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動靜很快惹來了大家的關注。
當大家聽到靳嶼安毫不留情的扯開棠臨的遮羞布,各個面色怪異看著她。
“嘖嘖嘖,連靳少都這麼說,看來這棠臨還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幾個男人聚在一起,抿了一口酒,眼神戲謔看著棠臨狼狽的樣子。
“要我說,靳夫人還是太好心了,當初就不該收養棠家的種,也不知道他們家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居然夫妻雙雙撒手人寰。”
棠臨渾身的血液倒流,臉色蒼白如紙,當年離開靳嶼安是被迫無奈,沒想到這些人上嘴唇碰下嘴唇,說出的話卻這麼惡毒。
整個宴會的人都聚在一起看熱鬧,靳夫人心裡恨死了棠臨。
礙於靳嶼安在場,她只能扮演一個賢妻良母。
“阿嶼,你和阿臨也有幾年不見了,怎麼站在門口呢。”
靳夫人走進靳嶼安,面色帶著一絲不悅,“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過節,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別讓溯城的人看了笑話。”
母親才是今日的主角,靳嶼安壓下心底的怒火,帶著林琳朝著棠臨身邊走過。
林琳把二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心裡越發對二人的關係產生了懷疑。
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走了過來,眼底都是瞧不上棠臨。
李夫人拉著靳夫人的手,一臉惋惜看著她。
“也就是你好心,你看看人家,根本就沒有把你們靳家放在心上,這麼多年不來看你就算了,連生日宴會都不留下來參加,簡直就是沒良心。”
“真是白瞎了你那麼多年的辛苦付出了。”
李夫人的話讓棠臨臉上的血色盡失,身形有些晃,她強忍著心底的委屈,長長出了一口。
“阿姨,對不起,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李夫人嗤笑一聲,意味深長看著棠臨,“你是沒臉留下,還是真的有事?”
“你們都少說幾句,棠臨這孩子我還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不來靳家,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靳夫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牽著棠臨的手,故作親暱,好像她這麼多年對棠臨都如當初收養那般好。
眾人心底替靳夫人不值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落在棠臨的身上,讓她寸步難行。
“阿臨,你別在意她們的話,阿姨瞭解你的性子,既然來了,就吃了飯再回去吧。”
靳夫人都這麼說了,當著滿家的賓客,棠臨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
“好。”
林琳見靳夫人那麼在意棠臨,手指甲潛入手心,心裡有些沒底。
真皮沙發上,靳嶼安一身高定坐在那裡,手中端著一杯酒,眼神卻時不時的關注著棠臨的動靜。
林琳臉色有些難看走了過來,端著一杯果汁坐在他的身邊。
“阿嶼,棠姐姐和你是什麼關係?”
靳嶼安眸色暗了幾分,俊臉緊繃,他最不願意別人提起自己和棠臨是什麼關係。
他淺淺喝了一口紅酒,手晃動著紅酒杯,眼神冰冷至極,“毫無關係,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林琳和靳嶼安四目相對,在男人眼裡沒有看出任何的不妥。
見她不說話,靳嶼安忽然拉進二人的距離,“吃醋了?”
林琳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俏臉通紅,有些嬌羞在他胸口輕輕打了一下。
“討厭。”
二人本就是宴會最為關注的倆個人,此刻的甜蜜互動,更是讓所有人都覺得,靳嶼安和林琳的好事將近。
畢竟能在溯城如此接近靳嶼安的,怕是隻有林琳了。
若不是她還在上學,怕是早就和靳嶼安結婚了。
不少名門貴女看著二人如膠似漆,心裡忍不住冒酸水,靳嶼安是什麼人物,那可是溯城的天。
明裡暗裡,多少女人擠破頭想爬上他的床,奈何人家一直替林琳守身如玉。
棠臨有些侷促坐在靳夫人身邊,看到這一幕,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或許是心口太疼了,讓她有些麻木了。
很快宴會就開始了,靳夫人招呼不少親朋好友落座。
林琳一臉歡喜,準備在靳夫人身邊落座,不想卻被靳夫人阻止了。
“林琳,今年你和阿嶼一起做,阿臨很久沒回家了,今年挨著我坐。”
林琳臉上的笑容有些龜裂,她心裡有些難受,往年的生日宴會,靳夫人身邊的位置都是她的。
今年卻變成了棠臨的,她心裡有些不甘心。
棠臨有點尷尬,她並不算是靳家的人,剛想拒絕,就被林琳拉著坐下。
“棠姐姐,伯母說的對,姐姐多年不回靳家了,是該好好陪陪伯母了,阿嶼有些粘人,恰好我陪著他。”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林琳身上,不少人心底嫉妒的發狂。
能被靳大少獨寵的人,林琳怕是獨一份。
很快,林琳就挨著靳嶼安坐在了椅子上。
靳嶼安非常的紳士,給她拉開椅子,照顧她用餐,簡直就是溫柔到了極致。
不少人覺得,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靳嶼安,把一生的溫柔全部給了林琳。
棠臨臉色尷尬,手中的餐具彷彿有千斤重,嘴裡的食物也如同嚼蠟一般,失去了味道。
靳夫人真是人前做盡了面子,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導致林琳因此記恨上了棠臨。
她心裡不忿,覺得都是棠臨的出現,才搶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一頓飯吃的眾人各懷心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靳嶼安和棠臨身上,總覺得二人的氣氛不對勁。
飯後,棠臨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多在靳家待一分鐘,她都覺得是一種煎熬。
尤其是看著靳嶼安和林琳旁若無人的親暱,棠臨的心疼像是被一隻大手死死握住,胸口有些憋悶。
她站起身,硬著頭皮和靳夫人打招呼。
“阿姨,時辰不早了,我家人還等著我回去,就不打擾您了。”
靳夫人在聽到棠臨說家人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
“阿臨,你結婚了?”
為了以後能有個安穩的日子,棠臨盯著某人眼中的怒火,艱難的點了點頭。
“你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回去?難道靳家容不下你?這麼多年不見,你還真是一點心都沒有,吃了就走,都不知道幫著招呼客人!”
靳嶼安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要一聽到這個該死的女人要離開,他心裡的怒火就壓制不住的想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