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竟然讓新郎打地鋪?
還下次吧?
這根本就是敷衍自己的吧?
江寒覺得自己有必要讓秦大小姐見識下男兒本色,讓她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
他慢慢走近秦穆清,就如一頭大灰狼盯上了一隻小白兔。
然而秦穆清並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反倒是鎮定的看著江寒。
只見她抬起了右手,憑空朝著床前放置洗臉盆的高凳子一拍。
霎時間房間裡的燭火暗了一下,緊接著只聽“砰“的一聲,那張紅木凳子瞬間四分五裂,洗臉盆也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相公~!你剛剛說什麼?”秦穆清眯著好看的眸子,笑吟吟的盯著江寒。
嘶!
江寒的酒意瞬間就散了,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他當然知道秦大小姐是個學武的,但他以為秦大小姐學的是歹徒興奮拳!
這他喵的隔這麼遠拍碎一張凳子!
這是武林高手吧?
“其實……我剛剛想說……”
江寒心念急轉,果斷獻上諂笑,“娘子神功蓋世,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說罷,他摟了一床被褥,在地上打起了地鋪。
“其實睡地板對頸椎挺好,娘子真為我考慮,那就這樣,晚安!”
秦穆清見他睡得遠遠的,顯然是被自己嚇得不輕,如此一來,就不擔心他對自己動手動腳了,臉上露出笑意,說道:“這就對了嘛!不過相公也不用睡得那麼遠,我又不會吃了你。”
“不用了,遠點好,我生性害羞,離太近不敢跟娘子講話。”江寒裹上被褥,心想,你要是吃了我還好,我怕你把我把柴給劈了!
秦穆清臉上含笑,道:“那好吧!相公,倘若明日我爹爹問起今晚之事,你該如何回答呢?”
江寒:“……”
我怎麼回答?說我人沒睡著還打了一個晚上的地鋪?
這秦大小姐看來是逼於無奈才成親的,想讓我說謊騙過他父親。
江寒挺想懟她的,但又怕她一掌把自己劈了。
江寒想了想,說道:“我就說,水月禪師號玉通,多時不下竹林峰。可憐數點菩提水,傾入紅蓮兩瓣中。”
秦穆清皺了皺淺眉,道:“什麼意思?我聽不懂這些詩啊詞啊,你可不可以講具體點?”
呃……
江寒愣了一下,這秦大小姐難道真的不懂詩詞?
見到江寒不回答,秦穆清加重語氣道:“說啊!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生本小姐的氣了?”
江寒道:“我想岳父大人應該不會問這種事的,你想多了。”
秦穆清想想也是,這種事情本來就羞於啟齒,父親大概也不會問出口。
秦穆清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我們雖然只是假裝夫妻,真正夫妻的事情不會做,但本小姐也不會虧待你的!只要你陪本姑娘演幾個月的戲,到時本姑娘便給你一筆這輩子也花不完的錢,再找個機會讓你假死脫身,你便可以拿著那筆錢到外地去,做生意也好,讀書也好,一切隨你。”
江寒心想,這秦大小姐果然是被逼著成親的啊。
江寒道:“秦小姐有沒有想過,倘若我假死脫身後,令尊大人還要繼續逼你嫁人……或者再找個贅婿呢?”
秦穆清道:“我當然想過,到時候我便可以說,穆清愛亡夫入骨,此生要為亡夫守節,不願再嫁他人。”
江寒:“……”
好傢伙,連這個都想好了。
“我想問一下,秦姑娘為何不願成婚呢?”江寒忍不住問道。
秦穆清看了他一眼,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要像玉隱表姐一樣馳騁疆場,建功立業……再不濟也要做一名女俠,行俠義之事,早早成婚,生兒育女,怎麼去做俠義之事?可惜我父親固執得很,非說女孩子生來便應該生兒育女,恪守婦德,不應出去拋頭露面。”
江寒看著秦穆清的臉龐,只見她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悲傷不甘之意,心想,這倒是個奇女子。
這個時代女子生兒育女,恪守婦德是理所應當的事,秦穆清有這種想法實在讓人感到驚異。
江寒道:“玉隱表姐是誰?”
秦穆清詫異道:“你不知道?”
額……我剛穿越哪裡知道,就算是原身也沒印象……江寒道:“確實不知。”
“表姐便是大虞白虎軍的元帥,也是大虞唯一的女元帥。”秦穆清提起這個名字時,臉上流露出驕傲之色和一股羨慕之色。
大虞竟然還有一位女元帥……江寒心裡默默記住,原身一頭栽在四書五經當中,莫說大虞的元帥,便是人情世故也不懂。
“連這你也不知道?”秦穆清乜了他一眼,道:“真懷疑你是不是大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