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真是厲害！看起來是我小瞧了你！”科雷鼓掌道。
“不過沒關係，被你看穿又怎樣？我們還可以繼續談判，規則不變，你要多少錢？”科雷說著重新坐下，端起威士忌飲了一口。
杜永孝聳聳肩，“我好像講過的，我這人也很鐘意同人交朋友，比如伱們這對好兄弟，不過前提條件是在我離開倫敦之前，你們必須要停止軍火和毒品生意。其次拿出多一些善款做慈善！”
“我這不是在做慈善嗎？”科雷道，“兩百萬英鎊難道還不夠？沒關係，我可以再加一百萬！”
杜永孝搖頭，身子微微前傾：“如果你真有誠意，那麼就不要一點點往上加——”
“你想要多少？”
“你的一半身家！”
“什麼？”科雷再次站起來，怒視杜永孝，“朋友，你是不是太貪了？”
“貪的還不夠多，讓你見笑！”
“那就是沒得談咯？”
“千萬不要這樣講，我很有誠意的，只要你拿出一半身家給我，我一定把你當最好朋友看待！是的，按照我們中國人規矩，逢年過節還會串門子！好不好？”
科雷不怒反笑，“要我一半身家，你有沒有那種資格？”
“怎麼講？”
科雷從皮箱抓出一大把英鎊丟在地上，對酒吧眾人道：“誰趴在地上學一聲狗叫，地上這些錢就都是他的！”
眾人面面相覷。
“怎麼，不夠？我知道你們是記者，是要臉的，那麼這樣-——”科雷又抓一大把，足足有三萬英鎊，一股腦丟在地上，“三萬，一聲狗叫，誰做？”
那些記者再不猶豫，當即有人站出來，趴在地上，對著科雷“汪汪汪！”
科雷看也不看那人一眼，眼睛望著杜永孝，“看到未，這世上最犀利的武器不是原子彈，而是金錢！有了錢，就有了一切！如果我拿出一半身家，可以買下半個敦倫城，你說，我會給你嗎？”
啪啪啪！
杜永孝鼓掌，“果然，金錢萬能！”說著站起身，“不過金錢也會為自己帶來殺身之禍，尤其像你們這樣撈偏門的，不管怎麼包裝，永遠都是賊！”
“你是兵又怎樣？”科雷反唇相譏，“區區一個軍情六處主管，難道還能一手遮天？”
“能不能，試一試不就知道？”
“好！我答應你！”科雷一臉囂張，“明天我將會在倫敦天使兒童醫院進行毒品和軍火交易，歡迎你來緝拿！對了，忘了告訴你，不要指望倫敦警察廳，他們是不會來的！”
杜永孝沒想到科雷如此放肆，敢主動挑釁軍情六處！
不是瘋了，就是有恃無恐。
“你一定認為我是瘋了。不，我只是想要讓你看清現實，明白什麼叫金錢世界！”科雷說完，囂張地咬上一支香菸，走近杜永孝，朝杜永孝噴一口煙霧，“還有讓你知道，誰才是倫敦的王？！”
……
“他真的這樣說？”
軍情六處，處長辦公室。
杜永孝把科雷明天要在天使兒童醫院進行軍火和毒品交易的事情給處長布魯斯講了一遍。
大鬍子布魯斯皺著眉頭，“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跑去醫院，撤離那裡的所有人員？包括新出生的嬰兒？”
“是的，長官！據我所知，這個大科雷也是個瘋子，並且比他弟弟還要瘋！很明顯他準備拿那些兒童和嬰兒的性命來要挾我們，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杜永孝分析道。
“可是你這些情報準確嗎？你說那大科雷是瘋子，敢挑戰我們軍情六處權威，問題是萬一他只是說著玩，而我們真的把人員撤離，那會鬧出笑話的！當然，也會受到上面批評！”
“這個我明白，可是-——”
“可是責任重大！”布魯斯打斷杜永孝的話，手指敲打辦公桌，“杜，你知道撤離整座醫院人員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又會耽誤多少事情？別的不說，那些重病嬰兒怎麼辦？那些正準備做手術的兒童又怎麼辦？這些你考慮過沒有？”
杜永孝嘆口氣：“這些我也都想過的，所以我才會來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夠聯絡倫敦其它醫院，接納那些病人。”
“這不是接不接納問題，是時間問題！那麼多人集體撤離，只有這短短一天時間-——不，現在連一天時間都不到，你讓我怎麼做？”布魯斯攤攤手，一臉無能為力。
“明白了，長官！”杜永孝啪，給布魯斯敬個禮，“這件事兒就當我沒向你報告過，是的，你什麼都不知道，現在請允許我離開。”
“你要做什麼？”
杜永孝不回答，轉身離去。
“你千萬不要亂來！”
杜永孝推門出去，布魯斯在後面大叫：“事情搞大，你我都好不了！上帝呀，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
這一刻，布魯斯發覺自己對杜永孝早失去掌控力。
杜永孝來到外面，金剛，沙魯汗，弗蘭克和馬特一起過來，“老大，怎麼樣？”
“行動！”杜永孝說，“去天使兒童醫院，能撤離多少人就撤離多少！”
“呃，就我們這些？”
“你以為呢？”
杜永孝回頭望著他們，“時間緊迫，分頭行動！”
“收到！”
“是，長官！”
金剛他們敬禮。
“開始行動！”
“掃毒組集合！”
“軍火組集合！”
整個軍情六處不斷傳來吼吼聲。
其它部門一臉懵逼。
“怎麼回事兒？”
“聽說要撤離天使醫院所有病患！”
“不可能吧，那麼大的醫院？”
“科雷兄弟主動挑釁，沒得選！”
軍火組成員和掃毒組成員開始忙碌起來，先是聯絡天使醫院說有緊急情況，希望她們配合撤離。
得到的回答是，有病吧！
然後又聯絡其它醫院，希望對方能夠接納天使醫院的病患，得到的回答是，無能為力。
眼看時間越來越近，如果這次真的讓科雷兄弟成功，那麼軍情六處的臉算是被啪啪啪，丟盡。
此時整個軍情六處分成三波人馬。
一波選擇中立，什麼也不做。
一波選擇看笑話，等著杜永孝他們出醜。
還有一波看不下去，認為好歹大家是一個部門，開始幫忙聯絡醫院。
大鬍子布魯斯端著威士忌，撩開百葉窗看著熱鬧外面，嘴裡道：“瘋了，全都瘋了！”
把酒一口飲盡。
然後走回辦公桌，拿起電話：“是天使兒童醫院嗎？我是軍情六處處長布魯斯，現在告知你們，會有突發狀況發生，需要全體人員馬上撤離！什麼？你說我是騙子，問候我老母？我問候你全家！老子是處長！信不信我揍你？有種你過來，老子可是皇家海軍陸戰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