是怎麼的?”
秦小小聽完就笑了,身子舒服地往後一靠,靠在了宋嬸家的被垛上。(被垛:東北這邊家家戶戶不止一床被子,家裡沒有炕琴的,白天被子疊起來沒地方放,就摞起來放在炕上一角,東北的姐妹都能懂,年輕點的可能不太理解,這裡解釋一下)
“能想像的到,她就是那樣的人,說她聖母吧,她淨拿別人的東西裝好人,依我看,她就是個聖母婊。”
宋嬸和劉嬸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啥意思?解釋!”
“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拿別人的東西裝好人,她的東西半點不往外拿。
像昨天小妞的事兒,她就是拿小妞的東西想分給其他小朋友,可她付出了什麼?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東西就讓她送出去了,別人最後不會感激你,只會覺得她是個好人。”
宋嬸和劉嬸懂了,臉上都露出了嫌惡的之色。
“她這也太……”
“不懂規矩,裝大方裝好人,什麼東西!”
宋嬸翻著白眼兒,臉上黑沉一片。
麻蛋!鬧了半天是這麼回事兒,我說怎麼就覺得不對勁兒呢!
白惜若這番操作可把宋嬸給氣壞了,經她大嘴巴一說,白惜若的壞名聲是傳出去了,不過半天,整個秦家溝的人都知道知青院有個女知青,最會拿別人的東西裝大度,要遠離,要讓孩子們也離她遠點。
大冬天的白惜若也不怎麼出去,還不知道自己的名聲是壞了,整個秦家溝的人都很排斥她,等元旦節那天,白惜若和幾個女知青一起去縣城,坐牛車時看到村裡的女人翻著白眼兒對她,半點沒有好臉色,她還納悶呢,她是怎麼得罪她們了?
她想打聽,可沒人理她,白惜若無奈,只得先這事兒放一邊,專心致志地給董浩挑衣服。
馬上要過年了,過年怎麼能沒有新衣服呢?
雖然她手裡也沒什麼錢,但她可以少吃點,省下來錢給董浩置辦一身衣服。
她對他這麼好,他一定會很感動的。
來這裡這麼多年了,他肯定從沒穿過新衣服,她一定是唯一給他買新衣服的人。
想到董浩在看到新衣服時一臉感動地看著她,抱著她在她耳邊說情話,白惜若羞紅了臉,扭扭噠噠地給董浩挑了身最貴的衣服。
其他女知青見她花這麼多錢買了一身男裝都一臉便秘狀,紛紛遠離她。
神精病,自己都要吃不上飯了還花錢給男人買衣服,閒的她!
回到村後,白惜若迫不及待地跑去了牛棚,將衣服捧到了董浩的面前,紅著臉小聲道:“快到新年了,我給你買了新衣服,你還沒穿過新衣服吧?我來了,你以後每年都能穿上新衣服過年。”
董浩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白惜若。
臥槽!哪裡來的精神病?
董浩臉黑如鍋底,“這位知青,”
不等董浩說下去,白惜若急道:“我姓白,我們之前見過的,你忘了?”
董浩:我為什麼一定要記得你,我不想記得,那是我的黑歷史。
董浩閉了閉眼,咬牙切齒道:“白知青,我們沒什麼關係,你不用給我買衣服。
還有,我穿過新衣服的。”
沒穿過新衣服我身上這身哪兒來的?我來這裡快七八年了,我不長個子的嗎?
董浩真想一腳將人踹出去,可他又怕將人踹出個好歹了沒法交待,因此他只能忍著。
白惜若一臉懵逼:“怎麼會呢?你居然穿過新衣服?”
董浩聞言臉更黑了,更加不想理會白惜若了。
他特麼的精神也不正常,有和她磨嘰的時間上山獵個兔子回來烤著吃不好嗎?他為什麼要站在這裡聽她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