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不錯，幻燈卡收錄的影象沒有失真，基本上把我的帥氣一面真實記錄下來。”
翌日。
杜克便翻開慕菈麗整理好的《每日沉蛟市》，欣賞報紙頭版頭條上自己的圖片。
至於圖片另一邊，笑呵呵的老頭，則被他自動忽略了。
這不是杜克第一次上報紙，法靈塔敲鐘儀式那一天，他就被許多記者採訪過。
但這卻是他第一張刊登在報紙上的相片。
比不上照片的清晰度，只是幻燈卡記錄的光影影象，被人工拓印到紙張上，難免會有些模糊失真。但是他自認為自己的帥氣，即便畫素低一點，一樣可以清晰分辨。
“小麗麗，你覺得呢？”
“先生的相片當然好看，帥氣又有神。”慕菈麗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然後又想到什麼，問道：“先生，要給基麗雅女士也送去一份《每日沉蛟市》嗎？”
杜克斜乜著說道：“她自己沒定嗎。”
“我不是怕基麗雅女士沒時間看報紙嗎，她最近修煉好刻苦，吉絲阿姨都不敢隨便打擾她修煉。”
“那你還去打擾她？”
“我這不是為了幫先生您……”慕菈麗越說越小聲。
因為杜克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他最討厭自作主張的下屬，尤其是替他拿主意：“你如果沒事可做，就去學著修卡。”
“我知道了，先生，我……我保證有心學修卡。”
“去吧。”
杜克敲打了一下有些飄的小助理，基麗雅·怒濤固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他從來都是秉持順其自然的想法。
眼下，以事業為主。
畢竟奧法師壽命綿長，等到晉升更高等級時，別說七塔聯邦的天之嬌女，就是整個莽荒大陸十八個國家的天之嬌女，又何嘗沒有機會認識。
如此無人打擾，杜克忙碌於自己的靈磁波實驗，和幻燈卡實驗。
直到下午的時候，慕菈麗才小心翼翼的過來彙報道：“先生，德拉斯組長準備向您呈交課題小組的完結資料。”
“課題的所有實驗都做完了？”杜克有些後知後覺。
這是導師分配下來的塔內課題，他心思野了之後，基本上沒怎麼過問具體實驗操作，就是每天收個資料，讓小藝幫忙分析整理。
“是的，已經做完了。”
“讓他過來。”
“是。”
慕菈麗很快就將德拉斯組長帶進來。
本身就是一個簡單的塔內課題，前後幾個月時間結束，沒有任何意外，杜克勉勵一番德拉斯，又讓慕菈麗晚上安排一頓慶功宴。
便結束了與德拉斯的交流。
隨即將最後的實驗資料，細細翻閱一遍，交給小藝處理。
連一分鐘都沒有耗費掉，小藝已經將論文寫出來，於是杜克照著小藝所寫的內容，用打字機逐一敲打出來。
熬到下班時間。
《關於翠海谷新靈材在儲靈卡的靈能外放通道和靈能灌注通道中，替代效果的研究》。
一篇三十八頁、四萬七千字的論文，便帶著墨香味，新鮮出爐。
“制約我寫論文速度的，不是腦子，而是打字效率……這種老式的打字機，操作起來過於複雜，還是電腦鍵盤敲著舒服。”杜克將論文紙張收到一起，用手拍了拍。
然後親自裝訂好，送去維卡斯導助的辦公室。
維卡斯已經準備下班了，見杜克送來論文，只是簡單的放在桌子上：“明天導師回來，我會交給他。”
一個簡單的塔內課題，持續幾個月才交論文。
這和正常的1環奧法師，差不多的速度。
維卡斯導助笑道：“比起前兩篇論文，這篇論文的速度，多少有點敷衍呀杜克。”
杜克笑笑：“晚上喝一杯？”
“不了，今天三女兒過生日，答應了過去。”
“那行，我也回去了。”
道過別，杜克帶著助理、隨從，乘坐飛梭回返自己的別墅，剛進了別墅便見到有客人早早就到來。
