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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我洗淨了身子

夜色深去。

徐牧睡在木板床上,一時思緒萬千。腦海中,時常跳過姜采薇的單薄身影。

沉默嘆了口氣,徐牧將桐油燈捻得微弱,打算休息一番。

迷迷糊糊之時。

徐牧手臂一涼,回過頭,才發現木板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窈窕的人影。

未等開口,便被人影緊緊抱住。

“采薇?”

不對,姜采薇那害羞的性子,斷然不會如此。

推開人影,徐牧急忙捻亮了燈光,發現面前的,居然是喜娘。

“東、東家。”喜娘臉色羞紅,連著聲音,都變得微微發顫起來。

“喜娘,你這是作甚!”

“東家!東家!我洗淨了身子,我不髒了!東家,你打、打樁兒吧!”

徐牧沉默地抬起目光,發現面前的喜娘,不僅換上了紅兜兜,還披了件薄紗,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風情萬種。

“東家,我不喊出聲!別人不知道!”

喜娘紅著臉,似要躺下去。

他一下子明白,喜娘這是在報恩。

左右在古人的思想裡,都有以身相許的說法。徐牧已經有了婢妻,相許是不可能了,只能許身子。

“喜娘,你快起來。”

徐牧嚥了口唾液,最終還是忍住了心裡的齷齪想法。

佳人在前,說無動於衷,那肯定是假的。

“東家,我不髒的,我洗了幾遍身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徐牧嘆著氣,揉了揉額頭,才讓腦海中的清明慢慢充斥起來。

“喜娘,你不用如此。你能來幫我做活計,還帶來不少散戶,我已經很感激了。”

“東家,莫不是嫌棄。我不說的,我誰都不說,我只想報答東家……沒有東家,孩子都餓死了。”

“你真要報答我?”

“自然是的!”喜娘臉色大喜,眼看著又要閉上眼睛躺下去。

“先起來……”徐牧深感無奈,再這麼下去,他遲早要把持不住。

“若想報答我,明日去幫我多摘些麻草,如何?”

摘麻草,便是為了做長弓之弦。

雖然這幾天都有摘,但終歸數量太少了。

“我、我聽東家的。”

喜娘也明白,面前的這位小東家,似乎真沒有打樁兒的意思,再耗下去,估計還要惹生氣了。

“回屋休息吧,下次可別這樣了。”徐牧苦笑道。

“聽、聽東家的。”

穿著薄紗,喜娘紅著臉剛走到門口。

突然,又是一道人影恰好走來。

徐牧臉色大驚,起身走前一看,發現居然是姜采薇這個妮子,捧著一床被褥,侷促不安地站在門口。

喜娘也一時怔住,不知該怎麼解釋。

“徐、徐郎,今夜有些凍了,奴家來送被褥。”姜采薇垂頭站著,捧著被褥的手,似是不安地發抖。

徐牧心裡罵了聲娘,這婚外出軌,實錘了。

“喜娘,你先回去。”

站立不安的喜娘,帶著愧疚無比的神色,慌不迭地往前跑去。

“我並沒有做什麼的。”徐牧咳了口嗓子,心想著還是要解釋一下。

“徐郎,奴家不生氣。奴家只是逃難的婢妻,徐郎能收留,奴家已經很感激了。”姜采薇依然垂著頭,不敢抬起來。

“我真什麼都沒做。”

“徐郎納妾也好,尋歡也好,奴家都不生氣,奴家只是婢妻,以後也會好好服侍徐郎。”

“你先抬起頭。”

姜采薇顫了顫身子,破天荒的沒有聽徐牧的話,還是把頭垂著。

“徐郎啊,天晚要凍了,奴家把被褥放好,就、就回去了。”

徐牧心底發澀。

姜采薇的聲音裡,分明是帶著哭腔了。

沉默了下,徐牧讓給了身子。

姜采薇捧著被褥,依舊緊緊垂頭,待把被褥放下,轉過頭時,一雙眼睛已經通紅。

沒等徐牧多看兩眼,一下子又把頭垂了下去。

“徐、徐郎,奴家先走了。”

“我沒做那些……算了,你好好休息。”

姜采薇逃也似的身影,倉皇往前跑開。

……

春雨連綿不斷,沒等放晴兩天,便要毫無顧忌地落了下來,將莊子周圍的世界,染成了溼漉漉的一大片。

“東家,糧車來了!”箭樓上,傳來周洛呼喊的聲音。

司虎匆匆把莊門推開,不多時,十幾輛馬車載滿了糧食的馬車,魚貫而入。

“哪位是徐坊主?”一個揹著鐵棍的中年大漢,拿著文契走近。

大漢後頭,十餘個揹著長棍的青壯,也慢慢靠近,謹慎地看著四周。

這些人大多是武行,實則和走鏢一個性質,替僱主送貨上門,賺些正規的刀口銀子。

徐牧大方地付了尾款,不忘打賞了小袋碎銀,遞到中年大漢手中。

“徐坊主最近小心些。”收了銀子,中年大漢的語氣,也溫和起來。

“怎麼說?”

“我等隨車路過老北山南面之時,發現有山匪在曬刀了。”

“曬刀?”徐牧怔了怔。

“土匪曬刀,那便是說,近些時間會有吃大戶的行動,讓其他地方的瓢把頭,莫要靠近搶食。”

老北山,二大王。徐牧皺住眉頭,曬刀的目標,無疑是他徐家坊了。

“言盡於此,徐坊主須注意。”

“多謝好漢。”

中年大漢點點頭,待卸完糧食,帶著車隊又駛出了莊子,不多時,便消失在莽莽的林路之中。

“陳盛,先讓人把糧食搬到穀倉裡。”

“東家放心。”

徐牧回頭往前,眉頭越發緊皺。

老北山上的那夥山匪,已經成了壓在他胸口的大山。

現在尚且有莊子庇護,但以後呢,收糧送酒的,總不能一輩子都躲在莊子裡吧。

“司虎,等陳盛他們做完活,都喊到小馬場這邊。”

“牧哥兒要作甚?”

“教你們騎馬殺敵。”

“哈?”

徐牧沒有多說,繼續往前走,走到小馬場方才停下。

在他的面前,有十三匹老馬,被卸去了車駕,正圍著整個小馬場,撒著梯子跑得正歡。

徐牧看著,臉色有些可惜。

可惜只是些老馬,若是那種能上戰場的烈馬,才叫真正的良駒。

不過,按著大紀的市價,一匹好些的烈馬,至少要上百兩,以他現在的身家,最好是別想了。

北狄人近百年,在與大紀的交鋒中,能頻頻獲得大勝,很關鍵的一個原因,便是北狄人的草原裡,有著數百個上好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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