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清雖自詡俠女,不羈於世俗,但這麼多年來也不曾與男子有過肌膚之親,至今仍是清清白白的處子之身。
此時被江寒摟在懷裡,聞到他身上強烈的男子氣息,已是心蕩神馳,全身發軟,力氣瞬間就消失了七八分。
待江寒親吻其唇,她一下子大腦便宕機了,身子酥麻,滿臉通紅。
江寒見她竟沒有反抗,便也沉浸其中。
也不知是過了多長時間,興許是十餘秒,又興許只是瞬息。
秦穆清忽然察覺江寒的爪子不安分,心中一凜,本該伸手推開對方,然而卻不知為何,只覺心神俱醉,無力掙扎。
這是秦穆清前所未有的體驗,原本以她的武功,掙扎江寒的懷抱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但現在卻像著了魔一樣。
直至江寒的爪子探入衣服之內,秦大小姐才猛然驚醒,頓時羞不可抑,急欲掙扎,但身體卻軟得厲害,一時竟掙脫不開,只好偏過頭去,滿臉通紅道:“你,你這個騙子……你想幹什麼?”
江寒柔聲道:“娘子,夜深了,咱們早些歇息吧。”
……
……
今日寧國府嫡女大喜之日,賓客們直至亥時才全離開了,秦仲卻很是精神,一點睡意也沒有。
這樁婚事總算是落實了,江寒雖是寒門,卻才華橫溢,女兒與他成婚,絕對不虧。
待誕下了兒女,秦家這一支便有了後。
秦仲這麼多年來便一直惆悵著這件事,他膝下無兒,只有兩個女兒,小女兒體弱多病,連風也吹不得,而大女兒酷愛學武,兇名在外,二十歲了尚未婚配,可真是把他愁得頭髮都白了。
幸好,今日總算是解決了一件心事。
自己舉辦這個選婿文會果然做得對,如若不是這個文會,自己也難以得到這個佳婿。
秦老爺就這樣坐在廳內,神遊物外。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門房突然匆忙來報:“老爺,門外有差爺來訪。”
秦仲愣了一下,現在都大半夜了,怎麼還有差爺來?自己宴請的客人理應都離開了吧?
“那差爺是誰?”秦仲尋思,若沒有其它事,等到明日再說吧!
“對方沒說,不過給了我一個牌子。”門房伸手遞上了一塊令牌。
秦仲接過一看,手就哆嗦了一下,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流露出凝重之色。
離明!
這是離明司的令牌!
令牌的另一面是個“天”字!
天字離明使!
秦仲沉聲道:“快請!”
離明司在大虞地位超凡,兇名赫赫,令人聞之色變!
離明司上門,絕非好事。
但他秦仲有什麼資格入得著離明司的眼?
雖然秦仲有著國公爵位,但那只是虛銜,要權力沒權力的,唬平民百姓就算了,那些有權力的官員都瞧不上眼。
嗯,看在他哥哥成國公的面子上,還是會瞧兩眼的。
很快,秦仲便在前廳見到了深夜拜訪的兩名離明使。
一人身穿黑色長衫,不苟言笑,不怒自威。
一人穿白衫,臉上透著一股陰邪,嘴上卻掛著笑容。
秦仲注意到面容陰邪的離明使腰間也懸著一塊牌子,與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樣,心中咯噔一下。
兩名天字離明使!
天字離明使都是五品以上的高手,捉拿要犯,抄家滅門,也只需一人出動,而現在竟然來了兩人!
“兩位離明使大人,深夜來訪,不知何事?”秦仲將令牌遞還,開口問道。
不苟言笑的離明使接過令牌,沉聲道:“江寒在哪?讓他跟我們走一遭!”
秦仲心中一個咯噔:“今日乃我女兒以及女婿大婚之日,不知出了什麼事?竟要現在見他?”
不苟言笑的離明使皺眉道:“不該問的別問,讓他出來便是!”
那名相貌陰柔的離明使則是笑吟吟道:“不必緊張,只要讓他跟我們走一遭便成,快的話,半個時辰便能回來。”
慢的話呢?秦仲臉色不變,道:“可否等到明日?或者老夫隨你們去一趟,想問什麼,問我便是。”
相貌陰柔的離明使笑吟吟道:“現在已是寅時三刻,該乾的事情想來也都幹完了,寧國公還是讓他出來一趟。”
“通融一夜也不可?”秦仲問。
“你是要他出來,還是我們進去找他?”那陰柔離明使依舊笑吟吟的。
秦仲心中大怒,好霸道的離明司!
但他只能強行忍住怒火,以離明司的行事準則,倘若自己非要阻攔,他們是會動手的。
若與離明使動手,先不說打不打得過,就算打過了,也會被定上叛國之罪。
“去喚青萍,到新房看看,讓姑爺出來一趟。”秦仲忍氣吞聲道。
相貌陰柔的離明使笑吟吟道:“寧國公不必如此緊張。”
秦仲重重哼了一聲。
……
“姑爺,歇息了嗎?外面來了離明使……”
青萍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讓江寒相當的不爽,離明使?找我幹什麼?
秦穆清終於掙脫他的懷抱,羞不可抑,咬著兩排細細的銀牙,惡狠狠的瞪著江寒,看上去像是要撲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只是那眼光,誰受得了?
江寒心中好生煩躁,媽的,都快上壘了,離明司來幹嘛啊!
他很想什麼都不顧先忙活面前的事,但卻又知道離明司到來絕非小事,否則秦仲不會在這個時候見自己。
“穆清,我先出去一趟。”江寒柔聲道。
說完他便走出房間,來到大堂,見到那兩名離明使。
那相貌陰柔的離明使盯著他,見他衣衫不整,笑吟吟道:“嗯?還沒完事?我只當這個時候來你早完事了,要不要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滾蛋!一炷香的時間瞧不起誰呢!江寒沉聲道:“兩位大人尋我何時?”
不苟言笑的離明使道:“隨我走一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