“不是看報紙，還不知道杜克伱竟然上了《每日沉蛟市》頭條，而且拿到了傑出博學發明獎！”來人之一，便是喬安娜·山貓，“我就知道你有做研究的天賦！”
“喬安娜、瑪格特……你們怎麼過來了？”杜克並沒有很驚訝。
上星城小區和貝弗利莊園緊挨著，住在這兩個小區的奧法師們，經常互相不打招呼便串門。
“過來蹭一頓晚餐。”
“小意思，莫利斯管家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妥當。”杜克與來的幾位奧法師一一打過招呼，“我先上去換身衣服，洗個澡，馬上下來。”
“你去吧，我們先打一會牌。”
來的幾位奧法師，不是1環就是2環。
達到3環級別的奧法師都會在郊外興建法師塔和城堡，用靈泉水管連線靈性之泉，整個家族都將居住在城堡中。
只有低等級奧法師，建不起自己的法師塔，才會住在小區裡。
等杜克洗完澡，換了一身家居服，牌局已經結束。莫利斯管家向他請示後，立刻開飯。
眾人一邊吃，一邊聊。
“杜克，你這是要去博學塔發展了嗎？”一名奧法師問道。
“並沒有這個打算。”
“但你的隨身燈，已經幫助你拿到傑出博學發明獎，證明了你在博物之學領域的天賦。”
沒等杜克回答。
喬安娜就代杜克回答道：“伊姆蘭，杜克何止是在博物之學有天賦，他在制卡領域一樣有天賦，而且他若是當一名奧術師，一樣有十足的天賦，他是天才奧法師。”
“喬安娜你說話真好聽，但你這麼說的話，我會有些不好意思。”杜克調侃道。
或許是因為當初跟著喬安娜，去一次聯合塔便領悟守護·奧秘之藤，讓喬安娜對他歎為觀止。
因此對杜克格外關注，逐漸成為杜克的堅定“信徒”。
堅信杜克一定能在靈性奧法領域走得更遠。
“我並沒有誇大，你制卡跟玩兒一樣簡單，你寫論文跟喝水一樣快速，你隨便一個點子，就能拿到傑出博物發明獎……在座各位，你們認為杜克與我們一樣嗎？”喬安娜依然在吹捧杜克。
眾人基本已經習慣了。
伊姆蘭用餐刀切著牛肉，隨意說道：“雖然我認可杜克是天才，但這並不需要喬安娜天天提醒。”
瑪格特也說道：“是啊，你這樣提醒，我都不愛來杜克這裡了，跟天才待在一起很有壓力。”
杜克則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天才，我只是比普通人，多流了一絲汗水。”
“我天天都在流汗，但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用。”另一位體形很胖，吃個飯都要不停擦汗的範達爾，大聲的嘀咕道。
來的這幾位奧法師，基本都是沉蛟市大酒店的顧問。
屬於同一個小圈子，以喬安娜為中心的小圈子。
杜克與他們的關係並不是很密切，主要是奧利安娜欣賞他，經常過來找他，順帶將小圈子一併帶過來。
晚餐結束。
眾人也各自離開。
奧利安娜並未著急走，而是跟杜克一起在大露臺上納涼。
“那個維薇安，身材真不錯。”看著院子裡，正在修煉鬥氣武技的維薇安，喬安娜讚道，“能把她留在別墅裡，你小子喜歡的是這一號？還是你那個挺可愛的小助理？”
“唔。”杜克實話實說，“我已經是成年人，我為什麼要做選擇？”
“哈哈，你可真是誠實。”喬安娜樂不可支，“平時可看不出來，你竟然是這樣的性格。”
“平時的我，和現在的我，都是我。”
“好吧，算你活得通透。”喬安娜喝了一口果汁，“對了，說說你那位天之嬌女鄰居。”
“你是說基麗雅·怒濤？為什麼要說她？”
“好奇唄，以前別人也這麼稱呼過我，只是沒有得到太多人認可，不知道差別在哪裡。”
杜克仔細看了一眼喬安娜，心中想到，這差得可有點多。
家世，基麗雅是伯爵家族出身，喬安娜是男爵家族出身；外貌，基麗雅滿分十分得九點九分，喬安娜頂多八分；天賦，基麗雅十八歲晉升奧法師，也就比杜克稍差，而喬安娜則是二十一歲晉升。
似乎明白杜克所想，喬安娜頓時豎起一根中指：“從你的眼神，我已經明白，基麗雅全方位碾壓我，對吧？”
“額……”杜克凝神思索。
好一會才回道：“你比她更好相處，老實說，我更喜歡喬安娜你的性格，像朋友一樣，相處起來沒有壓力。”
“難為你還能找出我的優點。”
“不不不，你有你的閃光點，無須比較。”
“算你會說話。”喬安娜喝完果汁，伸個懶腰，起身道，“我走了，不打擾你跟你的護衛隊長，還有小助理，一起愉快的生活了。”
杜克笑了笑，送喬安娜出門。
……
“傑出博學發明獎，很優秀的年輕奧法師，不是嗎。”克萊林達將報紙放下來。
“如果不夠優秀，我何必特意讓你看報紙。”辦公桌對面，是一位徐娘半老的女性奧法師，“埃爾文已經準備為他申請博學者頭銜，我四十歲時才拿到這個頭銜。”
“基斯頓之前還在說，黑蛟河地靈性不再，後繼無人，這不就有新人冒出頭嗎。”
“對於光之巨人，你有什麼想法？”女性奧法師問道。
“阿孜古麗，不要著急。”克萊林達低頭看了一眼報紙上，笑容迷人的大男孩，“光之巨人跟我們潤萬家不衝突，單一款燈具，又能搶佔多少市場，竟需要我們出手？”
“我可沒想過出手，你我都是3環奧法師，欺負一個1環的小傢伙，說出去我臉得丟光。”阿孜古麗說道，“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光之巨人雖然弱小，但怎知道它沒有成長為巨人的一天。”
“放心，沉蛟市靈器市場，容不下兩個巨人。”
“你心中有數就好，我回去了。”
“我送你。”
克萊林達一路將阿孜古麗送到法師塔樓下，對方是3環奧法師，博學塔法務部主管，值得如此鄭重對待。
等飛梭在雨中穿梭離去，他才慢悠悠的走向靈梯間。
身為觀察塔理事，3環奧法師，同時也是潤萬家靈器廠的董事長，克萊林達對學術研究已經不怎麼上心。
原因很簡單，他很老了。
現在只想壯大潤萬家靈器廠，將這份基業留給家族後輩。
“光之巨人……”靈梯飛速上升，透過玻璃外罩，可以看到整個沉蛟市，都籠罩在盛夏的暴雨中。
依稀可以看到不遠處的一條街道，有軌列車站臺上面，幻燈卡的彩色廣告圖片。
上面是一個由光組成巨人，照亮下方的城市。
“野心不小！”
克萊林達嘴角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圍繞著隨身燈等產品，註冊了一系列專利，構建了不淺的專利池。但是專利池可防禦不了，我潤萬家即將到來的進攻！”
叮咚。
靈梯停在最高層，克萊林達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不多時便有秘書引著一個人走進來，來人見到克萊林達，頓時恭敬的行禮：“大人。”
“不必客氣，請坐，格雷森。”
“多謝大人。”格雷森坐了半個屁股。
“光之巨人公司最近很火爆，連博學塔都給他發了傑出博學發明獎，你覺得我們需要怎麼應對？”克萊林達問道。
格雷森謹慎的回道：“光之巨人的產品我已經召集設計部研究了很久，確實是相當出彩的發明，雖然在技術推動上沒有任何突破，但關於燈源使用上面卻讓人耳目一新。”
“所以呢。”
“大人，我的想法是照抄光之巨人的產品。”格雷森回道，“本身就只是一個燈具小分類，利潤很低，沒必要大張旗鼓去競爭。直接照抄，支付專利侵權費用，然後保住我們的市場，光之巨人就很難再突圍。”
“你知道圍繞隨身燈，杜克已經在博學塔，建立了一套不淺的專利池嗎，侵權費用可不便宜。”
“即便燈具的利潤，全部拿來支付侵權費用，只要扼殺了光之巨人，一切又會迴歸原樣。”
“不。”克萊林達直接否定，“光是專利侵權，還不夠！”
他目光轉向窗外的天空，一隻飛鳥從窗前飛過，下一秒鐘，卻好似被什麼東西束縛住，然後啪嗒一下爆成一團血漿。
克萊林達這才轉過身，看向格雷森，目光冷然：“我要將隨身燈的影響力，徹底剪除。所以，你回去之後，立刻改進靈風燈，按照隨身燈的樣式進行改進，然後再以新產品擊敗光之巨人！”
“這……大人，隨身燈的結構已經申請專利……”
“只是結構專利，這種專利的保護性並不強，大不了去博學塔打官司，而且你可以將我們的靈風燈，設計得更優美更復雜，總之與隨身燈做出一定的區別。”
“我明白了，大人。”格雷森瞭然。
克萊林達點點頭：“去做吧，我要儘快看到潤萬家的出手，從產品到宣傳，全方位的出手！”
“是！”格雷森起身告辭。
辦公室中只剩下克萊林達一個人，他目光變得陰森，凝視著桌上《每日沉蛟市》封面，那笑容帥氣的年輕人。
陰沉一笑：“埃爾文為你申請博學者頭銜，那我就將你的博學者頭銜毀掉！”
握了握拳頭，克萊林達猛地捶打桌子：“該死的埃爾文，我這些年發明了那麼多靈器，甚至在準奧器領域也有涉及，而且還購買了不少凡人的點子，一個博學者頭銜都不願為我申請！”
“還說我的發明，沒有太大的傳播價值……我前年買下的連供包漿技術，明明可以大大提升修卡、制卡效率，憑什麼說它價值不高，這已經是我買到的最好專利了！”
噹噹噹，秘書聽到動靜後敲門：“大人，您有事吩咐嗎？”
“滾！”
“好的，大人。”
秘書乖乖離開，克萊林達也收斂了自己的怒氣，只是輕聲地自言自語哼道：“說我沒有博學者天賦，我就要讓潤萬家統治整個靈器市場，阻擊每一個有博學者天賦之人！”
……
光之巨人發展勢頭兇猛，說好不干涉公司運作的杜克，又一次沒忍住跑過來視察來了。
“先生，按照您的吩咐，研發部正在設計更新換代產品。”維亞爾陪著杜克一起參觀。
杜克之前說過，產品的更新速度一定要快，尤其是在外觀的設計上，要精益求精，爭取將小小的隨身燈玩出花來，玩出上檔次的質感。
同時確保質量，讓光之巨人的產品，一眼就能看出，比別家產品高出一個級別。
“還不夠！”杜克又有了新的想法，“隨身燈系列產品，我認為有兩個方向要下苦心鑽研。”
維亞爾立刻掏出筆記本，準備認真記下。
杜克也頗有領導風采的說道：“一個是加強光源，研發部要對燈芯的迴路進行最佳化，找出更適合發光的能量線結構，以改善光照亮度，爭取儘快推出‘強光手燈’！”
他把強光手電的概念，更換成了強光手燈。
維亞爾一邊記錄，一邊深以為然的點頭，在他看來，杜克的發言總能讓人耳目一新。
指引了今後發展的新方向，讓人不再迷茫。
杜克繼續說道：“再一個是小型化，既然產品是叫隨身燈，那麼就要在隨身兩個字上摳字眼，現在的內建式儲靈卡隨身燈，依然很粗很大，帶在身上依然硌得慌，所以要研究更小的隨身燈。”
“是，先生。”維亞爾快速記下。
發表一番高屋建瓴的言論，杜克也視察過了研發部，隨後就在公式大樓這裡吃了一頓便飯。
等回到彭羅斯法師塔之後，他迅速吩咐小藝：“彙報程序。”
“好的主人，目前正在執行的程序有四項……程序一：專屬冥想法……程序二：幻境奧術奇觀……程序三：沙鷹1.52特效子彈-元素版……程序四：互動程式……”
“新增新程序。”
“主人您請吩咐。”
“研究隨身燈的結構最佳化改良，最佳化方向有兩個，一個是加強光源，一個是壓縮體積。”
“好的主人，已經為您新增新的程序……程序四：隨身燈結構研發……”小藝迅速做好安排。
杜克這才滿意一笑。
去光之巨人視察，給研發部下達命令，只是鞭策一下研發設計人員，讓他們別閒著。
實際上對於隨身燈的最佳化改良，他還是更相信自己的小藝。
隨後，他開始著手自己的另外兩個實驗，隨身燈只是小小的創意，靈磁波和影視幻燈卡，才能算得上偉大的發明。
現在他的實驗臺上，已經多了一臺手工製作、略微粗糙的機器，這個機器裡面插了足足三十多張幻燈卡。
杜克在機器的底部，做了一個旋轉裝置，讓儲靈卡可以透過旋轉的方式，依次為三十多張幻燈卡瞬時供能，以達到幻燈卡的圖片播放，按照一定的次序進行。
不過，看到這臺機器，他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幻燈卡……隨身燈……隨身燈的燈芯結構，就是擷取幻燈卡法術模型中發光的結構……”
杜克猛地一拍手：“有了，幻燈卡可以一套湊在一起播放，那麼，為什麼隨身燈不可以，一次性使用多個燈芯呢？”
每一個燈芯，都是一個單獨的發光結構，相當於一盞燈泡。
他清楚的記得，地球上的強光手電，有一部分就是用很多燈泡集中在一起，加強光照亮度。
貌似都是用LED材料，也就是能發光的半導體，一張板子上能放很多個LED晶片，一起發光，亮度能亮瞎眼睛。
“若我在燈芯的能量線迴路上，一次性串聯幾個、幾十個發光結構，是不是就能加強亮度了？”
想到這裡。
杜克沒有任何耽擱，直接放下對幻燈卡的研究，開始拆解隨身燈的燈芯，應證自己的想法。
事實證明，這個想法非常成功。
當他在燈芯上新增第二個發光結構，供能後燈芯成功發出更加明亮的光，乃至第三個發光結構、第四個發光結構，全都成功放出更亮的光。
“強光手燈，已經成了！”杜克哈哈大笑。
下一個剎那，他忽然停下笑容，然後閉目開始內視。
伴隨著強光手燈的設想成功驗證，腦海中囤積了許許多多的感悟，在這一刻爆發。
讓他對靈性奧法的認知，邁上一層新的臺階。
內視之中，靈海中央的靈核圓環，再度顯現出來，並且增加了新的突出部分，讓絕對圓環向著扭曲的迴環結構躍遷，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來，法術模型的結構。
“呼！”
等到靈核的變化穩定下來，杜克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奧法師之所以不斷研究靈性奧法，並非奧法師們一個個都是科學狂人，而是在研究過程中，才能不斷認知靈性奧法，從而進階。
這就是奧法師的修煉方式。
即便是以戰鬥為主的奧術師，也要不斷鑽研奧術與元素，方能提升自己的等級。
“本以為只能靠隨身燈賺點錢，沒想到還真帶給我靈性奧法的認知，那麼，就更該深入研究了！”
杜克沒有著急去申請專利。
隨身燈現在銷售火爆，先榨一榨潛力，等隨身燈潛力不足時，再上強光手燈技術。
“繼續！”
實驗持續，伴隨著杜克的操作，他已經能在燈芯的能量線迴路上，增加九個發光結構，發出的光彷彿是個小太陽。
他在夜晚時實驗，九個發光結構的燈頭，能照出四百米之外距離。
“跟我沙鷹手槍上的戰術燈，照得亮度都快差不多了。”杜克很滿意強光手燈的效果。
不過當他準備進一步增加發光結構時，卻發現增加到第十個發光結構，整個能量回路就會崩潰。
無論如何，也突破不了十個發光結構。
“這是為何？”杜克呼叫支援，“小藝，你來分析分析。”
“主人，以小藝的看法，燈頭燈芯是簡化的幻燈卡法術模型結構，該結構所能搭載發光結構的冗餘，最大極限就是九個，一旦超過九個，模型結構便會超載，從而引發崩潰。”
“懂了。”杜克是真懂了。
法術模型是完整的迴環，在不改變環等級的條件下，它的改變是有幅度的，不可能無限擴容。
燈芯也是如此，超過九個發光結構，便會破壞底層邏輯。
“一個燈芯的極限也就這樣了，但這並非強光手燈的極限，我完全可以再新增新的燈芯……”杜克舒服的伸個懶腰，心中吩咐道，“小藝，為我拆解出相關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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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